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笑了笑,“沒事兒。”

水悅放下心來,呂後卻是笑了,“想不到兩姐妹處得這麼好,晉王也該欣慰了。”

呂後收起臉上的笑來,目光冷冷地朝呂欣看去一眼,呂欣心中一慌起了身。

“你是貴女,豈能如此不穩當,下去吧,抄十遍經文才能出來。”

呂欣有些生氣,憑什麼要她抄經文,但眼前這人到底是怎麼躲過的,明明坐在那兒動都沒有動一下,偏生就這樣坐著連擋一下都沒有,卻半滴不沾身,運氣也太好了些。

白氏卻在這個時候起了身,說道:“多謝皇後娘娘款待,正好一路過來也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一會,下午還有功課。”

呂後點頭,看著白氏帶著女兒就要走,同時喬寶瑩也立即起了身。

呂後倒也沒有叫住她,直到三人走了,呂後才板著臉看向要爭辯的侄女,說道:“不要再說了,她會一點手腳功夫,你不是她的對手。”

“她一介農女還會功夫?不可能。”

呂欣氣憤。

呂後卻是目光深沉的看著她說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一點,這種圖一時之爽的蠢事以後不準再做,還有,你得對她好一些,她可是晉王的枕邊人,若許許以條件還能弄到一些訊息來。”

呂欣顯然可不這麼認為,要她去巴接一個地位低下的農女,她才不幹,她可是京城裡出名的貴女。

可是呂欣又很害怕呂後,正好此時有下人送來一盤子青梅,原本這是送上來給喬側妃吃的,眼下她跟著白氏母女走了,也吃不上了。

呂欣皺緊眉頭,看著姑母從懷裡拿出一個藥瓶,全部倒入那青梅盤裡。

呂後卻又捏了一顆青含在嘴中,這一下把呂欣嚇的不輕,剛才下的那一瓶藥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何她姑母還在吃?那個難道不是給姓喬的下藥麼?

呂後吃了一顆卻沒有再吃了,就叫呂欣端起那盤子,親自給喬側妃送去。

要她堂堂一個貴女給農女送吃的,她才不幹,她死活不肯接,無奈之下,只好叫下人將新鮮的酸梅送了去。

呂後嘆了口氣,“你呀,忍不住氣,好在嫁的是寒門出身的蘇辰,否則你這脾氣也得改一改了。”

呂後說的話,呂欣還是聽的,這會兒倒也不敢再說什麼。

呂後忽然賞下一盤酸梅,讓喬寶瑩感覺到有些意外,她看了看那盤梅子,個個新鮮好看,還當真可口的很。

水悅見狀,奪過梅子,說道:“猜個謎語,贏了的吃。”

兩人正在猜謎語,白氏睡過午覺起來,看到兩人桌前放著的青梅,她面色微動,來到兩人面前坐下,然後叫身邊的婆子將青梅給端下去。

很快那婆子端下去了,卻並沒送去小廚房,而是交給了隨行的大夫看。

水悅看著梅子沒有了,對喬寶瑩有些過意不去,喬寶瑩倒沒在意,不過今日白氏有些奇怪。

白氏叫人又端來零食,這一次是水府帶來的,花樣挺多的,各種各樣美味的糕點,還有不少零嘴,先前在水悅的車上也吃到過了。

白氏入了屋,那貼身婆子稟報道:“青梅用糖熬製過,同時裡面還有滑胎的藥物。”

白氏一聽,似乎在自己的意料之中,說道:“吩咐下去,以後呂後送來的東西全部要大夫看過,必要的話,不要送上桌來。這一次喬側妃是跟著水府的名義出來的,不能有半點閃失。”

那婆子一臉嚴肅的退下了。

而呂後的院子裡,很快有宮女打探回來,稟報道:“稟娘娘,青梅全部倒了。”

“倒了?”

呂後微怒。

那宮女接著說道:“是定國公夫人叫人倒的,恐怕裡頭兩人並不知道,定國公夫人這一次帶來的下人裡頭有一位婆子識醫術。”

原來如此,呂後叫宮女退下,兩次都不曾得手,呂後生氣,而一旁的呂欣終於看出了明堂,試探的說道:“姑母,侄女不明白。”

呂後見侄女一臉的茫然,有心提點一二,於是屏退了下人,說道:“你還沒想明白嗎?若是喬側妃的孩子沒有了,你覺得晉王會怪本宮還是怪在水府的頭上?”

呂欣似想到了什麼,莫非姑母也要挑拔了兩家的婚事不成?

呂後起身,她這一行倒是漏算了一人,便是定國公夫人,看來此人挺有些手段,再次下手,可就沒有這樣簡單了。

“欣兒,你以後記住,後宅裡的婦人,若想守住夫君的心,一不能動怒,要有貴女的端莊,二要善良,從不在夫君面前表現出自己的狠厲,你可知道?”

呂欣連忙應下。

下午聽經文,喬寶瑩差一點睡著了,她這麼金剛坐著,她真的很想放鬆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