陳詞十分自信的說:做個催眠,所有的問題,迎刃而解!

她說她實在是懷疑,艾文華一定在夢中看見了吃他肉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但是,他不敢說出來而已。

“一個人,最容易欺騙的,是自己,你能夠透過很多方式來欺騙自己,但最難欺騙的,是別人的眼睛,所以有一句話,叫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陳詞說那個艾文華老爺子,在回答了我的問題之後,躲躲閃閃的行為,可以告訴我們——他只是在欺騙他自己。

我說幸虧陳詞跟著我來了這個老人村,不然處理這事,還有點棘手呢。

很快,陳詞說:這樣吧——做一個催眠,你告訴艾老爺子,說他沒事了,讓他先去睡覺,催眠的事,我再來想辦法。

我說行。

我又回了屋子裡面,跟艾文華老爺子說道:艾老爺子,其實啊,你的陰事,沒多大的問題,多半就是外面的打更聲,給你帶來了不太好的聯想……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跟艾老爺子胡謅,說我們晚上聽到貓悽慘的叫聲,就會情不自禁的把頭縮到被窩裡面,同樣的道理,你聽到了打更聲,會引起做噩夢。

艾文華聽了,連忙點頭,甚至還有點高興,說:我就說沒什麼問題吧,我兒子艾聰還不相信,嘿嘿,那我接著睡覺了。

“恩!”我讓艾文華繼續睡覺,我出了屋子,把門給關上了。

實際上,我、馮春生和陳詞,都坐在了門口,等著艾文華睡覺。

時間一點點的過著,很快,到了凌晨四點多,我聽到了艾文華的房間裡,傳出了一陣熟睡的呼嚕聲音,我就問陳詞:現在怎麼樣了?

陳詞說還不著急——人在凌晨五點到五點半這個階段,是睡得最死的,也是心裡防備最鬆懈的時間段,再等等,到了五點一刻再進房,去給他做一個催眠。

我相信陳詞的專業,繼續等著。

時間滴答滴答的走,終於在我和馮春生都快睡著的時候,時間到了五點一刻了。

陳詞喊上了我們,偷偷推開了艾文華老爺子臥室的門。

我們三個,到了他的面前,陳詞伸出右手,用柔軟的中指,點住了艾文華老爺子的腦門心。

艾文華老爺子是一個老兵,很警覺,在陳詞的手指點到他腦門心的一下,他猛地張開了雙眼。

陳詞忽然呵斥了一聲:看什麼看,我點住了你的腦門心了,你搞不定我的,閉上眼睛,聽我的話!

這一聲吼,艾文華老爺子的眼睛變得有些無神,接著,他的眼皮子,還真的輕輕的耷拉了下來。

接著他又掙扎抬起了眼皮子,又閉上,一次次睜開,一次次越發有氣無力的閉上。

最後,艾文華老爺子的眼睛,不再睜開了。

陳詞扭頭,對我笑笑,說對付艾文華這種上過戰場、心理素質很超群的老兵,只能使用“父式催眠”的方式,用強大的心理壓迫力,迫使他進入催眠狀態。

這個我聽陳詞說過,說現在催眠的種類,就是兩個大類,第一個是母式催眠,用溫柔不產生敵意的方式,讓人進入催眠狀態,一種是父式催眠,用嚴厲的呵斥,讓人進入催眠狀態。

陳詞把艾文華引導進入催眠狀態之後,讓艾文華在腦子裡面,不停的回想起做的那個噩夢。

在陳詞的引導下,艾文華開始回憶出了那個夢境,那個夢境,原來不像他訴說的那樣。

夢的內容,大概是艾文華在村子裡面走,看到了一個人,正在吃一個女人的手,不停的啃食著手上的皮、肉,吸允著骨頭裡的汁液。

在那人的家裡,還放著一口鍋,鍋裡頭,也煮著人的大腿骨和胸脯肉。

當時艾文華是又驚又怕。

他的第一選擇是逃跑,一逃跑,就引起了那個吃人肉的人的注意。

那人陰鷙的看了艾文華一眼,然後關上房門。

陳詞問艾文華:那個吃人肉的人,你認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