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集 迎戰恐懼

小丑衝出的一瞬間，便發動出了干擾認知的能力，安德森則是也因此身形從銀色子彈面前消失而去，兩人手裡都拿著小刀，是銀色子彈當時調查飛行員屍體時確定的，寬度幾厘米的小刀。但是，雖然銀色子彈看不見他們，卻絲毫沒有在意，而是直接調動風力，以自己為中心向外不斷席捲而去，在這封閉的空間中撕扯出強大的旋轉力，將小丑跟安德森二人直接甩飛到了牆壁上，在鐵壁上留下了一個巨大的凹痕。二人手中的小刀，也因為這巨大的衝力而脫手。

“我告訴你們，就算我看不到也沒關係，我的眼睛和大腦可能會騙我，但是數學公式可不會騙我。”銀色子彈說著，一下瞬閃到了小丑身前，將他拽著脖子從牆壁里拉出，然後帶著殺意地說道：“將我眼前的遮蔽能力抹去，我要去殺掉你口中的恐懼！”

“不可能的！”小丑堅決地說道，“就算黑山羊幼崽只是神只的萬千子嗣之一，那也是神只的一部分，不是人類可抵擋的！而且，我怎麼可能讓你對神只下手！”小丑說著，從身後掏出另一把小刀，直接就向著銀色子彈的面前刺去。

但是，對於銀色子彈來說，這樣的伎倆根本不值一提，直接操控風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和痛苦的哀嚎，將小丑握刀的手摺向了正常人不能彎去的方向。而另一邊的安德森則已經從牆上脫身，撿起了掉在地上的刀，瞄準了銀色子彈的心臟，徑直向著銀色子彈衝去。

然而，同樣的，銀色子彈操縱風力，在安德森的刀尖碰到銀色子彈的身體前，他的身體就已經被風力掀飛，狠狠砸到了地上，這一下，至少砸斷了他三四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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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色子彈將小丑從牆上拖下來，然後甩到了安德森旁邊，冷聲說道：“你們兩個最好不要再亂動了，我已經手下留情了，你們現在也就是痛了一點，不會死的，給我好好等著下了飛機去獄裡贖罪吧！”

說完，銀色子彈的身影便從房間中消失，他的認知已經恢復了正常，看得見現在空間中充斥的東西。

無數的肉塊遍佈整個飛機的牆壁、地板跟天花板上，而且都像是有著各自的生命一般，不斷地做著微小的蠕動和起伏，其中一些大的肉塊上還有著橫裂開來的黑色巨口，尖利的牙齒上流下黑綠的膿液，而這些肉塊之間又不是互相獨立的，而是由細小的黑色脈絡或者暗紅色的枝條肉芽相互勾連，頗有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噁心樣貌，而且更加令人反胃的地方在於，在這一團又一團肉塊之上，還長著醜陋的粗大觸手，不時地蠕動著，雖然看著沒有襲擊人的意圖，但是恐怕就在不久之後，這些觸手都將化為貫穿內臟的武器和吸食血液的口器。

銀色子彈看到這副景象，確實胃裡一陣混沌感，似乎是要把前天吃的東西也吐出來，不過，很快銀色子彈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他回憶了一下自己上一次覺得反胃的時候是什麼事情來著——嗯，是某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任務目標一不小心將重要情報吞進了肚子裡，銀色子彈被迫抵抗著自己的生理極限，將已經死去的對方的屍體一點點剖開尋找藏有情報的重要晶片來著。當時可把銀色子彈噁心壞了，畢竟，雖然他一直跟人的內臟打交道，但是他還是第一次用自己的手指當手術刀，先後解剖了食道、胃袋跟小腸……

回憶了一下這樣的慘狀之後，銀色子彈覺得自己面前的東西好像也就不那麼難以接受了，於是立刻展開了下一步的行動。

因此少女開始為了融入“大家”之中開始努力，開始瞭解討厭的佛教處境、九天市、十家等等情況、開始偷學僧人們使用的魔法、開始偷聽僧人們的計劃——直到一切改變的那一天。

那一天，阿肯貝拉告訴少女，她不應繼續再在佛院待下去了。

這自然是受到了少女的反抗，可惜少女片息間便被阿肯貝拉的颶風暫時剝奪了視野，視野歸還之時，少女已然站在了一片陌生的城鎮之中。

但是少女並不甘心，決心回到佛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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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少女歷經萬難，再度回到那片佛院之時，那裡已經化為一片廢墟，據言是十家在私下勾結造成的襲擊，也有說是藏傳佛教的其他分支發動的攻擊，但是少女並不在乎襲擊者的身份，她只想回到那些從小陪伴的人們那裡。

少女很幸運，又經過了兩個月，便找到了阿肯貝拉等人。

少女很不幸，她找到他們時，阿肯貝拉等人正在議論決定某項重要事項，而少女則是聽見了他們的全部對話。

而這所謂某重要事項——正是祭祀之事。

阿肯貝拉等人在推算到祭品是一位少女之時，本是為將少女提前送走而高興，但是當少女接著痛哭著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之時，沒有人說出為什麼回來、是不是聽到了這類話語，只有少女的哭泣聲在天地間迴響。

於是，少女便為自己掛上了聖童的名號，希望因此來減輕“大家”的負罪感。

“終於……我也稱為了‘大家’的一員了……”少女的聲音充滿了喜悅，但是所有聽到少女之言的僧人只有有聲的、無聲的哭泣。

於是，少女就在此時此刻，端坐在了祭壇的正中央，離祭祀只剩下了最後的十秒鐘。

“似乎有點吵啊……也許是歸一道的人來阻撓……但是有阿肯貝拉前輩在，想必祭祀也能正常進行吧……”少女默唸著，不再去思考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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