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一會兒,馮春生就進來了。

他見了我的面,就問:到底咋回事啊?

我把昨天見房東,以及房東家的怪事,都說了出來。

馮春生說:這事吧——要說稀奇也稀奇,給老貓紋身?聞所未聞——古怪。

我問馮春生:那咋辦?

“咋辦?涼拌!”

馮春生到廚房,下了一碗西紅柿面,給我盛了面,他自己也來了一碗,說:要我看,找柷小玲——咱們仨一起,去他家瞧瞧——不就給貓紋身嗎?紋——如果真有點什麼不對勁的,神鞭三響的名號可在這兒呢——誰怕他啊!

我說行。

吃完了早飯,我就喊上馮春生和柷小玲,帶上“禁門杵”,去了房東的家。

路上,竹聖元還跟我打了電話,說那陳二娃出事了。

我問陳二娃咋了?

他告訴我,說陳二娃昨天半夜,就在拘留室裡到處亂撞,然後,他瘋狂的咬著自己的肉——手、大腿,都咬成骷髏了,送醫院都來不及,失血過多,死掉了。

我問那個萬小菊呢?

竹聖元說萬小菊和陳二娃一樣,都是自己把自己活生生給咬死了。

接著竹聖元問我:水子,你給我這送的什麼人啊?自個兒咬自個兒,不嫌疼啊?

我把陳二娃禍害自己家娃娃的事,禍害他們村娃娃的事,說給竹聖元聽。

竹聖元聽了,立馬嘿嘿一笑: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就不管我們了——天作孽,猶可恕,人作孽,不可活——水子,陳二娃這事,你們辦得敞亮,尤其是柷小玲,真敞亮,要是別人都有你們這麼高覺悟,這社會,早和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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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又和竹聖元寒暄了幾句,掛了電話。

老實說,其實我還是願意相信竹聖元——要說他和張哥、韓老闆、唱簧搞在一起的事情,我個人覺得,這事——有誤會。

當然,也僅僅說我覺得而已,竹聖元到底是不是真的和張哥他們有,誰能打包票?

我收起了電話,這時候,我、馮春生和柷小玲,已經到了房東的家。

要說昨天晚上,房東的家燈光太暗了,堂屋裡的燈,和蠟燭似的,有些地方,乾脆就沒燈,所以我昨天晚上,看房東看得不太清楚,今天一大早,我瞧見房東的模樣,實在嚇我一跳。

房東什麼樣子?

他的臉,全部是腫的,浮腫浮腫,像是被水泡過一樣。

要說人被水泡了,臉色是蒼白的——他的臉色,紅潤,就是有點太紅了,像是一個熟透了的紅蘋果。

他張嘴說話的時候,口腔裡不斷往外冒著一種“奇臭”的味道。

見了我們,他嘿嘿一笑,說我們這麼早就來了?他還沒打電話呢。

我說事情不能耽誤啊,早幹早了事嘛。

房東還要說什麼,這時候,馮春生已經不由分說的闖進了房東的房間裡面。

房東開門前估計正在吃早餐呢,他的桌子上,擺著半碗“稀稀”的玩意兒,我也分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馮春生則看著那早餐,詭異的笑了笑。

我則問房東:您這吃的是什麼啊?稀稀的,一股子大醬的模樣,裡頭慘呼著什麼,一片片的。

“炒肝兒!”房東笑了笑,把碗收回了廚房裡面,還說:你們先坐,我收拾收拾。

在房東回房間的時候,馮春生偷偷對我說:他那碗裡的傢伙事,可不是炒肝兒,加了點特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