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華可是魔尊,豈是她這等農婦能偷襲得了的。她稍微施了點法術,吳大娘便定格在原地。

她的視線從吳大娘手裡的粗棍上移,移到她那張帶著惡毒獰笑的臉。

“你想要殺我?好好的活著不好嗎?”

紫華臉上的表情平靜無波,眼裡也沒有什麼怨恨,只有淡漠,很平靜的淡漠。

靜得可怕。

吳大娘想動動唇解釋什麼,卻發現別說動嘴了,她的喉嚨裡就像塞了團棉花,堵得她連一絲聲都發不出來,渾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活動。

她盯著紫華那張與她長得沒有半分相像的臉,心在發怵,莫明想起昨日聽來的傳聞。

最近剛忙完秋收,她們這些農婦閒來無事便時常聚在一起嘮嗑,說說哪家的兒子還未娶親,哪家的雞飛了,這幾日把村中大小事全說一遍,可能覺得無聊,李二根家的媳婦便說起她年前聽過的一個傳聞。

說是有一年冬天,天氣非常冷時,隔壁村有一戶人家家裡某日突然進了只白狐,那白狐進來後也不走,一直趴在灶炕上取暖。

那戶人住著一對夫婦,還有三個尚幼的兒子。農婦見自己兒子身體瘦弱就想逮了那白狐熬湯,她的相公不予,說那白狐身上也沒幾兩肉,就當做善事,別殺生了。

農婦可不聽他的,在她心裡她相公怕是被這白狐迷住了,才不忍心殺它,又見家裡三個兒子都圍著它轉,一時嫉妒,便在夜裡趁大夥睡著時,把那白狐放一布袋內捂死。

第二天早上給全家人熬了口湯,誰知湯還未喝上一口,窗外突然飄起大雪。

隨後,一個長相妖媚的女子敲了敲他們家的門,農婦去開門,這一開,門就再也沒被合上。

附近的村民覺得奇怪便上前察看,只見那木桌邊上坐著五具白骨,桌上的那盆湯還熱氣騰騰的。

吳大娘再起回想這一傳聞,儘管她的身體被定住,可她露出的小臂上仍不可抑制地起了一大片小顆粒。

這時紫華剛好抬了抬右手,她以為自己也要變成一具白骨站在這,頓時臉被嚇得一片煞白,一張新地圖在褐色粗麻布褲上展開。

一股尿騷子味四溢而出。

紫華頗為嫌棄的動了一下手,解了定住她的法術。

吳大娘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這麼手舉著木棍,直挺挺地摔在了地上。等她慌忙從地上起來時,紫華已經消失不見了。

她發洩似地罵了幾句,剛好這時刮來一陣風,把倒放在牆上的耙子吹倒,發出‘哐當’一聲,不寒而慄,她死命捂住自己的嘴,一臉惶恐看向四周,接著又鬼哭狼嚎地跑回裡屋。

看見這一幕,站在屋頂上的紫華露出一抹滿意的笑容,飛身向山林深處走去,返回了魔界。

要把滔天解封出來,似乎有點難度,幾位長老圍作一團,不斷輸送身上的法力,過了一柱香時間還是未能把封印解開。

紫華看著他們頭上滲出的汗珠,不由嘆了口氣。他們這些小配角果然遠遠比不上女主田蕊的待遇。

劇情裡明明說到‘田蕊素手一用力,便把滔天的封印開啟’,而到他們這,十位修為有三百年以上的人開啟,這封印硬是紋絲不動。

看來田蕊的功力很強,是他們這種小嘍囉所不能與之相比的強。

那些長老還在硬撐著,紫華看不下去了,她隨便擠到一長老旁,執行體內的氣息,把它全聚集於掌心,對著前方一放,把它全攻向那籠罩在白瓷瓶上方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