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者挑眉,喬寶瑩卻是驚魂未定的看向八角涼亭,只見蘇辰一襲青衣加身,身姿挺括的站在扶手前正深深地望著她。

他臉上的巴掌痕跡尚在,可是他卻像個沒事兒似的,反而抵足一點,瀟灑的從八角涼上跳下,落地之時,輕飄飄的一點聲晌都沒有。

明者看到蘇辰,點了點頭,“功夫進步了,不錯,自保不成問題。”

喬寶瑩咬了咬牙,看著蘇辰朝自己走來,她下意識的朝素者身後靠去。

素者也是有意無意的擋在喬寶瑩的身前,怒看住蘇辰。

“我帶你去看喜姑他們。”

喬寶瑩連忙搖頭,“今天累了,改日再去,師父,咱們走。”

素者帶著喬寶瑩朝明者行了一禮,便走了。

蘇辰站在明者身邊,面容上的笑容慢慢收起,接著卻同往常一樣,一身清冷,感覺自喬寶瑩走後,他就像沒有什麼生氣似的。

明者搖了搖頭,說道:“你又何必執著,造化弄人,這樣的女人,又有何值得留戀的。”

“師父,她失憶了。”

“失憶?”

明者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又停了下來,看向蘇辰,“這是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反正她已經不記得我了?當年與我相濡以沫,不離不棄的妻子,她卻不記得我了,但我有信心把她再次找回來,她對我還有一種本能的情意,除了能騙她自己,她騙不了我的感受。”

明者卻是搖頭,“我可看不出來她對你還有情。”

明者看向蘇辰被打的臉,蘇辰面頰暗了暗,摸著帶痛的臉,想起剛才那個深吻,他可以肯定,她對自己動情了,不然這樣任由他輕薄,而且還居然本能的回應他了,那種熟悉感相信她也會感受得到。

喬寶瑩出了蘇府後,鬱悶的租了一車馬車往王府去,素者坐在她的身邊,疑惑的看著她問道:“他傷了你?”

喬寶瑩意外的看向素者,怎麼在師父眼中變成蘇辰傷她了,不是她傷了他麼?臉上還有一個巴掌印呢,只是這人為何不生氣呢,她都打了他,還有他的吻,很燙,燙到她的心裡去了,這種感覺她很懷念也很留念,像是曾經總是這樣與他。

他那熟悉的氣味,她居然覺得很舒服,一定是魔怔了。

喬寶瑩搖了搖頭,忽然看向素者開口:“師父,你也看到蘇辰的功夫了,你有沒有一種功夫是能制住蘇辰的,今天被他占上風了。”

“有。”

素者答得飛快。

喬寶瑩疑惑的看著他,素者卻是面頰一紅,不說話了。

“話說師父你怎麼趕來的,我出府的時候你不在的。”

素者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喬寶瑩見狀也不敢多問,恐怕他是在背後跟來的。

兩人剛回到王府,就見李易站在廊下靠著圓柱仰望著天空似乎在想事情,聽到劉公公的話,他立即站直了身子,看向院子外。

喬寶瑩看到李易後,又有些內疚,這一天又在外玩得這麼晚,害他擔心了。

朝著李易走去,到了廊下,李易又蹲身下來給她換鞋,喬寶瑩連忙奪下,“你是王爺,我自己來。”

李易卻是揚唇笑了笑,“你救過我的命,不過是換雙鞋而已。”

喬寶瑩越發的不好意思起來,她可不記得救過他,那都是喬九幹的。

兩人一起回屋裡吃飯,吃完飯後李易有事走了。

喬寶瑩打算這幾日不出門,不然每次出門都遇上蘇辰,被他吻了,她又打了他,再見到他說什麼呢?

喬寶瑩夜裡洗浴的時候忽然多了不少蜜膏,這蜜膏很養膚,應該這時代的上等保養品,喬寶瑩聞了聞,雙眸一亮,這味道,好像前世的護膚品,果然是上品,比以前用的澡豆好太多了。

不只她梳妝臺上多了不少護膚品,居然有還有營州來的最上等的胡參粉製成的養發露,洗完頭發,她發現頭發的味道實在太好了,而且比以前洗的頭發順滑多了。

原來這時代要奢華起來只有她想不到的,只是不知這些東西李易是怎麼弄來的,居然還能這麼的細心。

第二日李易去上早朝了,喬寶瑩站在練武場上,一頭烏發光滑得在陽光下很是烏黑發亮,喬寶瑩問道:“師父,你昨天說有招勢對付蘇辰,是什麼招勢?從今日開始我不出門,要把這招勢學會了。”

素者卻是面露古怪之色,從懷裡拿出一個陶瓷瓶,交到喬寶瑩手中,說道:“巴豆粉。”

“巴……巴豆粉?”

喬寶瑩瞪大眼睛的看著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