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周家的醬坊不但沒有撤,還在大量生産醬汁。

喬寶瑩得知了情況,立即給城裡的李原去了一封信,喬寶瑩更加不能離開醬坊了,她坐鎮醬坊,把工人們安排妥當,接著又把王家的管事們看了一遍,按著他們的才能,分在各處崗位上。

待喬寶瑩把事情安排下去後,她卻幾日不曾見到李易了,她有些奇怪,於是問了問鄔澤等人,他們說李易喜歡呆在山裡頭。

喬寶瑩來到山林,在一棵樹下停住,喊了幾聲,李易從樹上飛身而下,來到她的身邊。

喬寶瑩見狀,嘆道:“你可以不必為我守山,反正這周圍建了信臺,眼下也還算太平,醬坊裡也有人。”

李易卻是目光奇怪的看著她,說道:“你可還記得這棵樹?”

喬寶瑩朝樹杆看了一眼,有些疑惑。

“果然不記得了,那就讓你長長記性。”

李易一說完,忽然攬緊她的腰,抵足一點,便把她帶樹上去了。

喬寶瑩鬱悶,扶著樹杆坐下來,她算是完全記起來了,當初他就在這棵樹上戲弄她的。

“你明知道我恐高,你還把我帶上來,唉。”

喬寶瑩無奈的看著他,李易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他坐在更高一截的樹杆上,目光看向遠方,說道:“坐在樹上看風景是不是與地上站著看會不一樣些。”

喬寶瑩點頭,“的確不一樣些,但也不是這麼說的,站哪兒的風景都很好看,重點還得在於人的心情,我恐高,所以我坐在樹上看風景沒有半點愜意,反而只有恐懼,可是站在地上不同,我可以走動,我可以坐下,我還能慢慢地心神安靜的看風景。”

李易見她這麼一說,只好把她帶下樹去。

“成,我以後再也不會不經你同意就把你帶樹上去了。”

喬寶瑩點頭。

李易接著說道:“其實我今日是想向你告別的,只是看你很忙,我便沒有來打擾。”

喬寶瑩面上一驚,看著他,“如果我今天不來找你,你是不是就會直接走掉。”

李易沒有搖頭,顯然預設了。

“你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把我和蘇辰當什麼了,我以為你已經把我們當成朋友了。”

“我已經寫了封信在你書桌上,你怕是忙,沒有看到。”

李易面色幽幽。

喬寶瑩倒吸了口氣,她還真的沒有看到書桌上的信來,唉,她神經粗條,又事情忙,被周家醬坊的事擾得心神不靈的。

“你要去哪兒?”

“京城。”

“還去京城?那怎麼行,先前蘇辰給你分析過的,如果去京城,只會是羊入虎口。”

“不,我一定要去,我會小心的,這一次不是去認親,我只是想證明一些東西,何況我這一次去了一趟青山鎮,我在書庫裡找到一樣東西,那是我養父多年的心血,他居然幫我養了一批私軍死士,就在巴蜀界內,我此去也要去查探一下,然後帶幾個人去京城,這樣就安全多了。”

喬寶瑩聽到這兒,早已經對王家家主佩服的五體投地,莫不王家家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做了準備,只待李易二十歲成年,便把這些保命的後手交到他的手中,然後再助他恢複皇子身份不成?

這麼說來,李易恢複皇子的身份就指日可待了。

“你既然有這麼一批追隨的人就好好利用,若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給我和蘇辰寫信,還有別冒險,重點的是抓取證據,至少得先為虞家平了冤,你才能光明正大,到時等你得了身份,便可以為王家結案了。

李易點頭,喬寶瑩看到他發冠上的玉簪,居然還是她當初送給他的那一支,喬寶瑩有些感觸。

送走李易,喬寶瑩回了醬坊,心裡頭對李易的離去有些擔憂,就像上一次一樣,生怕他受到危險,可是他的身份本就危險,也實屬無奈。

李原回了信,依舊還是他出馬,只叫喬寶瑩在醬坊裡等著,或許上一次的警告還不夠,該給點教訓。

沒兩日,李原再次送來信來,周家在南邊的生意將一敗塗地,叫她不必再記掛著那醬坊的事,周家這點勢力,就算得了醬汁方子,他們也賣不了。

喬寶瑩卻擔心周家使壞,吩咐各地管事的,一定要守好山泉,還有每次出貨前一定要測試醬汁,不能有半點紕漏。

喬寶瑩安排好這邊的事務,又招集了茶工,接著她才回城,可是沒想在醬坊這邊又呆了快二十日,明明說好五日便回的,她都不敢給蘇辰寫信了,不知如何解釋為好。

喬寶瑩進了後宅,便叫齊氏把莫情叫來,三人在花廳裡談事,喬寶瑩給她們兩人泡了一杯茶,喬寶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莫情,她打算在全國銷售她做的藥丸以及枸醬。

喬寶瑩試探的問道:“枸醬能做成枸醬酒麼?畢竟有不少藥酒皆有治療的功效,還能讓飲酒的人更加的接受。”

被喬寶瑩這麼一說,莫情雙眸一亮,似想到了什麼,於是點頭,“可以的,待我研究幾日便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