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同業不說話,但兩人也猜得出來是什麼意思,心裡不免也得防著他。

夜裡在營地睡下,子夜過後,蘇辰和陳意摸出營地,往軍機營趕去,這麼多時日不曾去那兒,也不知道火器研製的怎麼樣了。

只是在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營地後,營地裡又出現幾個黑影跟在了兩人的身後。

趕了一段路之後,陳意忽然拉住蘇辰的袖口,蘇辰側首看他,陳意往後頭使了個眼色。

蘇辰點了點頭,兩人原本是去軍機營的卻並沒有去了,反而繞開山頭,往蘇州城的方向趕。

趕到一處小山路處,兩人蹲在草從中不動,果見數條黑影追來,追到這兒便停住,眼前三條路,一條路去往蘇州城,一條去往吳江縣,另一條怕是去往周圍城郡。

為首的那位黑衣人鬱悶的上前細看,沒有看出半點動靜,停在那兒沉思著,似乎在想事兒。

陳意和蘇辰卻悄悄地離開山頭,往回趕,今日再去軍機營怕是不妥當,一但被人發現了他們的秘密,將是一個大禍。

陳意和蘇辰兩人回了營地,卻並沒有急著去睡覺,反而跑到趙牧的營帳內,趙牧很驚醒,聽到營帳內有聲音立即起來。

看到蘇辰一身黑衣,很是疑惑,蘇辰卻叫趙牧趕緊派心腹小心的將營地裡盤點一下,有沒有人不在,剛才他跟陳意雖然猜出了幾分,但沒有證據,也不好亂猜。

趙牧見他很嚴肅,於是馬上派出心腹將營帳裡找了個遍,正要收工時,就看到幾條黑影飛回營帳後來的夥房,很快有心腹前來報。

營地裡的人都在,可是夥房裡藏著幾人,被他們的人包圍了。

趙牧和蘇辰立即朝那廚房裡去。

人是捉了個正著,沒想是呂同業帶著幾人,蘇辰到這個時候也證實了自己的猜測,趙牧卻震驚的看著呂同業,沉聲問道:“你會功夫?”

呂同業卻並不顯得狼狽,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打算像個沒事人似的往外走。

趙牧卻是一把抓住他,說道:“走去哪兒?我就說你這人真是奇怪,明明是個紈絝子弟,卻還要跑到這深山裡頭來吃苦,忽然又變得有了功夫,所以以前你那模樣都是騙我和蘇辰的對不對?”

呂同業拍下她的手,點頭了點頭,“對,我是就騙你們的,目的就是打探到你們到底在做什麼?不過顯然蘇大人有事瞞著趙將軍哦,剛才我可是跟了一路的。”

趙牧卻立即拔出大刀架在呂同業的脖子上,蘇辰上前將刀擋下,向趙牧搖了搖頭。

呂同業也似乎猜到兩人不敢向他動手,於是大搖大擺的走了。

蘇辰和趙牧回到營帳內。

趙牧氣極敗壞的說道:“早知道我當時就不該同意皇上的安排將呂同業帶在身邊,這一下咱們怕是遇上麻煩了。”

蘇辰聽到這話,意外的問道:“是皇上安排的?不是呂後的安排?”

趙牧點頭,“呂文鼎在朝堂上可沒有說半個字,是皇上金口禦言,將呂同業安排在我身邊做副將,不過皇上估計也是被呂家人逼的。”

蘇辰卻是搖頭,“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趙牧疑惑的看著他。

“皇上不可能受呂家逼迫,我曾經與呂家走得近,其實呂家很忌諱這種事的,他們也知道自己的風頭太盛,在這些小事上,他們不會出手,就是怕引起皇上的猜疑,而呂同業此人能屈能伸,瞞了咱們一年才暴露出馬腳,我覺得不像是呂後出手的樣子。”

“蘇辰,我有些聽不明白,你的意思是呂同業不是呂後安排的,而皇上本來的意思?可是皇上不是忌憚呂家人麼?為何還將呂家人安排到平江府來?”

這也正是蘇辰眼下困惑的地方,有一些事情他一直想不明白,呂同業派來平江府到底是誰的意思?

“蘇辰。”

趙牧被他弄糊塗了。

蘇辰卻拋開這個話題,說道:“趙牧,咱們派人手去接李易吧,此事越快越好,我有事得告訴你和李易,咱們在巴蜀時發的誓言不能忘,如今已經跟李易一條船上了,咱們不能再耽擱。”

趙牧也變得嚴肅起來,他立即點頭,說道:“不然我親自去一趟。”

蘇辰搖頭,“要是以前,你可以親自去一趟,但現在不行,呂同業此人不簡單,咱們得防,李易來了平江府的事也得保密,不能讓他知道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