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說的是昝泊的事,對啊,他是成陽先生門下的開門弟子,而蘇辰卻是成陽先生門下的關門弟子,怎麼就結下怨恨了呢?還要至對方於死地?

幾次三番的,這一次若不是他們早有防備,恐怕又得中計了。

申豐炎被蘇辰給扣下了,接著府邸那邊的刺客全部被抓了起來,其中有不少自殺身亡的,卻也有來不及自殺的人,這些人被押到申豐炎身前,他知道大勢已去,落到了蘇辰手中,想不到他手段狠辣,竟是承認不住。

明明說這一次是位書生,手無束縛之力,這會兒派來兩百刺客,本就神不知鬼不覺的事,可是為何他們兩人會知道呢?

申豐炎想起零陵郡的本家,全部連根拔起,連他兄長都已經入獄坐牢,申家算是完了,只有他這一脈卻在昝泊底下為爪牙。

“如今我落到你的手中,本來咱們兩家便有過節,你要殺便殺吧。”

申豐炎目光淡淡地看了蘇辰一眼,蘇辰卻看向喬寶瑩,喬寶瑩點頭,於是蘇辰叫人把申豐炎給放了,不過卻送給他一個木盒,不準他開啟木盒。卻是派了一輛馬車送申豐炎去江南冶水患,正好遇上昝泊,把此木盒交到昝泊手中。

申豐炎怕是被蘇辰給嚇著了,畢竟申家老家的人都敗在他的手上,眼下被逼供,他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原本以為這兩百刺衛是最好的,誰知道這麼不堪一擊。

一路上他不敢開啟木盒,到了江南的時候,遇上了昝泊,卻發現昝泊所謂的冶理水患,卻是叫人把那些生病的百姓給坑埋了,看到這一些,申豐炎就有些暗恨蘇辰叫他來江南,早知道該直接回京的。

眼下知道了昝泊的秘密,不知道他會怎麼做了。

昝泊淡淡的看了申豐炎一眼,卻在他臉上看不到半點喜悅,反而是一臉的灰暗,於是問他本次去往巴蜀的任務完成的怎麼樣,申豐炎只好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昝泊冷笑一聲,望了申豐炎一眼,申豐炎打了個寒顫,只見昝泊把那木盒開啟,剛一開啟,一股血腥味撲來,只見裡頭一個人頭,嚇得昝泊把木盒甩了在地上,他連連後退。

此時的申豐炎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盯著那木盒,心驚自己一路上是怎麼帶回來的。

木盒甩在地上,人頭滾了出來,死不瞑目,裡頭還有一塊殤組織的令牌,硬是令昝泊腳發顫的起不了身。

蘇辰知道是他派的人了,這是要給他一個警告麼?

很快有護衛過來收拾,沒一會兒便把這屋裡頭收拾得幹幹淨淨,昝泊白著一張臉在主座坐了下來,目光冷冷的看向申豐炎,說道:“很好,派你二百暗衛,你卻連殺一個人都不行,蘇辰又不會功夫,又是寒門出身,身邊除了幾個護衛,又沒有死士,你為何連這樣人都殺不了,如今倒是給他送來這威脅的人頭。”

“你莫非是叛變了,準備幫著蘇辰不成?”

申豐炎聽到昝泊這話,早已經嚇得不行,連忙在他面前跪下,把自己在眉州的遭遇全部說了出來,並說兩百暗衛全部落入蘇辰的手中。

昝泊一聽皺了眉頭,疑惑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蘇辰還養了死士不成?身邊有不少人保護?”

申豐炎點頭,昝泊卻有些不相信,“蘇辰一介寒門,哪有這根底,恐怕是你找的藉口。”

申豐炎連連搖頭,跪在那兒不敢再多說。

昝泊於是叫申豐炎第二日起程回京,而江南水患的事,全權由昝泊處理,申豐炎無法插手,可是看到昝泊坑害百姓,活埋病重者,申豐炎就嚇得不行,想說又不敢說,最後走時聽到底下的人說上頭朝堂拔的災銀太少。

所以眼下把這些病重的百姓給埋了,其他健康的人還能留下。

可是申豐炎記得這一次與昝泊來江南的時候,皇上曾舉辦了一場捐銀晚宴,收到了不少銀兩,帶加上國庫裡再拔一點,按理能養活這些百姓的,就是不知這昝泊可有把這些銀兩全部交出來。

早知道他申豐炎就不該跟著過來,若不是他想在丞相面前攀交情,也不至於落得今日這樣,將來若是東窗事發,這黑鍋可能就是他背了。

不成,他得學著自保,於是把昝泊在各地捐銀數目賬簿給偷了出來,連夜往京城裡去了。

只是誰也不知道,在申豐炎逃往京城的路上,卻被一波黑衣人給殺了,帳簿也沒有了下落。

一位京城的三品大員居然被人殺了死在路邊,無人問津。

眉州官邸門前,停靠了一頂轎子,從上頭下來一些官夫人,今個兒正是喬寶瑩宴請各位官員家眷的日子。

先前蘇辰招待過幾位官員了,喬寶瑩以為自己不必出現了,誰知道這些官太太們給喬寶瑩送來了帖子,喬寶瑩想要拒絕都不成,最後自己做東,把這些官夫人接了來,接著集聚在一起吃了宴。

這些官太太帶來了不少閨中少女,也不知道她們帶這些人小姑娘過來是何意?不會是想給蘇辰納妾吧?用美色誘之?

喬寶瑩只淡淡地看著,看著這些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在她眼前晃來晃去的,個個端莊嫻靜,長相標緻,正是做妾的好材料。

喬寶瑩為如了這些官夫人的意,還派人把蘇辰給叫來了。

蘇辰一來,卻牽著喬寶瑩的手一同走進屋裡,在主座上坐下來,建議送這些官夫人們去紫金樓裡休息,這好不容易來一趟眉州的,住上一日再走。

喬寶瑩聽後,便心思活絡了起來,這點子倒是不錯的。

席間,不少少女朝蘇辰投來了一抹愛慕,蘇辰卻像個呆子似的,沒有半點風情不說,連看都不曾看對方一眼,眸裡只有面向小媳婦時才露出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