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加不理解了,安樂公主為何要甩水悅巴掌,兩人應該也沒有什麼交際。

經喬寶瑩安撫後,水悅的情緒慢慢地平靜下來,她看向喬寶瑩說道:“就是當年我二哥的事,安樂公主同我水家生了仇,當年皇上將安樂公主送到水府,被我父親管教了一個月送回去,而我父親當時只不過按著京城貴女的要求,要求她怎麼做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沒想安樂公主不學無術,竟懷恨在心。”

“這些年我極少出門,偶爾幾次曾遇到過安樂公主,後來都因為我的機智沒有被她堵到人,今個兒本來是給我二哥過來拿首飾的,沒想到碰到她,身邊帶的人太少,就……”

安樂公主這仇記得也是莫名其妙,她毀了人家的容,人家不過是按著貴女的要求學了一個月的規矩,她倒是一直記著仇,這樣嬌慣了的公主,也當真是讓人受不了。

喬寶瑩握緊水悅的手,試探的問道:“水姑娘不知可有成親?”

水悅看向她,一雙剪水秋眸露出羞色來,她搖頭,“尚未成親,我二哥的婚事一拖再拖,我二哥若不能成婚,我就不會先成親的。”

原來這小姑子還替她哥哥著想著。

可是當年水遠毀了容,自己辛苦費了一年打造出來的簪子也毀了,所以早早的將親事給退了,那他二哥成了那樣,要怎麼娶親去?

沒想水悅說起她二哥,面色露出喜意,原來水遠退了婚事後,沒想那女子非水遠不嫁,還一門心思要尋死,最後沒法,於是兩人又定了親,可是水遠一直拖著,就是不成婚,可能心中自卑吧,尤其是在自己最愛的人面前,他容顏不再,前程盡毀,所以過不了心裡這個結。

可是這位水家三姑娘卻因為二兄不成婚的事,於是誓要二兄成親她才成親,恐怕也是因為妹妹的話令水府二公子動容,於是應下了成親的日子,過兩日就要成婚了。

水悅今日過來也是取簪子的,就是當年那支簪子,又重新被掌櫃的磨好,雖然小了不少,卻還是好看又精緻。

為此水悅為了護住這一支簪子,死死的將寶箱抱在懷中,所以她被安樂公主甩了一巴掌,還被踢了幾腳,好在傷不重,還來不及下重手就被喬寶瑩發現了。

喬寶瑩正要叫人去水府報信,水家大公子水逸帶著人手匆匆過來,在酒樓的門口撞見了呂府的人,差一點起了沖突,水逸強忍著了,到了包間,看到妹妹那腫紅的臉,氣不打一處來。

喬寶瑩見水家大公子過來救人了,她也不便久留,於是朝兩人告辭,水逸這會兒反應了過來,他發現眼前的這位不正是當年救二弟的那一位麼,想不到人家救了他的家人兩次。

於是水逸誠懇的說道:“側妃娘娘若是有空,三日後,我二弟的婚事,還望娘娘跟王爺能參加。”

喬寶瑩擺了擺手,先是恭喜了一番,接著應下了,就算她不去,做為晉王側妃也得去的。

水逸還要再說,喬寶瑩已經轉身出了門。

水逸見狀,嘆道:“到時將帖子送上府去,咱們在這個時候這麼隨意一說,當然顯得不夠重視,她再一次救了咱們家的人,怎麼說父親也會當面道聲謝的。”

水悅本想還與喬寶瑩多說會兒話的,這會兒自家兄長的想法,立即贊成,兩人兩年不曾見了,也不知道晉王如何了?

喬寶瑩從酒樓出來的時候,暗二就來到她的聲音,小聲說道:“主子,這周圍有些怪,似乎有人跟著咱們。”

在京城繁華的大街之上,還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何況她今日沒有易容,亮出的是晉王側妃的身份。

她朝暗二吩咐道:“去查一查,是不是安樂公主的人手?”

暗二點頭,帶著人去了。

喬寶瑩接著要上馬車,剛要上去時,她目光微微一眯,看向那年輕的車夫,那車夫連忙下來,接著跪身於地,準備給喬寶瑩當腳凳。

喬寶瑩蹙起眉頭,她踩著他的背上了馬車。

馬車一直朝前駛去,喬寶瑩輕輕挑開簾角,正好暗二帶著人手出現,來到車簾處,小聲說道:“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個個功夫高強,暫時看不出門路,但不是宮裡頭出來的。”

喬寶瑩點對,暗二很快發現不對勁,目光朝喬寶瑩看來,喬寶瑩朝前面瞥了一眼,接著點了點頭。

馬車不知不覺駛出了京城城門,下了護城河,馬車上了官道,飛速朝前跑去。

喬寶瑩驚慌的挑開簾子,怒斥道:“該死的奴才,你這是要拉著本宮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