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李家秘術(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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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帝看完後,似乎一下子將精神氣都給抽走了,整個人都垮了,他培養了李茂十幾年,相較於其他的皇子,他得到的父愛是最多的,從小教他不能爭不能搶,他是魏國的大將,這些話他統統忘掉了,他有了野心,他居然早就勾結了昝泊。
看了錢安的案卷,魏帝已經不需要審了,他只覺得越發的疲憊,於是什麼也沒有說,卻是叫李易和錢安退下,李易有些不甘心,劉福卻在這個時候上前攔住他,李易只好先出宮。
待人退下了,魏帝叫來劉福,他拔下拇指上的玉板指交給劉福,吩咐道:“拿著這個板指,待將來政亂,你無論如何都要殺了喬氏,喬氏不能留。還有,你現在去將齊王叫回宮裡,去玲宮,朕在那兒等他。”
劉福心中雖然驚訝,卻還是恭敬的接下了,接下玉板指,劉福只覺得心中千斤重。
丞相府,昝泊被蘇辰給扣住了,施潘自然也跑不掉,李易拿著證據走了後,齊王很快召集人馬離開了。
齊王到底去了哪兒,蘇辰和趙牧已經無睱顧及,他扣著兩人先回承天府衙,同時封了昝府,派兵圍困住了昝府所有人。
到了承天府衙,錢安已經忐忑不安的站在那兒,他萬般慶幸自己寫下了案卷,還留下了副卷,他可以自辯,再看到扣押回來的施潘,錢安額頭捏了一把汗來。
這一次不需要錢安直接審,蘇辰直接上陣,錢安反而坐在了一旁。
此案牽連甚廣,按理得先經皇上同意,再三司會審,蘇辰一人審,必會留下話柄。
然而蘇辰卻似乎很著急,將先前在市井捉住的幾人提了上來,昝泊看到他們幾人,面色變了變。
蘇辰再審的時候,昝泊卻道:“本是同門,師弟,師兄有一事要說。”
蘇辰沉默了一會,在提審前他居然離座,與昝泊一起去了後堂。
錢安和施潘面面相覷,施潘帶著恨意的盯著錢安,厲聲道:“是不是你向蘇大人告發了我?”
錢安一臉茫然,他不能說,堂前這麼多差兵尚在,他身為府尹,豈能枉私,錢安不開口,施潘怒急攻心,覺得被自己猜到了。
都怪他當時急著想去昝府邀功,沒有想到錢安忽然正正規規的寫下了案卷,他以為錢安就算這麼寫了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能想到他背後告發了他。
都是錢安害的,他施家上下百多口人,全部被他害死了,施潘不甘心,圓眸瞪著錢安,“錢安,你別想清白脫身,前頭還有幾樁案子,那些你也走不脫,我施家百多口人,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施潘的話很毒,像臨死前的詛咒,在場的差兵聽到,皆紛紛變色,齊刷刷的在錢安和施潘兩人的臉上轉了一眼。
錢安從驚恐中反應過來,他反擊道:“經過我手中的案子沒有一樁枉案,你說我冤枉誰了,這些案子可是人證物證俱在,連蘇大人都簽了字的,早已經結案了,要翻案,也是這個結果。”
錢安如此鎮定,施潘卻氣出一口心頭血來,他低沽了錢安,他既然當初敢幫,他便已經將人證物證處理的很幹淨,當時沒有告發,現在自是無法抓住他的把柄,除非他能留下那位小倌的屍體,可是他當時沒有防著錢安,所以屍體這麼多日早已經腐爛,指不定為了證明他沒有判錯,早已經偷梁換柱。
施潘說不出話來,卻是朝他吐口水,誰知那口水中竟然帶著血水,這是被氣出來的,到底有多恨。
而後堂內,昝泊似乎也鎮定下來,他在交椅中從容的坐下,似乎今日的事根本沒有發生似的。
蘇辰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眼,眼前的昝泊與剛才被押到堂前的昝泊又有些不同了,他已經恢複過來了,心裡只怕是在盤算著怎麼說服他,或者再想出什麼計謀跳出此局。
昝泊不緊不慢的喝著茶,半盞茶過去,他感嘆道:“還是紫金樓的茶好喝,我以前每日都得叫人去紫金樓買上一壺,紫金樓裡的茶好,姑娘也優雅,泡出來的茶味道也是極香。”
蘇辰卻是沒有接昝泊的話,他倒也沒有著急,他在等,等昝泊到底想玩出什麼花來。
昝泊放下茶杯,面色一凝,看向蘇辰,說道:“當年你在平江府冶水,被呂同業暗算,按理那個時候你已經死了,不過你卻拿出了師孃的信,你可知師孃的信裡寫了什麼?”
蘇辰還真不知道師孃的信裡寫了什麼,他只感激師孃的未蔔先知,這封信的確救了他一命。
昝泊也不想他來猜測,直接說道:“師娘說起當年收我為徒的經過,這種憶往事使人動情的作法自然已經不新鮮,可是對我的確有用,當年我初拜入成陽先生門下,成陽先生不過二十五歲,就像你收展東風為弟子時的年紀,那時的我有些心氣高傲,我昝家也是京城世家,而成陽先生那時不過是地方富紳的寒門出身。”
“你跟師父很像,師父當年寒門出身,中了狀元,也不曾在京中娶妻,卻是不曾辜負發妻之情,所以你們都很重感情,就因為這一點,我當年中了狀元後,師父便要求我答應一個請求,當時我是很感激的,自然想也沒想就答應了,沒想到這個請求我等了四十年。”
“最後這個請求落到了蘇辰你的身上,你說我能不嫉妒,若是為了師父和師娘我赴湯蹈火,但是為了蘇辰你,我卻是不甘願,師父偏心你,我很不高興。”
“我今日跟你談,不是憶往昔談舊情,我只是告訴你,我並不想用平江府的恩情來要求你回報,而是來跟你做交易的。”
昝泊說完這話,目光一臉坦然的看著蘇辰,蘇辰面色不改,昝泊口口聲聲說不用平江府的恩情來求他回報,如此他大可不必說,當年師孃的信他看到後便出手救了,這樁事也就過了。
若不是這一次昝泊做得過份,他或許會念著平江府的那一點好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今日立場反過來,傷害太子、投奔齊王,並蓄謀謀殺晉王的是他蘇辰被昝泊捉住,他相信他會在昝泊手中死得很慘,不要說誅連九族,恐怕死前還會有痛苦。
“師兄,你想用什麼來交易。”
不是叫昝丞相,而是叫的師兄,昝泊感覺今天或許還有活路,只要說服蘇辰放他回昝府,就算派人困住他,他也有辦法逃出京城,只需給他一夜的時間,他必定能給昝家留下血脈來。
可是如果他不能說服,昝家恐怕是要誅連九族了,殘殺太子的罪,不是他能擔待的起的,如今齊王帶著人跑了,皇上已經失去一子,就算恨著齊王,也只會牽怒於他的。
昝泊不再猶豫,直接說道:“我用二十五年前虞妃案的證據來做交換,我願意交給你們證據,只求師弟放我回家一趟,今夜我住昝府,你們可以派兵把守,我只是想死前還能跟家人在一起好好的說說話,吃一頓飯。”
這個要求不大,按理來說蘇辰能拿到證據,放昝泊回去一晚與家人團聚,明天接著將人帶回衙門裡接著審,他沒有損失,也能向上頭的人交代,甚至這樣反而更好,本來此案牽連甚廣,必須三司會審,還得由皇上下令。
蘇辰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