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宇迅速的拿出一套銀針,手速飛快的朝素者身上下針,三百六十針只在兩眨眼之間落下,可見其速度之快。

文宇起身,蒙安就見素者痛苦的咬住了牙根。

文宇交代道:“拿塊木頭給他咬住,否則會傷了自己,你們都跟我來,營州來人了,全部跟上。”

文宇很快出了書房,帶上所有的隱士,飛身而起隱入夜色之中。

在營州城外五十裡,一處密林當中,一位帶著風帽的黑衣人手裡拿著竹笛,正在輕輕地吹著,聲音很奇怪甚至還有些刺耳,在這個寂靜的夜裡竟是如此的突兀。

那人剛吹起了調子,眼前就出現了數條黑影,在黑影當中出現一個白衣身影,正是越王完顏文宇。

文宇一步一步朝那黑衣人走去,那人的臉和神情全部隱入風帽當中。

“全部出來吧,我知道你們來了,只是不知道你們與湘西的盅師有何出處?”

那黑衣放下笛子,慢慢抬起頭來。

只見眼前的這人有著一張滿是風霜的臉,看似一位老者,可是身形卻是筆直,氣勢也不減。

文宇看到後皺眉,他站在不遠處停住,目光淡淡地朝林中的數人看去一眼,說道:“你中了毒?”

文宇的話令這個老者沒有什麼意外的,他勾起嘴角,笑起來的時候,那臉上的皺紋像是要一塊一塊的掉下來。

他收起笛子,朝左右使了個手勢,很快林中起了打鬥聲。

文宇飛身而起,站在了樹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沒想這位老者也同樣站到了樹上,他朝文宇陰沉的看來一眼,手腕一動,手中多了一根鞭子,直接朝文宇攻擊過來。

文宇不得不離開樹杆,飛身而起,半空中原本想抓住他的鞭子順勢攻向他時,他忽然錯開了手,從半空一個側翻,落了地,隨著這行雲流水的動作,他從懷裡拿出一雙手套。

那老者見了,“噫”了一聲,像蛇信子似的長鞭又攻擊過來之時,文宇徒手抓住長鞭,很快欺近老者的身邊,他出手時卻是把住了對方的脈門,老者身子一矮,想要離開,就在老者身後又多了兩位帶手套的隱士,相繼將其按住。

到這時老者才發現,先前越王身邊出現的隱士並不是全部的人,如今被人按住,他已經走不脫,於是嘴中咬破毒藥。

“小心。”

文宇剛喊出一聲,他只來得及撤退,老者卻在原地爆炸了,而先前按住他的隱士,卻是屍骨無存。

文宇再次震驚,如此厲害的火藥。

那邊的隱士也已經將人制服,全部都用同樣的法子,好在他們驚覺的早,不然都上了對方的當。

林子裡忽然安靜下來,文宇站了好一會,方帶著人離開。

那些黑衣人死了後,素者終於好受了一些,又像個沒事人似的,看到文宇安全歸來,他朝文宇跪下,“從此以後,我願誓死追隨。”

文宇點了點頭,說道:“背後之人是位毒師,此人怕是百多年前湘西那一脈傳承下來的。”

他說到這話,心裡卻是滿腔的怒火,與其說他對中原的野心,不如說他更想要的是為先祖殺了這一支毒師,當年若不是這人的祖宗給南越皇下了藥,南越豈會破敗?

且不說燕雲之事,先說平江府內,喬三收到夫君的信了,這是他們李原一家傳信的秘密,不經過正常的渠道,有他們李原一家專屬的渠道,且極為隱密。

便是同在一府之中的喬寶瑩,明明是當家之人,也不曾知道有人送信進來。

喬三收到信後便匆匆來找喬寶瑩,喬寶瑩正與喬六逗著三歲的邵家寶,看到喬三神色緊張,喬六立即叫奶孃將孩子帶下去。

喬三將信交到三妹手中,說道:“我夫君的來信。”

喬寶瑩見喬三神色不好,定是不好的信,她急忙打一看,卻見李原在信裡寫著,他已經被皇上召回京城,同時他這一趟怕是不會離開京城,所以讓妻子好好呆在三妹身邊,並將孩子護住。

喬寶瑩在信裡看到了李原的未盡之意,似有難言之隱,她能看出這個出來,那麼喬三也一定是看出來了,看著她難過的神情,喬寶瑩輕咳一聲,將信交到喬六手中,說道:“大姐,大姐夫一向有能耐,還跟皇室有些關系,必定不會出事的,大姐,你說呢?”

喬三卻是嘆了口氣,接著拿起手絹掩淚,過了好半晌,情緒穩定一些了,她才說道:“九兒,你不知道,李原原本是燕王世子,在他小的時候,皇上曾派過使臣去了燕北,使臣走後,他的身份便成了皇商,也算是為了保全。”

“如今世人都不知道這一段隱密,我也是前不久逼著夫君說出來的,這一趟他回京,我其實很擔心,就怕舊事重提。”

“李家不僅有財富,在燕北一帶有勢力,所以皇上這一次很爽快的將燕雲十六州割讓,其中未必沒有別的心思,我們已經失去了家園,而李家的威信與財富依舊在,我現在只盼著,這一點威信能護住我夫君的性命。”

這一下喬寶瑩說不出話來,她想不到大姐夫家裡的事這麼曲折,而且她的大姐也竟如此的識大局。

喬六看了後,嘆了口氣,說道:“為何咱們三姐妹都要這麼的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