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人,在她的面前,正不正經,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雙手緩慢地撐著床墊,在病床上跪起,伸出雙手輕輕捧住他的臉,俯身主動獻上他想要的。

“誰那麼大膽子,讓我莊沐愉的老公不舒服!”

“這次,換我親你。”

她蜻蜓點水般替他潤唇,生怕扯著他的傷口,一點都不敢放肆。

莊沐愉本就打定主意。

只要他能好,只要他們能夠在一起,她不會再怕,不會再躲,她就算不完美,加倍努力就是了。

從前都是他牽著她,這次,換她抓緊他。

卓謹晏被她沾一下又離開的作法弄得越發心癢難耐,他只慶幸好歹他的手還能動,抬手扣住她的後腦,他輕而易舉的加深了這則輕柔綿長的吻。

病房的窗外,朝陽初升,和煦的光輝喚醒了沉睡中的萬物,普照之處,生機盎然。

他一遍又一遍,食髓知味的在她耳邊低喃:“乖老婆,再叫一聲。”

……

卓謹晏在新域國立醫院待過一週後,便被轉移至帶著南洋風情的法式別墅裡修養。

莊沐愉沒有來過新域。

雖然新域算是離華國比較近的旅遊島國,因為氣候宜人,交通便利,每年都有許多華國遊客來來往往。

可莊沐愉也不知什麼原因,就剛巧至今沒來過。

這次她和卓謹晏墜海,就是在新域境內,所以卓謹晏當時立刻便被送到了新域國立醫院。

這其中有多少的彎彎繞繞,她都沒問。

也沒必要問,她靠猜,都猜得到是他安排好的。

她將全副精力都放在照顧他和打理生意上,也沒有多餘的閒心去打破砂鍋問到底。

等以後,他們總有時間慢慢說。

卓謹晏搬進別墅後,想來探訪的人便慢慢多了起來。

但莊沐愉怕他累著,嚴格控制上午一個,下午一個。

今天早上,是個新域本地的年輕男人,說是新域都喊他一聲鄧四爺。

莊沐愉禮貌與他打過招呼,覺得他應該就是卓謹晏在新域的朋友,便將人領到二樓小陽臺後,主動迴避,讓他們倆說話。

臨走前,她餘光瞥見倚在陽臺鐵藝欄杆旁的人正從兜裡摸出一包煙,作勢就要點火,莊沐愉蹙眉,溫和的勸道:“不好意思,鄧四爺。我老公正在養傷,聞不了煙味。”

鄧四爺微微挑眉,轉頭仔細打量了莊沐愉一眼,笑道:“卓太太說得對,是我疏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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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沐愉回他一個微笑,又親手準備了些水果和茶點端了過來,這才離開。

鄧四爺的眼神從莊沐愉遠去的背影上移開,轉眼又看向面前那老神在在的半臥在躺椅上,二十度的天還蓋著薄毯的卓謹晏臉上。

他臉上那一晃而過的滿足神情,被鄧四爺捉個正著。

“嘖,上回見,還是個被你豢養的小兔子,今天再看,倒有幾分女主人的架勢了啊。”

鄧四爺煙癮上來,想起莊沐愉那護老公跟護犢子一樣的臉色,搖頭失笑:“沒想到,她對我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讓我不要抽菸。”

“上一個對我這麼說的人,應該墳頭已經長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