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沐愉回到宴會廳後才知道,她被人誑了!

那個鄧四爺,也不知道什麼心態,騙她說卓謹晏喝多了。

她站在大廳遙遙望去,璀璨燈光之下,男人面上與她離開前根本沒有異樣。

直到走近了,她才聞到那熟悉的青檸香氣間,隱約混合了一絲酒氣。

下意識的嗅了嗅,清冽中帶著些許烈酒的醇香,竟像是給他冷清的氣質增添幾縷溫度,一樣令人著迷。

她還未來得及坐下,卓謹晏便搭著她的手站了起來。

“你們玩,先回了。”

說完,便拉著莊沐愉的手往外走。

許深各個只得睜大了眼,看著史上最早退場的新郎新娘,啞了嗓子,也不敢喊。

喊什麼?

還是趕緊走吧,不然也是被虐。

……

白日裡還豔陽高照的拉薩,到了晚上已是涼風陣陣。

莊沐愉被他牽著回了休息的小樓,心裡還有些惴惴不安。

“這才9點多,我們就離開,會不會掃興了?”

她見識過霍家那些快趕上史書登機橋段的規矩,此時覺得可能自己明天開始又要免不了被人冠上個妖精的罪名。

只是當下的莊沐愉,小看了名分本身的力量。

無論她曾經的身家風評如何,只要是名正言順坐上了霍家孫長媳的位置,就沒有人會對她的行為作出任何評論,甚至想都不敢想。

她正遊思著,頭頂卻被人溫柔一揉,他略帶醉意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

“放心,那幫子人沒了我們才叫開場。早點帶你回來,有事要跟你說。”

“恩?”

莊沐愉被他忽然的正經態度打亂了腦中的胡思亂想,人被他牽到沙發上坐下。

“既然決定接受我的身份,那財產協議也是時候籤一下了。”

莊沐愉狠狠一噎,看著他走去房間的背影,慢吞吞地輕聲“哦”了一聲。

她的臉上莫名有些發燙,其實她一直以為他們之間不需要什麼財產協議的。

哪怕卓鋅把整個zinc化整為零的交給她時,她也只是出於一家人利益最大化的角度考慮接或不接。

從來沒想過,要那麼白紙黑字的分清楚。

在她心裡,她和他,怎麼也分不清楚了。

不過,牽扯到霍家,可能就真的不一樣了。

畢竟,霍家的體量和zinc又不是一個級別的了。

分清楚也好。

道理她都懂,但心裡卻還有些酸澀難辨的感覺。

她為他,都斬斷所有,孑然一身跟著他了,還不能夠就讓他相信麼?

……

卓謹晏從臥房裡拿出兩本像英漢大詞典那麼厚的部標頭檔案時,莊沐愉正站在廳裡的迷你酒吧旁,給自己倒了小半杯不知名的洋酒,大口灌下一口。

還沒來得及喝第二口,酒杯便被人奪了去。

“嫌回來早了,是還沒喝夠?”卓謹晏皺眉,將酒杯擱在吧檯上,反手攬過她的肩,將她往沙發帶。

“高原氧氣稀薄,你以前也沒上過高原,喝多了等等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