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春生讓我出去。

我往外面走,這新店,開得,是真的鬱悶。

我才走到了門口,店裡突然閃身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穿著西服,膀大腰圓的,問我:哎!你是於老闆嗎?

我看向那人,問:您是?

“哦!我是三元里商圈管理處的。”西服男指著我店裡的桌子,說:能不能坐下來說?

“能啊!”

我賠笑著,給那人塞了一根菸,說:你不找我談,我也打算找你們談談呢。

那人沒接煙,說了一句不抽菸後,坐了下來,從公文包裡面,拿出了一份檔案,遞給我:於老闆,看一看。

我抓過了那份檔案,仔細看過之後,我猛地說道:放屁!這檔案我不承認。

這是一份什麼檔案?

這份檔案,要把我們紋身店,從三元里商圈,趕出去!

更加扯淡的是,不會給我一分錢的遣散費,也不會給我任何補償,只有義務,沒有賠償。

二狗子幫我轉店的錢,我一分錢也拿不著。

店子的租約,單方面撕毀。

我盯著那西服男,穩住了情緒,說:對不住,剛才有點失態,您貴姓?

“免貴,姓金,我叫金山炮。”金山炮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說:這份檔案已經下來了,三天之內,搬走,不然,我們就強行封店門了。

馮春生不爽了,一巴掌摁住了檔案,說:這個店,我們盤下來可沒幾天。

“我知道!”

金山炮說。

馮春生又說:你就算趕我們走,這補償金,得賠我們吧?我們自己的經濟損失,誰來彌補?

“彌補?呵呵!”金山炮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說:那三元里商圈的損失,誰來彌補?知道這兩天你們折騰,折騰走了多少顧客嗎?每天三元里的損失是多少嗎?還談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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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著金山炮,問:那我就這麼說——引發鬧劇的人,不是我,是黃塘!

“也是你先害死了黃千萬!”

“可是我沒有害死他。”我說。

“但是,整個三元里的人,都相信是你害死的。”金山炮站起身,說道:我也不管你想怎麼招,這事,說破大天,也是黃塘佔理,三天之內,搬出三元里,不然,強行封門。

接著,金山炮又說:醜話說前面,我這邊,沒有情面可講,我也知道,你們這邊有個叫什麼龍二的,出手比較狠,拿刀子扎胸,扎得風輕雲淡,但你那也只能嚇唬嚇唬黃塘,嚇唬我們?開玩笑,三天之後,這周圍的社會大哥都要過來,我到時候看看,你有幾個腦袋,跟他們玩?

說完,金山炮直接拿了桌子上的檔案,塞到了公文包裡:檔案你看過了,我帶回去了,另外,如果你們迅速搬走,三元里管理處,出於人道主義賠償,會給你一筆三十萬的遣散費,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三十萬?”

在金山炮跟我們放了狠話的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記蒼老雄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