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畫面她也畫不出來,她倒是傻了,怎麼不給蘇辰找幾副春宮圖什麼的,這時代不是出嫁的女子都要被長輩們指點,便有這春宮圖當隨嫁之物,當然那些權貴富戶家裡頭的公子,年紀輕輕就有通房丫鬟,必然早就深識這房中之事。

喬寶瑩抬頭看著一臉認真正要學習的蘇辰,她的臉紅了紅,真的畫不下去,也說不下去,於是喬寶瑩決定,得買些春宮圖給蘇辰開蒙才行了,唉,真是辛苦,一把邪火無處洩。

喬寶瑩把筆和紙一扔,反而撲倒蘇辰,直到撩得蘇辰欲罷不能,她赤身下地穿衣走人。

蘇辰臉頰燒得通紅,從床上起了身,看著揚長而去的小媳婦,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兒,可身下卻初嘗了滋味,一點就燃,這會兒竟有些難耐。

他嘆了口氣,起身穿衣,再看淩亂的床上皆是兩人剛才一起纏綿的證據,蘇辰便忍不住揚唇,小媳婦鬧騰歸鬧騰,倒是挺讓著他的。

吃飯的時候,喬寶瑩往蘇辰瞥了一眼,他倒是一本正經的,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待喜姑幾人見氣氛不對都悄悄離開了,屋裡只剩下兩人之時,蘇辰靠近喬寶瑩,小聲說道:“以後咱們睡一個床吧,我將來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喬寶瑩既喜又憂,她是終於把蘇辰給帶歪了,什麼聖賢書,孔聖思想全部拋在了一邊,他竟然這樣也能食髓知味。

“不行,以後各睡各屋。”

直到他學會了春宮圖的各種姿式為止。

喬寶瑩眼下就想託人四處尋找去,喜姑肯定能找得到,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子去尋還當真不好意思,傳出去也不好聽。

於是喬寶瑩便做下了決定,而對面的蘇辰卻是暗著一張臉,什麼也沒有說,目光時不時的盯著小媳婦看,不敢再開口。

令蘇辰和喬寶瑩都想不到的是,這些返回原藉的百姓居然把災糧吃完,打算逃往其他縣城,若不是這些莊戶坐不起客船,又到處是水路,一時間走不脫,蘇辰和喬寶瑩還不會知道。

好不容易把這些百姓度過這艱難的冬末初春,把他們身上的病也給冶好了,他們倒是好,直接要離開梅縣了。

梅縣若沒有這些百姓,那這些農田該怎麼辦。

喬寶瑩與蘇辰商量,決定為了安撫百姓,官府願意收購他們所有剩餘的糧食,並以絕不低於市價來收購,這樣的話還能激勵百姓耕種。

同時喬寶瑩還把自己向李家要的幾船種子說了出來,於是也一併通知出去,一但種子來了,各村各地可以派村長和裡正過來領種子,種子只能拿來種的,不能拿來吃,一但被官府的人知道有人拿種子偷偷來充饑,皆數打入牢中,同時喬寶瑩建議蘇辰大開舉報箱,並給一些獎勵。

於是縣衙裡頭當即便往那告示處貼上了新的告示,再招騁不少識過字的讀書郎在告示處給百姓們解答。

梅縣的百姓得到訊息後,終於安份下來,告示欄門前有不少人在聽,聽完後便把這個訊息傳到各鄉各村去,倒是沒有人再說百姓有逃亡去外地的。

蘇辰派了一隊人去往各地巡查,有不少百姓開始給荒地翻了土,就等著縣衙裡發種子。

正好李家的種子來得及時,沒想自第二封信送出後,李原竟親自的來了,這次李原沒有把喬三帶來,從燕北到梅縣千裡迢迢的,多有不便,再加上喬寶瑩在信裡頭把梅縣說得很嚴重,李原也不想帶著喜歡的人來這邊受苦。

李原半夜入了城,早已經知道了蘇辰他們不住縣衙裡頭,於是來了客棧先是以普通商人身份落了腳,接著待一切安妥,他才潛入蘇辰房中的,那會兒蘇辰睡在內室,聽到聲晌,一出來就看到李原坐在八仙桌前正自個兒泡茶。

蘇辰一開始並不認識李原,只見窗門開著,大門卻是緊閉,瞧著此人就沒有走正門,正要呵斥,叫來人手,李原便自報了家門。

蘇辰聽後覺得李原很是奇怪,怎麼要半夜潛進來。

反觀李原卻是淡然,“妹夫,我是行商之人,咱們兩家有親戚關系,自然不能讓外人知道,再加上妹妹說這梅縣裡頭被幾位富紳管制,我若大白日的貿然與妹夫相見,恐引起他們的注意,此番前來,我便是來幫妹妹和妹夫的,順帶還把春種的種子一併帶了來。”

沒想到李原想得如此周到,經他一提點,蘇辰也想到了很多,於是兩人坐在一起密謀。

喬寶瑩是第二日才知道大姐夫李原來了的,而且兩人昨個夜裡就見了面,第二日李原便退了房,人不見了,蘇辰只告訴喬寶瑩李原來了,並且就活躍在梅縣,只是不方便他們相認,喬寶瑩倒也懂了這個中的厲害,沒有再深問。

反正種子已經來了,喬寶瑩與那掌事的對了賬目,結了銀兩,全部記入縣衙賬薄裡頭,這些給百姓春耕的種子錢還不及梅縣普通糧食的價格。

梅縣的奸商把控著百姓的糧食,賣得極貴,不過自從喬寶瑩和蘇辰來了後,梅縣這些糧鋪就賣不出去糧食了,先是賈府自掏腰包救濟,接著是災糧送來,這糧價雖沒有跌下去,卻是賣不動了。

喬寶瑩開始給百姓發放種子,蘇辰要打理縣衙的事,這發放種子的事就落到了喬寶瑩的手中。

身邊倒是有個縣丞幫手的,記在這韓成五的名頭上,自然知縣夫人怎麼可以插手政務的,於外不能這麼講。

韓成五一開始還有些看不起喬寶瑩,心想著藉著知縣夫人的名頭出來拋頭露面的,有傷風化,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