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聶依依要嫁的是當今的國舅大人,是權勢滔天的人,先前是怕,現在沒有了後顧之憂,她豈會猶豫。

喬寶瑩卻沒有想到兩人反應的這麼快,甚至連以後替她收集情節的事都應下了,如此也好,她正好不好開口。

於是三人談了談細節上的事,接著劉氏帶著聶依依走了,不日紅梁坊的頭牌就被呂國舅悄悄的從側門抬進了呂府。

喬寶瑩叫素者安排了一位功夫深又懂易容術的暗衛送到了聶依依的身邊護住她。

且不說平靜的晉王府,先說那抬了一房小妾入門的呂府後院,東院裡,寧氏怒意滔天,她怎麼也想不到最終老爺還是將那賤人給抬入府中了,紅梁坊的頭牌,有本事,敢勾引老爺。

寧氏命底下的人速去查紅梁坊的底細,同時她正想著法子怎麼弄死這新來的小妾時,自家女兒走了進來。

寧氏看到女兒,沉聲問道:“上次的事辦妥當了?”

呂欣點頭,“妥當了。”

呂氏從懷裡拿出玉佩,說道:“娘,咱們不要對付蘇辰了好不好,娘,你跟爹說說,把藥給蘇辰,給他好不好,我看著他那樣就心疼。”

寧氏卻冷著臉看向女兒,“你懂什麼?不過婚期推後也好,我們要的只是他與呂家結親的這一層關系,你不用嫁更好。”

寧氏這麼說著,接著拉著女兒往屋裡,可是呂欣卻掙開自家母親的手,哭著請求:“娘,你跟姑母說說,不要再折騰蘇辰了,他真的很辛苦,娘,把藥給他吧,娘,女兒求您了,以後你讓女兒做什麼都可以。”

寧氏一聽,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女兒的額頭,怒道:“這種話你千萬別在你爹面前說,還有你姑母,不然你也甭想嫁給蘇辰了。”

“不,我一定要嫁給蘇辰。”

呂欣連忙拉住寧氏的袖口,“娘,怎麼辦,我怕蘇辰會死。”

寧氏卻搖頭,“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他以後還是咱們呂家的女婿呢。”

呂欣抹幹眼淚從東院出來,心裡忐忑不安,這時暗衛長忽然現身,在她身前跪下,稟報道:“屬下近日都不曾見到蘇府有女子出入,且曾混入蘇府,裡頭並沒有女眷,主子,還要不要監視蘇府?”

“當然要監視,那個賤妾不可能憑空消失,你們一定要找到她的下落。”

暗衛長卻猶豫了一下。

呂欣蹙眉,“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屬下懷疑此人懂易容之術,蘇府有下人曾見過有不同的女子進出蘇府,若是這樣的話,要不就是蘇大人後院妾室甚多,要不就是她懂易容之術。”

呂欣驚訝的看著他,“什麼是易容之術?”

……

蘇府主院,李江站在門外候了小半日了,天都要黑透了,大人卻坐在屋裡一動不動的,也不用膳,更沒叫人進去服侍。

喜姑端著飯菜來了,李江看到她,心思一動,忙上前說道:“喜姑,你還是親自進去一趟吧,我瞧著大人似乎不高興,也只有喜姑還能勸上兩句。”

喜姑嘆了口氣,她提著一個籃子,直接進了門。

喜姑將食盒放在八仙桌上,接著提著籃子來到蘇辰身邊,見他拿著一本書正在看,可是那書頁卻久久沒有翻動,

喜姑從竹籃裡拿出一件靛藍色的長袍出來,說道:“這是先前九兒做的衣袍,還有一件未能趕製出來,這一件倒是好了,只是這衣襟上尚未繡花。”

果然蘇辰一聽到喬寶瑩親自做的衣裳,他面色動容了,他漆黑的眸看向那身衣裳,半晌也沒有說話。

“大人,先用膳吧,不然吃食都涼了。”

蘇辰卻是起身,拿走喜姑手中的衣裳,接著回了內室,便不曾出來。

這一夜,蘇府很安靜,安靜的像院子裡沒有什麼人似的。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月色,只有雪花的夜裡,蘇府的屋頂上飄下幾條身影。

很快這些身影進了主院院門,剛要進入堂房,這幾條黑影就被蘇府的護院包圍住。

可是當這些護衛剛要動手之時,卻發現蘇府內外所有院子的屋頂都站滿了黑衣人,他們手中拿著長劍,滿臉的煞氣,人數之多,就算蘇府的護院和暗衛都出來也不夠。

蘇辰可是當朝的丞相,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帶著這麼多的人鬧事,這是要殺了朝庭命官嗎?

李江心下一驚,立即往校武場跑,眼下只有這位才能救大人了。

蘇辰被打鬥聲驚醒,他剛要起身,脖子下就多了一把劍,蘇辰不敢動了。

那人上前挑開床幔朝裡頭看,只有蘇辰一人躺在床上,那人有些疑惑,猶豫了一下,伸手上前捏了捏蘇辰的臉,蘇辰乘機往後一倒,拿出匕首向對方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