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收到了京城裡昝泊秘密寫來的信,看到信上的內容,他震驚的說不出話來,越王派使臣在朝堂上射殺了兩位大臣,皇上同意割讓燕雲十六州,而越王已經將燕雲十六州收歸原氏,並準備建立越王宮。

蘇辰正好與趙牧臨班休息,當天便匆匆趕回了蘇州城蘇府。

夜裡夫妻兩人躺在床上看著昝泊寫來的信,喬寶瑩疑惑的看向蘇辰,問道:“皇上到底是怎麼想的?還有文宇真的只想取燕雲十六州?並沒有攻入中原的打算?”

“看這信裡頭的內容,似乎是的,越王要在營州建立越王宮,那代表著他要休養生息,如此戰事可以暫時停住,咱們的軍機營得加快程序,一但幾年過後越國富饒了,恐怕就會進攻中原了。”

喬寶瑩也擔心起這事來,她想了想,說道:“咱們的軍機營要不要告訴趙牧,或許有他的加入,會多出幾倍的人手。”

蘇辰猶豫。

喬寶瑩又提及了李易,“李易,咱們還能相信嗎?”

蘇辰沉思了一會,說道:“待我寫信給李易,叫他來一趟平江府。”

“你想將此事告訴他?”

蘇辰點頭,“與其相信皇上,我寧願相信李易。”

“為何?”

喬寶瑩覺得魏帝這麼寵著晉王,應該也算是他們一夥的,而且先前魏帝與蘇辰的合謀,她也全部知道了,都已經合作過一次,也可以相信一回。

蘇辰卻中嘆了口氣,說道:“一種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你知道的,沒有證據的事,我一般不開口,但今日就這一事上,我內心有些不安,李易是咱們在巴蜀認識的,他從小在商人之家長大,心思純樸,這麼多年來,也不曾變化,如今去了江陵,也是老老實實的。”

“我想將此事告訴趙牧和李易,當年咱們在山洞裡結的盟發的誓,依舊做數。”

喬寶瑩點了點頭,“好,他們知道後,咱們的軍機營就可以再弄大一點,尤其是趙牧,他身為平江軍將領,他一定有法子將此事遮掩過去。”

夫妻兩人下了決定。

蘇辰本是呆一日便離去,沒想這天夜裡,蘇府忽然闖入了黑衣人,蘇辰很驚覺,他起身穿衣,帶著莫金追上黑影,卻發現黑影入了他的書房。

待兩人進了書房一看,就見書桌前站著一人,待那人拉下面巾的時候才發現是素者。

快一年不曾見到素者,自從青山分別後,便再沒有他的訊息,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他們都懷疑素者可能死了,沒想到會在今日再次見到他,可是他似乎又有些不同了。

他回來的方式有些奇特,同時他看到兩人後,猛的朝蘇辰跪下,懇求道:“蘇大人,我回來的匆忙,千萬不能張揚,我現在有一事必須向大人稟報,不然來不及了。”

蘇辰將奇怪的素者扶起,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素者起了身後,拿起蘇辰書桌上的點心狼吞唬咽的吃了起來,瞧著像是好幾日不曾吃了似的。

待吃完點心,素者一抹嘴,接著說道:“蘇大人,我那次離開青山後,落到一個神秘人的手中,從而進入了青山地界外的鑄器場,被他們關押了起來,成了他們其中一位殺手。”

“而且我發現那鑄器場裡居然朝地下深入三層,裡面研製的武器是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我當時很害怕,這些武器很厲害,厲害到可以毀滅整個中原。”

“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們在此地研製了多久,而地面上的兵器那都是遮人耳目的。”

“我在那裡面身為殺手,不是出外執行任務,而是試用武器。”

素者猛的撕開自己的上半身,只見他胸膛上密密麻麻的傷疤,有新的,有舊的,而這些傷跟刀劍無關,反而有點像……槍傷。

蘇辰一眼便看出來了,他剛發明出來的一發子彈,曾經用在了一條野豬身上,便是試用武器的厲害,所以素者是被人抓去試驗了嗎?

素者穿上衣裳,接著說道:“他們專門抓住功夫高深的江湖人做測試,不管我的功夫多厲害,就算我的輕功出神入化,都逃不過他們的武器,他們躲藏起來,令我們防不勝防,不少江湖人都死在了裡面,而我每次都避開了要害之處,事後也有人為我處理傷口,於是就一次又一次的活下來了。”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蘇大人,你快想想辦法吧,這些人是惡魔,我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但我逃出來的時候,聽到兩位將軍的話,裡面提到帝令兩字,但我不敢聽全,趕緊逃跑了。”

“帝令?”

蘇辰震驚,他看著素者那驚恐的眼神,再想起他剛才身上的傷疤,很難想像他這一年來過的是如此非人的生活。

蘇辰抓住素者的雙肩,強行命令他鎮定下來,可是素者卻越來越焦躁,他一把推開蘇辰,使了內功,蘇辰站立不穩,還是莫金扶住了他。

素者扶著桌子,強忍著心頭的躁怒,說道:“蘇大人,代我向夫人問安,這一次來的匆忙,我沒有多餘的時間了,我中了盅,眼下只能去燕北找越王冶病,就此告辭。”

素者飛身而起,他飛上了屋頂,才站穩,就看到眼前攔住他去路的師父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