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的那個卻已經六七歲的模樣,長得是標緻,面板白皙,眼睛水靈靈的。

自家妻兒過來,邵南也讓開了一步。

喬寶瑩和素者卻盯著喬六看,這可是前身的二姐,長得還真漂亮,這眉眼水靈靈的,難怪她女兒也這麼漂亮的。

瞧著雖是住在鄉下卻養得極好的,面板也不錯,年紀也不大吧,最多二十歲左右的樣子,身姿不肥不瘦的,臉圓潤很是福相。

喬六上前看向喬寶瑩,眼下喬寶瑩是少年模樣,自然無人能認出她來,她也沒想認這些人,不過看到這些人,她卻有一股很強的熟悉之感,令她生不起氣來,也動不起手來。

“你們聽我說,我真的是收皮子的,沒有別的心思。”

喬寶瑩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實在不行,她跟素者逃了吧,反正這些人也追不上的。

喬六朝兩人看了一眼,說道:“夫君,把他們捉了去見官,上次咱們媚丫頭受得苦還不夠呢,咱們不能心軟,這些人沒有一個好東西,若是這兩人真的是冤枉的,大人也會給兩人一個清白,可是孩子何其無辜,若是他們真的是來拐孩子,等事情發生了,咱們後悔都來不及。”

六歲的媚丫鬟看向兩人卻是沒有說話,瞧著是個孩子,怎麼那雙眸子卻精明的不得了。

喬寶瑩不知不覺朝那孩子豎起了一個拇指,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塊玉蘭花的帕子,這是她先前新買的,瞧著這孩子從山腳下下來出了不少的汗。

喬寶瑩把玉蘭花的帕子朝媚丫頭丟了過來,邵南和喬六兩人下意識的要去攔,卻在這個時候,喬寶瑩喊了一聲,“師父,跑。”

於是兩人飛身而起,腳底抹了油。

轉眼被包圍在中間的兩人逃得沒了蹤跡了,大家夥的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邵南和喬六卻目瞪口呆的看向兩人逃走的方向,媚丫頭這個時候蹲身下去撿了潔白的帕子,聞了聞,還帶著淡淡地香味兒,那媚丫頭拿起帕子擦了擦汗,接著貼身收好。

喬六見狀忙制止,“媚丫頭,你怎麼能收了這帕子,指不定上頭下了藥。”

“娘,我瞧著剛才那位小哥哥像個女的,她的手很細,她的帕子上面還有清香味,他們來村子裡的目的我是不懂,但她剛才卻看向了我,我能看得出來,她沒有惡意。”

媚丫頭把手帕拿出來,喬六聞了聞,這味道怎麼這麼熟悉,三姐妹一起長大的,誰身上的氣味那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可是喬六卻是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九兒,九兒一不會功夫,二也不可能扮成男人,可這味道怎麼這麼的像。

雖然媚丫頭聰明,可是那也只是一個六歲的孩子,說的話也做不得數的。

既然帕子沒有毒,孩子喜歡便還給了媚丫頭,然後語重心長的說道:“你還記得燕北你姨丈家麼?上次你丟了,事後你回來了,我便寫了一封信去了燕北,你的小夫君打算接你去燕北,這樣他才放心,爹孃是捨不得你,可是上次著實是怕了,所以媚丫頭,現在爹孃問你,你可願意去往燕北?”

媚丫頭看向自家爹孃,半晌,她點了頭,“爹,娘,我十歲的時候就回來看你們。”

“待你十歲也得四年。”

喬六就開始算著日子了,媚丫頭忍不住竄母親懷中,噌了噌,笑道:“娘,咱們可以寫信,信不能斷。”

“好,我這就給燕北迴信,叫你小夫君把你接走,到了那兒你也別怕,你將來的婆母可是你的大姨,必定會寵著你的。”

媚丫頭點頭。

一家三口朝山腳下去,其他的村民也跟著散了,不過在他們心目中卻留下了陰影,瞧著這些人身手這麼了得,以後家裡的孩子可得看緊了,上次才出了這麼一樁子事,這一次又來了兩人又來騙孩子,下一次再撞見,非打斷了他們腿不可。

這些村民一邊走一邊商量著,卻是一陣後怕。

喬寶瑩和素者從十裡坡逃出來,而先前栓在樹林子裡的牛車也不見了,必定是先前在村口打探時那些村民幹的。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曾經十裡坡發生過拐賣個孩子的事,真是失策,出師不利。

喬寶瑩和素者走在長長的土道上,一眼望去,除了山還是路,所以兩人要走幾十裡到百溪鎮麼?

素者倒是沒有感覺,喬寶瑩卻是越走越氣,這時代的莊戶人家也不是好惹的,怎麼這麼兇,真不知道前身是怎麼在這兒生存的。

兩人走了小半日才到了百溪鎮,沒想一進百溪鎮就聽到有人說十裡坡又發生拐賣孩子事件,百溪鎮街頭所有人,都說那收皮子的商人千萬要防著,於是一時間弄得滿城風雲,小孩子皆被管束了起來,街頭的行人越發的少了。

喬寶瑩兩人一到街頭就早早的把身上揹著的皮子包袱全部給扔了,兩人再也不敢說自己是皮子商人,很是低調的走到一家酒樓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