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一聽,面色就暗了,唯一的線索,怎麼說死就死了?而且在青山的地界,裡頭還住著兩個懂藥的神醫,再說他們抓到白將軍的時候就沒有搜身的麼?怎麼可能碰觸得到毒藥,除非這裡有白將軍的暗線,但青山向來與世無爭,隱衛的提拔也是從青山村裡找來的,怎麼會有外人潛入的。

蘇辰沒有進小媳婦的房,便跟著小童朝那邊走去,到了白將軍關押的暗室裡,只見白將軍口吐白沫就這樣倒在了地上,如果昨夜裡他就來審的話,就不會遇上這樣的事了。

蘇辰面色凝重,他蹲身下來細看,只見屍體上除了一些審訓時的皮外傷之外便沒有致命的,除了口裡的白沫,果然是毒死的。

蘇辰起身,目光淩厲的朝審訓的隱衛看去,他們卻一臉的坦然,他沉聲問道:“毒藥從何而來?”

然而接話的人卻是從外頭進來的文宇,“他的舌尖下有毒藥一直藏著,也是我們疏忽,昨日我審得嚴了一點,他受不住,終於咬破了舌尖下的毒藥來了個了斷。”

蘇辰面色凝重的看向文宇,“正好我今日要審他,他便死了?瑩兒費盡千辛萬苦將此人弄出來,如今死了,不知越王可有查出什麼?”

越王搖頭,“可以說查出來了,也可以說沒有查出來,因為我說出來你也不會信的,我說李家本就是百多年前毒死南越皇的那位祖宗之後,你可否相信?這鑄器場本就是魏帝所為,他的野心很大,蘇辰,不是你先前想的那樣的。”

蘇辰卻是目光淡淡地看著他,“是你猜的?還是白將軍說的?”

“我有證據。”

文宇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拿出來看看。”

“在越國,一些世家的族譜和記載手紮。”

“倒是厲害,得到了世家的族譜,不知越王是怎麼得到的?”

文宇卻是但笑不語。

蘇辰是不信的,為何正好在他要審的時候,白將軍便中毒死了,如非越王審出了不一樣的結果,所以他不告訴他,是想要利用他麼?

“蘇辰,我雖然跟你一直不對付,但有一點我很佩服你,你很聰明,也當之無愧的官場之人,你有手段,相信你也能看明白這就是一場騙局,一場爭奪江山的騙局。”

“先用藥毒死最有威脅的南越皇,再打亂中原,挑唆幾國內亂,然後再掀杆起義,一統中原,他們費盡心思,利用幾代人的手段,一步一步將江山納入自己的懷中。”

蘇辰卻並不認同,這一切都是越王在說罷了,原本還懷疑魏帝所做所為的蘇辰反而質疑起自己來,他一直以來沒有證據的事不會亂說,可是這一次他卻落入了越王的圈套裡,包括這一次青山鑄器場之行。

“你不必再多說,我會清查此事的。”

蘇辰轉身便走,文宇倒也沒有留他,只是面色卻暗了暗。

就這樣蘇辰在小媳婦身邊陪了她五六日,她的傷基本好了,下地行走,只要不動手不施展功夫,小心一點,再過半個月就能恢複正常。

喬寶瑩一下地首先想到的是那邊山縫裡的寶藏,由於竹園裡的傷員多,再加上文宇得到了手紮,得研製藥人的解藥,這麼一耽擱,寶藏那邊就只派了幾人守著,都沒有做什麼打算。

此處是青山的地界,雖然已經出地界,但是挨著,至於這些寶藏,很顯然是鑄器場早早的霸佔了前輩的偷藏起來的寶藏,只是她沒有弄明白的是,為何不把自己藏起來的寶藏標上記號,好讓自己的子孫管理好,也不至於流落到外人的手中。

喬寶瑩忽然想到,若是她沒有炸毀鑄器場,沒有找到這個寶藏,那麼幕後之人只要擁有了這些武器,他也能將整個中原攪亂了。

喬寶瑩不敢再想,待蘇辰過來的時候,她便把自己的顧慮與想法說了,卻見蘇辰今個兒心情似乎不好。

“既然是瑩兒發現的,那自然歸瑩兒,那兒已經不是青山地界,越王管不著。”

喬寶瑩一聽就知道蘇辰講的氣話,若是不與越王分,他也會去搶,與其這樣,倒不如兩人直接開誠布公,將這一批寶藏說出來。

“蘇辰,這裡畢竟是青山地界,不如你跟越王合作一下。”

蘇辰在屋中坐了一會,應了一聲便起身出去了。

喬寶瑩在屋裡坐下,拿起地下三層機關的手稿看了起來,不知不覺看得出了神。

而那邊亭子裡,蘇辰和文宇各坐一方,兩人交談到了青山寶藏的事,文宇卻是皺眉,“是我祖宗的自然屬於我的。”

蘇辰卻是目光淡淡看著他。

文宇過了半晌,又說道:“金子可以分一點給你,武器全是越國的。”

蘇辰卻是冷笑一聲,“本來就是瑩兒發現的,你如今是燕雲十六州的主,並不是中原的主,此地的寶藏和武器本就該屬於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