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面沉如水。

喬文洋卻是笑著說道:“不怕,他們說了,姐夫是成陽先生的關門弟子,整個零陵郡都無人敢惹,我怕什麼?”

蘇辰冷眼看著喬文洋,說道:“你犯法,誰都幫不了你,我雖是你明義上的姐夫,但喬九跟家人沒了關系,那人居心叵測,你信了,你便要付出後果,再說你這麼小的身子板,是怎麼行的事?不要是被人汙陷了。”

喬文洋麵頰一紅,說道:“沒有人汙陷,我就是把那小清倌給睡了,一覺睡到天亮,大清早的就被人抓了起來。”

“一覺睡到天亮?”

蘇辰冷聲問。

喬文洋看到這樣的蘇辰,忽然覺得很陌生,也不敢笑了,嚴肅的點頭,“對,是我把那小清倌給睡了的。”

“你可知道怎麼睡女人?”蘇辰忍住氣,他必須問清楚,依著喬文洋不著五不著六的性格,恐怕根本就不懂,若是他猜測沒錯的話。

喬文洋急了,剛要起身,屁股上又傳來疼痛,說道:“李三哥以前教過我,只要跟女人睡一夜,那人便是我的了。”

“除了睡覺,你還有沒有做其他的事?”

蘇辰鬆了一口氣,又沉著臉問。

喬文洋連忙搖頭,“沒有,喝酒喝多了,抱著她就睡了。”

“就這樣?”

“就這樣。”

蘇辰起身。

喬文洋見他要走,忙拉住他的褲腳,“三姐夫,你一定要救我,你現在就救我出去,我以後再也不跟女人睡覺了,我以為只是睡一覺就有了媳婦,這樣家裡頭也不用出銀子,可是我沒有想到這樣也會犯法。”

蘇辰回身看他,說道:“首先我只是你名義上的姐夫,跟你沒有什麼關繫了,其次,你借我名頭在外頭說事,我即便能救你,也不會出手的,你死了這條心。”

蘇辰腳步飛快的出了牢房,到了外頭,他深呼了口氣,好在這孩子什麼都不懂,並沒有犯出錯來,只要他稍加運作,他倒是可以平案。

然而蘇辰到了衙門內見到畢成良,畢成良一臉憂色的看著他說道:“那小清倌破了身,證據確鑿。”

聽到畢成良的話,蘇辰奇怪的看著他。

“蘇秀才,蘇秀才。”

畢成良喊了兩聲,蘇辰回過神來,說道:“不可能,喬文洋只有十三歲。”

畢成良捊了捊胡須,說道:“我原本也覺得不可能,可是那老鴇還有那小清倌都說是喬文洋做的,不但沒有結錢,還壞了對方的生意,把人家樓裡的花魁小清倌給沒了清白,又有公堂上出言不遜,此番,恐怕難以就此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