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六今天是抱著必死的決心來的。

接著,劉老六說:今兒個,我殺的人,不用任何人給我頂雷——我自己頂,殺了幾個我說幾個,辦完了今天的事,我就去自首,我殺的人,和兄弟們沒有任何瓜葛!

要說那鬼戲子,實在是兇殘,劉老六這平常不動手的人,都被逼得動起手來。

不過我有點疑問,這劉老六,真的懂刀?

馮春生湊我耳邊說:這劉老六是什麼來頭,我算摸清楚了。

“啥?”我問馮春生。

馮春生大聲的說道:哈哈……水子,你也知道,我馮春生平常,喜歡滿嘴跑火車,但一旦遇到了大事、要事,我馮春生,嘴裡可從來不說謊話,你水子,得管劉老六,喊一聲師叔!

“師叔?”我看向劉老六:你和我師父?

“哈哈哈!”劉老六爽朗的笑道:沒錯!你師父是我是師兄,我們同時拜的一個師父,我們師父,那是個狠人,陰陽繡,繡陰陽——陰陽者,何其大也?我們師父是狠人,可惜了,我和你師父,各自只繼承了陰陽繡的一部分手藝——我學的是拘魂和刀法,你師父學的是陰陽刺青和劍術,但拋去這些,陰陽繡這門手藝,還有更加博大精深的地方呢。

馮春生說:手握殘陽乾坤劍,袖藏銀月破,水子,你師爺在老年間,可是個狠人——所以我才一直跟你說——陰陽繡有大才者,曾經層出不窮啊!

接著他說:當年你師父老廖救我,從那夏的手上,把我給救下來,你以為真的只是靠陰陽繡的刺青嗎?他是亮劍了——打服了那夏帶過來的高手的,才能跟那夏談條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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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真的是頭一次聽說我師父,還是個手藝挺厲害的人物?

馮春生說:不過你師父都不想讓你靠陰陽繡賺錢,只讓你刺青紋身,自然也不會教你手藝了,再說了,你小子血氣方剛,學了點拳腳,那還不無法無天了。

“記住了,混陰行混得好的,如果連點傍身的手藝都沒有,有些活兒,你可拿不回來錢。”馮春生哈哈大笑。

劉老六也笑著說是——他說他要不是有一門傍身的袖中刀,這些年,得死多少回?

陰行裡,刀頭舔血的營生,時時刻刻遊走在人性罪惡的邊緣,沒點功夫,不成。

“這我師父都沒教過我啊。”我猛地搖頭。

哈哈哈哈!

車上的幾位哥都哈哈大笑。

馮春生拍了拍我的手,說:陰人辦事不同做活——要說做陰陽活,你水子還湊合,是個苗子,可要說到辦事——你小子就是個菜鳥,今兒個,咱們幾位哥,帶你出來長長見識,往後要成陰行大拿,這裡面的事,可少不了你的。

“江湖火拼,水子,待會見了血,可別尿了褲子。”劉老六又揶揄我。

我滿不在乎的一揮手,也確實被這種熱血的氣氛感染到了。

我吼道:放屁!你們怎麼幹,我就怎麼幹!

“好,有種。”黃崑崙給我豎起了大拇指。

這時候,竹聖元也開始把身上的給脫了下來,用衣服包好,藏在了包裡,同時,從身上,開啟了一根三十公分城的鐵筒,接過,那鐵筒,竟然是一根一米長的鐵棍。

“咋了?竹老哥,你這是?”我看著竹聖元也不正常,有不用?幹啥使?

竹聖元哈哈大笑,說道:水子,這陰行江湖有陰行江湖的規矩,陰行人火拼,不見火器——咱都有咱們的招子!這根棍子,就是我竹聖元的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