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公堂,咱們都討不得好。”

周忠義的臉色變得青白,朝那幾人看去,恨不得上前捏死這幾人,居然把這麼大的把柄落到對方手中,難怪敢在周家酒樓對方做生意,原來是有持無恐。

周忠義朝一邊的下人吩咐了一聲,那人退下了,李原看了一眼,便知道他必定是去通知那掌櫃的,決定不報官了。

周忠義忽然冷笑一聲,說道:“李會長,你這話就有些不對了,這些人是我周家的人沒錯,可是周家有時也出現叛徒,李會長你又因何認定就一定是我周家偷了醬汁方子?”

還有這樣不要臉的,李原揚唇,“周東家,真不要臉,我在梅縣醬坊有好幾處,所得醬汁皆數運往外地,你們不在梅縣賣醬汁卻跑去眉州,以為我們會不知道麼?在眉州周家的商鋪有幾家,在梅縣山裡頭醬坊有幾個,我皆是知道的,周東家何必否認。”

周忠義也不好再否認,只問道:“你與蘇知縣到底是什麼關系?”

在商會裡頭有人暗中猜測,畢竟這個會長不是本土人。

李原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為這商會會長之位來路不明?以我李家皇商的資格夠不夠格坐在這會長之位?”

“皇商?李家?你是燕北李家的什麼人?”

“李家家主。”

李原開口。

沒把周忠義給嚇死,怎麼得罪了這麼一尊神?立即起了身,青黑的臉說道:“我即刻把醬汁方子還給李東家,不知李東家手中我周家的方子……”

李原問道:“還醬汁方子給我李家可不簡單,我李原還得跟你約法三章,於是叫人拿來紙筆,寫下協議,周忠義看了一眼,冷著臉簽下了,接著問起周家那方子的事。”

李原說道:“我李家不愛開酒樓,倒還真沒有得到你周家的方子,你定是不信的,不過沒關系,我李原身為皇商,倒也不怕你報複,不過你得掂量掂量了,你周家這幾張方子我眼下是沒有,若真的惹惱了我,還當真會把方子得了去,再公之於世,你李家的生意也就完了。”

周忠義咬著牙說道:“只求李東家手下留情。”

周忠義帶著人手走了,也不敢再追究那方子的事來。

喬寶瑩起身跟著下人來到後門,才下來,就在後門看到一個奇怪的人,

那人多看了喬寶瑩一眼,喬寶瑩疑惑看得李家下人,正要問此人是誰,那人便跑了。

李家下人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帶著喬寶瑩往前頭去。

在前頭小道上遇上李原,李原坐到馬車裡來,看到喬寶瑩,說道:“你都有聽到吧?”

喬寶瑩點頭,李原面色凝重的說道:“周家不比賈張兩家,周家在各地皆有分號,又有一點兒門路,此事還是跟妹夫說說,也好有一個準備,周忠義此人是個小人,多防著一點也是好的。”

喬寶瑩聽了點頭,便把自己從酒樓出來時遇上的一人說了,李原說道:“可能是周家派來的人,不過都沒關系,周家人連我這個會長都不曾見過,自然也不曾見過你,以後這商會裡的事我直接打理,三妹只管著醬坊和茶園的事便可。”

喬寶瑩點頭,兩人在街角分開,喬寶瑩坐著馬車回了縣衙。

到了縣衙後院,喜姑和齊氏都準備好了飯菜,喬寶瑩一路吃過來,還當真不餓。

蘇辰和畢成良回來吃飯,飯後,喬寶瑩便把這一次的事全部說了出來,蘇辰和畢成良才恍然大悟,“難怪剛才那周家酒樓的掌櫃要鳴冤,剛才交了罰款便撤訴了。”

蘇辰說道:“由商會解決也是好的,明年這個時候監察禦史也要來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些商賈之間的事很複雜,先前對付賈張兩人,蘇辰是沒有辦法,為了生存,尚且解釋得過去,可是眼下還是少參與這些商人之間的事為好。”

喬寶瑩接著又把李原事後的話說給了蘇辰聽,周忠義是一個小人,敢叫人偷醬坊的方子,可見其品行,蘇辰倒是得防一防。

蘇辰無奈的點頭,“京城裡都有得罪的人,也不差這周家這一樁,不怕。”

喬寶瑩聽後,卻是心疼蘇辰,好好的一個年輕有為的青年,偏偏被奸人陷害。

喬寶瑩與蘇辰走在花園小道上消食,喬寶瑩把自己對生意的一些看法說了,她要把醬坊的工人全部整頓一下,再招幕一些孤寡或無田無地的人去茶園。

種茶樹不需要技巧,只要勤勞即可,重點只要有培育茶苗的師傅,還有會看住茶苗,別讓茶苗受凍或是害病蟲就行。

而醬坊卻比較嚴謹,畢竟入口的東西,不是品形好的人不能用。

然後就是藥鋪子裡的事,上次莫情製出了藥丸後在梅縣很行銷,她打算把藥鋪開到眉州去,做出的成藥再送去外地,李原底下不少人,便是李家就能消耗不少的。

還有一點莫家特産的枸醬,喬寶瑩覺得用處很大,她想推銷去往全國。

蘇辰全都支援她,只是小媳婦又要離開他幾日,心裡頭就有些空落,怎麼以前沒有成婚前,小媳婦成日裡纏住他,總是鬧他,害得他慾火焚身。

眼下好了,兩人才成親幾個月而已,開頭一個月還很是甜蜜,這兩個月對他卻是疏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