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要問！問就是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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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窘迫和害羞，明明都落在他的眼裡。他本以為，或許可以藉此機會對她和盤托出。但很明顯，她還沒準備好。
卓謹晏也不再堅持，背靠椅背，目光微斂，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還有什麼想問的？”他輕笑道。
“呃，那個。卓醫生你是不是不喜歡吃火鍋啊？我看你都沒怎麼動筷子嘛。”
鴕鳥莊選擇將頭埋進沙堆的更深處，就差沒舞著白旗投降：
不要問，問就是慫！
戀愛她談過，結婚也看別人結過。
但，被人叫老婆，還是被卓醫生叫……她的魂都要出竅了好嗎？！怎麼，又變成她被撩了！
“恩？”
“我……我只是在想，像卓醫生這樣醫學知識豐富，生活健康的人，應該不愛吃火鍋吧。”
莊沐愉在心裡默唸，若卓醫生還不接話，她也不知道她還能編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了。
什麼叫一瀉千里！什麼叫潰不成軍！
她莊沐愉從小到大，就沒這麼慫過！
卓謹晏彎了彎唇角，給她的碗裡又添了一隻剝好的蝦仁。
看她滿臉大寫的挫敗感，心下又有些不忍。
“倒不是，我以前還經常吃。”
“恩？”這回輪到她驚訝地抬起頭看他。<國上學的時候，唐人街火鍋店基本是我們醫學院學生的食堂。從入學吃到畢業，從豬腦到大腸……“，卓謹晏壓低了聲音：“都是必點。”
“只是吃火鍋，對我來說，和誰吃比吃什麼重要。”
……
莊沐愉看了看碗裡的蝦仁，又看了看他放在骨碟上，那隻像金蟬脫殼般完好無損的蝦殼。好像，忽然懂了，又好像沒懂……
當下，她就覺得自己吃的魚蝦鮮肉，好像跟以前都不一樣了……
她的卓醫生，真真是顛覆了她對醫生的認知好嗎！
她本以為精神科是內科，每天沒事問診，有事開藥就得了。
結果卻沒想到他會犧牲一晚上的時間，親自替她挑碎玻璃。手藝精湛到就連後來替她複診的面板科和外傷主任看她跟看標本似得連連稱讚……
“我聽小穎她們說，你在國外留學的時候是外科的搶手人選，後來為什麼選了精神科啊？”
她住院的那一年多時間裡，聽過各種版本的關於卓醫生的八卦，可似乎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當年令所有人跌破眼鏡的選擇了精神科。
“確實有些戲劇化，是因為一個人。你會想，知道麼？”
他的語調上揚，帶著危險的訊號。
莊沐愉的腦子裡頓時警鈴大作。
呃……她想知道，但她心裡好像有個聲音不斷提醒她：“不要問，問了可能就不是一千萬能解決的事了。因為一個人，一件事什麼的，絕對是不能問的！”
莊沐愉默默地拍死了心裡的那道聲音，正想追問下去，她擱在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而幾乎不約而同，手機震動聲也從卓醫生口袋裡傳了出來。
莊沐愉看著螢幕上的一串陌生號碼，短暫的猶豫後，還是摁下了接聽鍵。她與卓醫生對了個眼神，邊往外走，邊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是小愉嗎？我是你霍爺爺。”
“霍爺爺？”
莊沐愉倒是沒想到霍爺爺會親自打電話給她。
“你舅舅跟你說，週末過來吃飯的事了麼？”
“恩，說了。”莊沐愉頓了頓，禮貌地答道：“霍爺爺，我還想多帶一個人給您見見，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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