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兩人相距十里亭的位置已經不算遠,有渡真和南宮這兩尊大神坐鎮,能持也不用那麼的提心吊膽了,便找了個觀戰的好位置看著南宮的神雷誅妖。

直到此刻他們方才看清,原來那隻不停與南宮鬥法糾纏的,是一條巨大宛如小山一般的青蛇,儘管距離算不上有多近,可青蛇翻卷遊動間的聲勢依舊驚人,說是有萬鈞之力都算少了,怪不得能夠掀動起這麼大的煙塵聲勢。

“這妖孽居然能在你師姑祖的神霄雷法之下支撐這麼久,道行當真是不低了,如果我們剛剛遇到的是它,為師拼死也不知能救回你們幾個。”

能持看著鬥法,有心指點大徒弟的見識經驗,便主動解說了起來。

幽州大戰將起,尚不知結果如何,可若林師一旦敗亡,那麼此去天柱山何止千里,危機更是重重,能叫徒弟多學一點總是好的。

“你看那妖孽,身軀體型之龐大,早已超出蛇類範疇,近而介乎於蛟蟒之間。你師姑祖的神霄雷法對妖邪之流最是剋制,即便如此也不能將它速速拿下,可見不是什麼好惹的。”

本因少年心性,跟隨能持學佛修法,卻終日在金山寺,從未見過如此大氣象的神仙風采,他見那青蛇之巨大,已如青龍在世有不世邪威,可仍被南宮的道道雷法逼的左右為難,便在心中生出無窮嚮往,問道:

“師父,師姑祖的這套神霄雷法,可是門中秘傳?弟子從未聽過這等神功.....”

“你師姑祖出身名門,本是不缺修行功法與資源的,只是性格倔強,又兼家中有變,這才逼不得已帶藝投師,與金山寺有香火之情,卻無師徒之實,她修行的是道門雷法,你趁早斷了念頭。”

能持看出大徒弟的嚮往之情,立刻無情的掐斷。

開什麼玩笑,堂堂佛門金山寺主持方丈的大弟子,要是跑去學了道家的雷法那還得了?

本因也聽出了意思,覺得倒是那麼個理兒,於是也不再較真,只是有些失望的嘆了口氣。

忽然,本因開口喚道:“師父......”

“何事?”

“對不起。”

本因看著那邊的鬥法,慢慢低下了頭跟師父認錯,後者咧嘴而笑,口中卻是威嚴淡泊的問道:

“哦?對不起什麼呀?”

“弟子不該那樣和師父鬥氣....”

“還有呢?”

“更不該質疑師祖他老人家,弟子錯了,知錯了....”

因為坐鎮本因靈臺的關係,能持不用控制表情來維持師道威嚴的人設,笑的十分肆意,嘴上卻依舊不依不饒的道

“你還有臉說,回去再收拾你個兔崽子!”

此時,前方十里亭的那場鬥法也分出了勝負,身材嬌小的南宮遠不如體型龐大的青蛇那般顯眼,依舊是隻見電光穿梭不見人,至於那青蛇看起來形容就有點悽慘了,原本通體如碧玉的鱗甲處處可見道道焦痕,血肉破碎而狼狽,正惶急的搖頭擺尾,想要離開戰場。

本因眼見師姑祖得勝,當即便高興的跳了起來,只是沒等他替門中長輩高興多久,便聽到能持同樣惶急不遜那條亡命青蛇似得,在靈臺連連叫道:

“快,快點跑過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本因愣了一下,有點不明所以,駐守在靈臺中的能持急的已經快要跳出來,大吼道:

“那妖孽慌不擇路,朝著我的肉身和你那五位師弟的方向去了!”

青蛇不知何故襲擊了金山寺最強的兩個高手,戰敗之後心情一定不會多好,要是叫它撞上能持和他的徒弟們路過,想要碾死這幾個不成氣候的金山寺弟子,根本就費不了什麼事。

本因再無半句廢話,使出吃奶的力氣,按著能持指點的方位狂奔而去。

事關性命,能持也顧不得修為流散跌落了,元神之力源源不斷的注入到本因的體內,使得他狂奔的速度始終保持在一個巔峰狀態,沒有半分衰減。

這已經是最快的辦法了,能持的元神在全盛之時尚且遇風則弱,如今受創之後更是不堪,速度遠不如本因狂奔,只能急的在靈臺中連連跳腳。

忽然,狂奔中的本因力道驟然失去控制,整個人都差點仰臉栽倒,驚險的好不容易方才穩住身子平衡,口中抱怨道:

“師父,您老傳送功力倒是悠著點,弟子經脈都差點被你撐破了!”

原來是一直傳送功力,維持本因巔峰速度的能持沒能控制好傳送的力度,鬧出了這麼一個烏龍,可誰知能持聽到了徒弟的抱怨之後,苦笑道:

“傻小子,它已經和為師的肉身交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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