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夫妻相見(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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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寶瑩頭腦有些懵,蘇辰已經從京城退下來了,在京城裡只有恨他入骨的人,誰還能幫他,或者只有昝泊,可是當初的不殺之恩還看在師孃的份上,如今若再救下李原,他憑什麼幫著他們?
可是一看到喬三那梨花帶雨的模樣,喬寶瑩又怔住,她立即起身回書房寫信,想了想都不知從何下手,寫了撕撕了寫,最後喬寶瑩只寫了一句話,“蘇辰,救下李原,找人帶上火器入京救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成事後可以栽贓到越國手中,同時我們即刻把大姐一家送去營州,越王的要求咱們一併答應。”
喬寶瑩寫完,只覺得對不住蘇辰,她從來不曾插手蘇辰的政事,她一向只會在他背後默默地支援,這是第一次她提出意見,可是這個中蘇辰得做下多麼艱難的決定。
信很快被畢浩快馬加鞭的送去。
蘇辰收到信後,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他的小媳婦,居然跟他想到一塊兒去了,他早已經與越王結了盟,第一批糧草會跟喬三一家人一同送去營州,以表示誠意。
至於救李原的事,他這幾日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小媳婦的提議的確不錯,反正越國有火器的事,皇室裡的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他們現在正在研製的關鍵時刻,絕不能有半點失誤,或許他以折衷想辦法,答應了昝泊的請求,投靠於他,幫他做事,只要他救出李原。
按著蘇辰的猜測,昝泊對當初呂家將他遺棄,還故意陷害他之事一直耿耿於懷,雖說是投靠於他,那他若是對付呂家,那也算是目的一致了。
蘇辰立即給昝泊去信一封,他跟昝泊之間的信件往來有秘密的渠道,不及十日便收到了回複。
昝泊倒是幹脆,投奔於他的誠意便是殺了呂同業。
呂同業此人,蘇辰一直有懷疑,上次李易來了後他再次猜測到是呂同業所為,只有他曾經跟蹤過他的。
蘇辰將昝泊的信燒了,接著出了書房的門,看到趙牧匆匆走來,他立即叫上趙牧,兩人回屋裡喝酒。
席間,趙牧說道:“呂同業似乎另有目的,帶著幾人去過堤壩上察看,我擔心他又使陰謀,咱們的堤壩好不容易建好,他若是下手,咱們怕是人頭不保。”
蘇辰一聽愣住,沉思了一會,方說道:“趙牧,咱們殺了呂同業吧,眼下在外為官,你我是一線的,呂同業之死大可捏造一個事實出來,如果一定要有人來查,咱們也能做得滴水不露。”
“殺了這個草包?”
趙牧有些心動,早就想殺他了,建堤壩的時候,他不但不幫忙,還整日遊手好閑,總是陰險的出現在他們的身邊窺看,有好幾次了,趙牧都差一點忍不住出了手,何況軍機營的事,讓趙牧很不安,不是李易的話,那隻能是呂同業。
於是兩人合謀,夜裡便行動。
呂同業這天夜裡帶著心腹又偷偷潛入堤壩周圍,被趙牧和蘇辰活捉,才發現此人居然打算鑿穿壩口,破壞他們這一年多來的心血,好在這一次是蘇辰親自監工,牢不可破。
原本還想捏造一點事實的,眼下也不必捏造的,直接逼著呂同業承認了自己的陰謀,畫了押,然後割下他的頭顱連夜往京城裡送去。
三日後,呂文鼎一大清早的醒來,像往常一樣會去校練場練練身段,可是他才出門,只覺得額頭上有水滴落,他伸手一抹,只見抹了一手的血,他愣住,接著慢慢地抬頭,只見呂同業的頭掛在懸梁之上,嚇得呂文鼎大叫出聲。
很快有護院上前相護,接著有人跳上屋頂,卻並沒有看到半個賊人。
天邊只泛了一絲白肚,呂文鼎壓住內心的驚恐,他換上朝服接著去上早朝了。
下了早朝後,呂文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嚇,匆匆入了鳳棲宮,見到妹妹,他撲通一聲的跪了下去,“皇後娘娘一定要為我呂家作主啊,姓蘇的殺上門來了。”
呂文鼎將呂同業畫押的罪狀送上,呂後看到帶血的紙,就覺得一股惡心,叫心腹念出來,呂後聽了後,氣不打一處來。
“不曾三堂會審,一位五品官員卻敢直接執私刑,姓蘇的看來活得不耐煩了,是該好好整冶整冶他。”
“大哥,你現在馬上將此事稟報給皇上,我隨即叫上幾位大臣前去相助,大哥,記得你是呂家的人,話不必多,但一定要說到重點,其他的讓他們去說,這一次姓蘇的,非弄死他不可。”
呂文鼎點頭,得了皇後令,呂文鼎似乎不怕了,反而陰側側的笑了一聲,接著轉身出去。
很快呂後召集了大臣,跟著呂文鼎進了禦書房。
魏帝靜靜地聽完呂文鼎的陳述,他朝一旁的昝泊看去一眼,沉聲問道:“昝相,你怎麼看?”
昝泊卻是行了一禮,方說道:“稟皇上,依臣之見,不如派人去查一查吧,此事或許還有誤會,呂同業此去平江府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來,蘇辰身為平江府地方官員,豈會不知道此事的嚴重,他怎麼可能自報家門,告訴呂家是他殺了呂同業,蘇辰此人並不傻,真要是殺了人,那也有各種法子遮隱,豈會如此簡單明瞭的暴露出來。”
昝泊朝底下跪著的呂文鼎看去一眼,此時呂文鼎咬牙切齒的對著他,昝泊卻是淡然一笑,接著又道:“呂國舅這般看我,我反而有些疑惑了,莫非呂國舅還以為是我殺的人,可是這幾日我一直陪在皇上的身邊,回了府後也沒有出府的記錄,呂國舅不會藉此機會將我和蘇辰一併拉下,好讓呂家上位吧?”
昝泊將事點開,皇上一聽,果然變了臉色,目光冷冷的看向呂文鼎以及一群幫著呂家的大臣,看得這些人紛紛低下頭去。
“你們是魏國的朝臣,可不是呂家的朝臣,要記得自己的身份。”
魏帝一句話令這些大臣們紛紛垂下頭去,他們不敢再出半點聲來。
呂文鼎被昝泊的話已經氣昏了頭,也不再記著妹妹的交代,直接抬頭問道:“那丞相大人覺得派誰去為好?不會是定國公府的人吧?”
昝泊卻是朝魏帝行禮,不說話了。
魏帝淡淡地看了呂文鼎一眼,說道:“派吏部尚書於恆親自去一趟平江府,於恆一向光明磊落,呂家可放心了?”
呂文鼎一聽是於恆去,心裡暗恨,卻不敢有半點反駁,連忙應“是”,在呂文鼎的心目中,只要不是他呂家的人過去,這些人都會說姓蘇的好,姓蘇的的確有才,可是他跟呂家的仇,那是一結一結的加深,當初若不是他逼著他將女兒嫁入太子府,豈會把女兒嫁給這麼一個禽獸。
呂文鼎想到這兒就要捶胸頓足,卻拿蘇辰沒有半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