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法海手持禪杖玉符的立身在橋面上,看著這一個個眉目如生的修行前輩們,在鬼火的映照下各種姿態,對這樣的地方實在生不起半點仙家妙境的感覺,反而覺得無比的詭異。

再遠的路也終有走到盡頭的時候,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石橋?

法海很快就來到了石橋的盡頭,一尊面目猙獰的石雕,怒目張嘴,陰森的將這一座石橋的盡頭之路全部涵蓋其中,人走在上面,好像是要順著石橋進入到它的肚子裡一般。

法海素來對這種裝神弄鬼的手段敬謝不敏,因為要論起這種心理暗示一般的建築手段,佛門才是真正的行家,要不然有的遊人進入到寺廟中立刻就能感受到一股寧靜祥和之氣,彷彿室外桃園的人間清淨處,其實那不是寺廟有靈,只是建築的巧妙心理暗示而已,有人故意為之罷了。

剛過鬼口,法海感到身前光線開始明滅變幻,讓他心生警惕,同時也倍感驚異的是,這道看起來好像是裝神弄鬼的石像鬼口,居然是一處能夠將人傳送到一個類似異度空間的高強陣法。

察覺到這一點的法海立刻心生警惕,當初過橋的時候,那個可有清瀾真人之墓的銅角金棺還歷歷在目,在這件事不知真假之前,法海應當始終保持心中警惕小心才是。

然而眼前光線明滅變化的景象還正在進行中時,法海的面前就已經顯現出了一個外表看起來和自己一般無二,甚至就連被血水暈染的僧袍都是一模一樣的人。

血衣心魔!

心魔剛一現身,法海手中的禪杖錫環就開始劇烈的震動,心魔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明明是與法海一般無二的五官面容上,卻依稀顯出了比原主人還要出彩的風采,一派邪異。

“喲,添了件新法器啊!”

禪杖立時捲動狂風揮砸而下,心魔笑聲更大,周身無形劍氣狂容而出,輕易的便擋下了法海這勢大力沉的一擊,後者一擊不中就要發動起主攻,因為他知道,與這個洞悉人心的妖物比口舌之利,自己時沒有半分勝算的,反正兩人之間早晚都會有一場你死我活的戰鬥,與其和他在開打之前先來一頓噴不贏的嘴炮來破壞自己的道心氣勢,還不如趁早二話不說直接開幹。

但是法海的第二次進攻不過才剛剛作出了一個起手式,卻忽然感到持杖的手臂宛如有千鈞之重,原本渾圓無礙的其實也因此微微一滯,一隻佈滿血汙的乾枯手掌死死的拖拽著法海手中的禪杖。

曾經慘死於皇宮之中的一眾道門長老,紛紛怨魂具現,在這幽深的地宮傳送大陣中,想著法海幽幽哭泣。

像個臭娘們。

這些道宮長老們的魂魄,早在當日法海重開金山寺山門的那一場鬥法中,全都煙消雲散了,怎麼可能在這個關頭又跑出來作妖?

法海面微微抽動了一下,握著禪杖的手掌重重一擰便直接掙開了那些陰魂的困擾,可是修為到了他這種等級的鬥法,氣機一瞬間的流轉傾瀉又是何等的快速?

心魔果斷的抓住了這一絲的契機空檔,一指迅速點出,磅礴而犀利的劍氣狂潮瞬息殺至。

這一瞬間的鬥法交鋒,表面上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攻守互換,可實際上卻代表著法海在這一場鬥法中將永遠的失去主動先機。

只見心魔在點出一劍之後直接隨手打出各種金山寺絕學,竟然一口氣將法海壓制的只有招架之功,而且處境險象環生。

法海先前本就傷勢沒有痊癒,又在上方道宮之內與白素貞惡鬥了三天兩夜,氣機精神早已消耗到了一定程度,在對上這隻吸收完了負面情緒,全盛而出的心魔,自然也就有了些力不從心,能夠招架住他這如狂風暴雨的猛攻就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想要戰而勝之自然是難如登天。

不過他也並非是全然沒有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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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堂堂的道門魁首可就坐鎮在前方,只要法海拖延到傳送大陣的挪移完畢,自然可以向清瀾真人求救,在京都城之時兩人曾有一次隔空千里的對話,從清瀾真人的當時語氣中可以推斷,似乎這心魔困擾之局對他來說並不難辦,想來定當是有什麼秘法來壓制。

所以一定要撐住!

打定了注意的法海將手中禪杖揮動的密不透風,就算偶爾有劍氣掌風穿過了禪杖的間隙打在身上,他也決不後退一步,因為這座挪移傳送大陣的位置有限,如果傳送的過程中被打了出去,那天才知道會落到什麼地方。

對於法海這宛如烏龜殼一樣的防守辦法,心魔似乎並不急於攻破,法海從那山呼浪潮一般撲面而來的氣機中與它對視了一眼,法海只覺堆放目光明滅遊離,好像早就料到了自己會做如此行徑,心中不由生出一股不妙來,可一時間又沒有什麼辦法。

這種感覺是法海自從得到這一身通天法力之後鮮少有過的,因為實力強勁的人往往會有更多選擇。

忽然,心魔猛然撤回了對法海的狂轟亂炸,各種的氣勁餘音還在四周帶動起陣陣低嘯的雷音,法海在驟然失去重壓之下,手中禪杖揮空,竟然險些栽倒,粗沉的杖身即使在停止揮動之後,還在手中低顫著發出陣陣翁鳴。

它這是放棄了?

法海心中剛轉過這個念頭,可是卻絲毫不敢放鬆警惕,尚自震顫低吟的杖身橫欄身前,處於絕對劣勢的法海,帶著十二萬分的警惕,防備著心魔的暴起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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