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東風在學院裡再次遇上了鞏士君,這是鞏士君最後一次來學院了,還請同窗一起吃了一頓飯,吃完飯後,展東風就偷偷的將賬給結了,別人不知道,他還會不知道麼,鞏家落泊了,錢財更是不寬裕。

所有同窗吃完飯後便告辭了,畢竟鞏家落泊了,誰還想巴接鞏士君,都恨不得趕緊離開,不要扯上關系才是。

只有展東風留下來陪著鞏士君,鞏士君卻去結賬的時候才知道展東風已經結好了賬。

他摸了摸輕輕的錢袋,他也沒有再堅持著要將這銀子還給展東風。

展東風再次問他對未來的打算,鞏士君苦笑,“還能怎麼辦,走一步算一步吧,實在不行,我怕是要上街抄書了。”

展東風都不知道怎麼勸了,還是捨不得面子,不願意行商麼?

展東風跟鞏士君聊了好一會,最後也沒有聊個所以然出來,只好先回了蘇府。

江陵晉王府,蘇辰終於等回了李易,李易是半夜回來的,還受了重傷,一回府上,水悅是熟練的將大夫秘密請回府上給晉王冶傷。

蘇辰卻反而很意外,李易這幾年在江陵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為何水氏會如此處而不驚,還如此熟練的帶著大夫就來了。

李易處理好傷口,他先躺下休息。

待天亮醒來,床邊坐著的只有水氏,他記得昏睡前看到了蘇辰的,此時人呢?

水悅的眼睛都熬紅了,她不傷心不可能,天知道李易出門的這幾日,水悅根本沒法安心的吃和睡,眼下終於看到他平安歸來了,卻帶著一身的傷,跟往常沒有什麼兩樣,反而令水悅很心疼。

李易見水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心中微動,伸手為她抹去眼淚,嘆了口氣說道:“要不,你將實情告訴你父親吧,咱們兩人真不合適,這樣的話你也不會受這麼大的苦。”

水悅的眼淚流得更多了,她卻是搖頭,“我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算你不碰我,我生是你的人,死也是你的鬼,不會再離開你了,除非你死。”

李易不感動是不可能的,這話說了多少次了,她怎麼就這麼的傻呢?

“蘇辰是不是來了?”

李易轉移了話題,水悅拿帕子抹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立即起身,“蘇大人在外頭,我叫他進來。”

水悅退下,蘇辰走了進來。

李易看到他卻是笑了,“瑩兒可好?”

蘇辰點頭,“她很好,胖了不少,還會做官了,幫我處理公務,我才能脫身前來江陵。”

李易想起喬寶瑩穿官服的樣子,唇角揚了起來,不過很快又恢複成一臉的冷肅。

“這一次去嶺南我出了海,只是遭了呂家的埋伏。”

“殿下怎麼想到要出海?”

李易無奈一嘆,“我在江陵無所事事,便想著出海一探,才知咱們魏國的船根本走不遠,就周圍幾個小國只能算是小島,做生意是不錯,但他們的兵力卻很弱。”

蘇辰是沒有出過海,但他聽過小媳婦念南越皇後寫下的手紮,內容很豐富,海外的國家各種習俗,都與魏國不同,而且他們的兵力並不是李易說得這麼輕巧。

蘇辰也不想再討論海外的事,他現在匆匆前來江陵的目的是勸晉王回京的,於是單刀直入,也不拐彎抹角了,“殿下可有想過回京?”

李易愣住,沒有接話。

“我這一次匆匆趕來江陵,就是來勸殿下回京的,皇上年前病倒過一次,前不久入秋又病倒了,所以我希望殿下能在這個時候入京,最好是能在京長住。”

連著李易都不知道的訊息,蘇辰怎麼知道的?還有定國公府也沒有傳來半點訊息,他父皇真的身體不好麼?過年時節他曾見過父皇,明明看著挺精神的。

李易猶豫不決,“我才來江陵幾年,再說真要回京也不是想回就能回的。”

“所以需要一個契機。”

蘇辰接了話。

李易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