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沐愉這輩子沒想過,連夢過,曾經覺得自己絕對不可能,有一天像現在這樣,癱軟在某個男人的懷裡。

求.愛……

她覺得,那是她打死也不會做的事。

可現在,她的眼裡水汽瀰漫,肩膀和鎖骨的面板上因他的氣息,燥熱滾燙的沁入四肢百骸。

而體內又似乎有一團水翻湧著,水火相撞,她受不住,咬著唇哼出聲。

“為什麼不可以!”

她顫抖著身子,一口咬在他的肩頭。

他渾身的肌肉驟然緊繃,闔上眼,抬手將她圈在懷裡。

“莊沐愉。”

他喚她,聲線以低啞難辨,像是被拉至極致的低音箏弦,聲聲震著她的耳膜。

“從你說結婚到現在,我什麼都可以隨你。”

“可只有這件事,”

他抬起她的下顎,俯首凝眸望入她閃著淚光的眼裡。

他說:“我不要你一剎那意亂情迷的施捨。莊沐愉,我要的是滿足。要你,徹徹底底的滿足我!”

只有這樣,若以後想起,她才不會說是被他騙了……

她的心,因他的話,像被千萬條不知名絲線緊緊纏繞,勒緊。

但她根本沒有機會思考,他的唇再次壓了下來。

他拉過她的手背,沿著他的腹肌塊一路向下……

她的腦中轟得一聲,一片空白。

“莊沐愉,餓久的人,你給個一兩頓,是不頂用的。我等你忙過這一陣,補我一個蜜月。”

……

海城夜半,寒風凜冽。

漆黑如墨的夜空中,喬可樂看見灑滿了銀河的星辰。

一眨一眨的,像是在看著她。

“喬可樂,小爺本著人道主義幫你,你應該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

坐在便利店門口的臺階上,手上拿著最便宜的易拉罐啤酒。

此時的許深,覺得自己實在是這個世界上最善良,最無私的男人了。

這深冬大半夜的,平時的他,這時候如果老大沒吩咐,他應該已經窩在inx房間裡的古董沙發上,喝著他世界各地蒐羅來的限量酒品,仰頭看著他養的各種珍稀鯊魚在周圍遊動。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銼矬的坐在凍死個人的鬼地方,陪喬可樂看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