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裝箱的門被開了,裡面只有一隻喪屍和一個活生生的女人。

喪屍被很好的捆著,女人則低垂著頭,以長髮掩臉示眾。

那邊的李安自他們開啟集裝箱後,反應更激烈了。

只有一隻喪屍。

這證實了所有人的猜想,那就是這喪屍是他的弟弟,至於那個女人……

李軒率先跳上了集裝箱,不管李安的大吼大叫,結束了那隻喪屍的生命。

集裝箱的角落,白卉聽到槍響後抬頭了,她的臉比麵粉還要煞白,眼眶裡泛著委屈的淚花,加上手上滿是被針扎的傷口,有一些還在流著血,真真是我見猶憐。

李軒本想按照慣例,詢問她身體狀況如何,只是沒想到他一開口,白卉便一下子撲進他懷中。

實在不喜歡陌生女子的突然接觸,他皺了一下眉頭,聞見哭聲才輕拍著她的背安撫。

“好久不見,白卉。”

一聲突兀的問候插了進來,打斷了這類似英雄救美后,美人垂淚的美好畫面。

紫華的聲音不大,但她聲線中那份獨特的清冷,還是劃破白卉的哭聲,清楚地撞進她耳中。

她不可置信地從李軒懷中抬頭,看見那道纖細身影,她見鬼似地喃喃道:“怎麼會?你不是被拷在……”

話說一半,她驚覺自己說漏嘴,忙用手擋住嘴。

李軒不解的視線在紫華和白卉間晃,“你們兩個認識?你剛才說的‘拷在’是什麼意思?”

面對他的疑問,白卉沒有回答,她垂首,抓住自己的手痛呼道:“啊……我的手好痛。”

她的痛呼成功轉移李軒的注意力,他垂眸,只見長袖下,那手背上佈滿一個個小洞,有些已經癒合好,有些則還在流血。

鮮紅的血在傷疤間縱橫,看起來觸目驚心。

李軒眼中出現不忍,隨手掏出衣袋中的繃帶,幫她止血。

而在此期間,白卉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杏眼,一瞬不瞬地盯著李軒,語帶羞澀地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謝謝你救了我!如果不是你們,我恐怕還要過著每天被針筒扎的日子,那幫劫匪簡直不是人。”

說著她似回想起悲慘的往事,眼淚又湧上來,再次撲進李軒的懷中。

李安不知何時跑到了集裝箱前,聽到她說的話,他從失去弟弟的悲痛中回神,奮力反駁。

“你這個賤人,你騙人,我們根本沒拿針筒扎你,那都是你自己自願扎的,說什麼要拯救世人,你們都別信她的話!”

他瘋狂地在辯解著,直到被人押走了,還在叫嚷著。

周楚良先不管李安話中的真假,把白卉當作普通的難民安頓起來。

這一安頓,便已安頓了十來天。

李安他們來搶劫這件事,實在是太過突然。第七區現才成立一個月不到,許多該有的設施,條例都不完善。

這些天,劉楚良一直都在想該怎麼處置李安這幫劫匪,把他們關在這吧,又有點浪費糧食,畢竟至今為止,還有很多人捱餓。可要放了他們,讓他們繼續去做壞事,又實在是不妥。

他左思右想都想不出個好辦法,而就在此時,下邊的人來了訊息,說李安有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他,並要求他們想知道秘密的話,得先答應放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