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晚飯,喬寶瑩又洗了一個花瓣浴的澡,自從可以隨便洗澡,可以隨便在竹園裡走動,只要不在傍晚的時候去溪邊,她就是一個完全自由的人後,她就恨不得天天泡在花瓣浴裡,何況每次她做完飯菜身上一股油膩的味道也弄得她很不舒服。

等天氣再熱些,她恐怕還要洗得勤了。

與素者一同吃了晚飯,兩人就這麼點著燭火幹坐著,看到那到了耳垂處的血線,喬寶瑩就想來一段故事或者笑話什麼的來緩解一下氣氛。

於是兩人來到竹屋外的欄杆前坐在竹椅中,喬寶瑩說道:“來,我給你講故事,先從四大名著說起吧,算了,像你這樣的人一定想聽熱血的,那就水滸傳說起。”

於是喬寶瑩開始說了起來,素者一開頭還不太想聽來著,不過聽了一會兒後,立即聚精彙神的聽著。

天色黑透了,瞧著時間不早了,喬寶瑩停住,說道:“今天咱們就講到這兒,若想知道下邊劇情,請聽下回分解。”

喬寶瑩起身,素者有些意猶味盡。

“你這些是從哪兒聽來的?怎麼如此繪聲繪色,就像真人事似的。”

喬寶瑩有些汗顏,說道:“師父,你聽聽就好,權當打花時間,話說我還有不少故事說呢,哪天給你說一段鬼怪故事。”

“鬼怪我不喜歡,就喜歡你現在這個故事。”

“成,明個兒再接著說。”

“姐姐,我也要聽。”

忽然一把稚子的聲音加入,喬寶瑩和素者都朝那邊看去,這不,蘆主大人和小童都來了。

蘆主大人還是這麼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樣,俊美如仙的氣質卻是有種疏離之感。

“要聽故事也成,反正竹園裡只有咱們四人,以後每天晚上說一段,眼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睡了。”

小童點頭,顯然剛才兩人說的故事,這兩人也聽了去。

然而喬寶瑩轉身之際,卻發現這位蘆主大人一直奇怪的盯著她看。

這眼神兒有點奇怪,她今天臉上長了什麼東西不成?

為此之後,每天晚上喬寶瑩都會來一段,倒也消磨時間,同時喬寶瑩看到素者的血線又上升了,已經齊耳朵了,才不到一個月時間,竟然發展的這麼快。

喬寶瑩總感覺素者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每次蘆主一施針,他能好一會,可是過不了多久就會狂砸東西,不過這個時候小童聽到聲音就會沖進去給素者下針,然後昏睡。

看著素者這麼辛苦,喬寶瑩很是難過,瞧著應該快要做放血的手術了吧,她明顯的從小童那兒打探到他家師父最近一直在翻看藥書,連琴都不撫了。

這日喬寶瑩在主院拖地,不知不覺掃到了書房外,這幾日下了小雨,從竹園裡出來,就踩了一腳泥巴,雖然在遊廊下換了鞋子,可是還是把遊廊給弄髒了。

她正好伏在地上擦泥巴,就聽到書房內有人講話。

裡頭有小童的聲音,似乎有些焦急,“師父,這種法子不能冶麼?”

完顏文宇點頭,他從脖子上取下鏈子,在鏈子的底端上掛著一塊寶石,小小機關按下,寶石一分為二,露出裡頭一顆小小的藥丸。

完顏文宇說道:“全天下只有這一顆解藥,我的祖先不曾研製出來,到了我這兒倒是想到了一招換血的法子,可是依舊冶根不冶本,這一顆藥丸乃當年我完顏家祖宗尋得,正是斷情絕義藥的主人配製,當年他配了三顆毒藥,卻只有一顆解藥。”

“完顏家在青山茅蘆幾十年都不曾找到解毒的法子,這一顆我今日便開啟,不研究出解藥不罷休。”

“那位病人怎麼辦?”

小童心思單純,這會兒只覺得很對不住那位姐姐,吃了她這麼多個月的飯菜。

完顏文宇面色不變,收起藥丸交代道:“不能告訴他們,我研究解約之時也急需人來試藥,他左右不過一死,倒不如成全了我。”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