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瑩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把布巾拿在手裡,道了歉,“師父,我錯了,我只是心血來潮,就想著師父會長什麼樣子,誰知道師父會這麼介意,莫非師父有什麼難言之隱?”

肯定是臉上有疤不敢見人的,喬寶瑩說道:“師父,我是你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管你長什麼樣子,兒不嫌母醜,我不會嫌氣師父的。”

哎,這話說的有點兒不對勁,喬寶瑩一時氣極就這麼說出來了。

就在這時,眼前黑衣人回過頭來,他的布巾在喬寶瑩的手中,自然沒有蒙面了,喬寶瑩呆呆地看著眼前之人,哪有什麼疤痕,簡直是一張稚嫩的少年臉,而且長得是傾國之色,雄雌莫辨。

“這……這麼帥。”

就是瞧著很小的樣子,應該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郎,居然功夫這麼好。

“師父,你居然這麼年輕,你確定這不是你易容的?”

喬寶瑩走過去,上前扯了扯他的臉皮,“有點兒不像,你這模樣,前不久我還易容成少年郎,以後倒有原型了。”

黑衣少年郎卻是面紅耳赤的讓開了幾步,“側妃娘娘,請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王爺的人。”

喬寶瑩收回手,奇怪的看著他,“你是我師父啊,就是小了點,叫你父親就不好了,但我會尊敬你的,你教了我不少功夫。”

黑衣少年郎紅著臉說道:“你剛才說的明者其實是我的師父,剛出師便被王爺叫來府上教側妃娘娘功夫,我一開始可不想教,著實是娘娘太笨了,若不是王爺下了死命令,不然我早離開王府了。”

喬寶瑩倒吸了一口氣,直接忽略他後頭的話,說道:“你是說你是明者的徒弟,而現在我是你的徒弟,而蘇辰是明者新收的徒弟,所以我的輩份都比他低了,這還不說,他可是我的師父的師父教的,那他的功夫肯定好過我啊,虧了。”

“你說什麼呢?我已經出師了的,我是師父座下最出色的弟子。”

喬寶瑩見眼前的美少年怒了,忙說道:“師父莫惱,我奇怪的是蘇辰為什麼可以拜明者為師,我比他低了一個輩份。”

那美少年翻了一個白眼,“那又如何?反正你那麼笨,又學不會。”

喬寶瑩瞪了他一眼,“師父,我應該算是你的第一個弟子吧,你這樣說自己的開門弟子,還有你把開門弟子教成這樣是你的錯吧,要是傳入江湖上,你就要被人笑話了。”

美少年果然黑了臉,冷哼一聲。

不過比蘇辰低了一個輩分又如何,喬寶瑩也被自己剛才的煩惱給驚了一跳,莫非自己對他動心了,呸呸呸,凡是愛前身的男人,她都不要,她才不要成為某人的替代品呢。

喬寶瑩不說話了,心裡異常的煩燥,於是往練武場的亭子裡走去,沒想美少年也跟著她進了亭子。

平時師父都是來無蹤去無影的,今個兒倒是接地氣了。

喬寶瑩回身,恭敬的問道:“師父一直不肯告訴徒弟的名字,改日別人問我師從何方,弟子都說不出來。”

美少年又是冷哼一聲,以前不告訴她名字是不想認她這個徒弟,自己開門的第一個弟子,居然是這麼蠢笨之人。

“叫我素者,師父取的,以後我就是你的素師父。”

“素者?好吧。”

喬寶瑩覺得這名字還當真奇怪,倒也沒有心思深問,在亭子裡站了一會兒,她轉身回側院,沒想素者師父又跟上來了。

“師父,你願意跟我回側院去?”

美少年鬱悶的點頭,“告訴你的名字,已經承認你是我徒弟了,自然會跟在你的身邊了,萬一自己唯一的徒弟被人打死了呢。”

喬寶瑩被他給說的,她的輕功練得有些奇怪,就總是中氣不足,不知怎麼回事。

李易晌午回來吃飯,看到喬寶瑩身邊坐著的素者,看到素者那張臉,李易面色冷了冷,來到桌前坐下,疑惑的問道:“他是?”

合著連李易都不知道素者的長相,喬寶瑩連忙介紹。

素者起身朝李易行了一禮,接著又在喬寶瑩身邊坐下來了。

李易輕咳了一聲,目光淡淡地盯著素者,說道:“聽你師父曾說座下最出色的弟子是素者,十歲那年因長得太好,差一點被一位權貴家的千金抓去做了女婿,自此之後必蒙著臉,不再以真顏見人,如非……”

“如非什麼?”

喬寶瑩正覺得奇怪呢,連忙問。

李易卻看著素者不出聲,卻是在內心補充,如非被人扯下面巾,他便跟著那人,不分男女,可是為何偏偏是九兒?九兒功夫不行,是如何扯下他的面巾的?除非是他自願的?莫非他喜歡九兒?

“沒事,這都是傳言,素者那時候太小,肯定是受了驚嚇。”

喬寶瑩想想也覺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