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

蘇家門口掛上白菱白燈籠,府內一片哀傷死沉。

蘇墨已死,魅黎被葉風放了出來,接到死訊後,也不顧自己蓬頭垢面,直接衝到大廳裡的棺材面前一下跪了下去。

淚水從眼中滑落而出。

自己苦苦守了多年的男人,她還沒表白,便已天人相隔。

她看向旁邊的葉風,目光裡閃過一絲殺意。

要不是他把自己扣留,那自己應該就可以在湖心閣裡護著他,或許所有的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她突然握緊拳頭,對著面前的棺材磕了三個響頭,心裡默默發誓:少爺,我一定會查出是誰殺的你,為你報仇的,你安息吧!

因為蘇墨和珍兒兩具屍體已經被燒得焦透,所以沒法分辨。

於是蘇家把兩具屍體同時安葬於蘇家祖墓裡。

而葉風收下蘇墨以前所有忠心的手下,包括魅黎和龍印。

而這邊帥府裡。

雖然唐毅山沒有得到蘇墨的屍體,但是他一回府,還是命帥府掛上白菱,做了最好的棺木給蘇墨做了衣冠冢。

整個北嶺一下一片譁然。

沒想到帥府三天時間,竟然紅白事前後操辦,而且居然是以大帥夫人的名義操辦。

所有人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消老師長聽見這個訊息,氣的一拍大腿,直接前往帥府興師問罪。

無奈唐毅山已非昔日的手下愛徒,翅膀已硬,這事豈能是他管的了。

即使唐老爺子唐鎮海過來,唐毅山也不為所動,照著自己的心思給蘇墨厚葬。

墓碑上還寫上了“唐毅山之妻蘇墨之墓”,氣得消柔哭鬧了好久。

無奈沒有人能阻止他,既然蘇墨已死,而且死的那麼慘,自然也就隨了他。

想著反正日子還長,只要這事一過去,她好好和唐毅山過日子,總會翻了這篇的。

而唐毅山則日日來墓前坐著喝酒,所有事情都交給劉副官辦理。

每天醉生夢死,甚至連睡覺都不想離開。

倭國百里家族伺機而動,很快便在北嶺站穩腳跟,便堂而皇之的在北嶺活動開來。

北嶺裡不斷有人口失蹤,煙館賭場風靡,華夏國其他軍閥聽見這個訊息,無不蠢蠢欲動,等待時機攻打北嶺。

北嶺周邊不斷有小事件發生,很快,北嶺南部邊城便晌起了槍聲。

唐毅山不為所動,日日前往那個空蕩蕩的衣冠冢前醉生夢死。

昔日的意氣風發已經全部消失,有的只是一個鬍子拉渣的醉漢。

民間很快有一首兒歌流傳開來:

雪兒白!火兒紅!

美人冢前英雄醉,

一代梟雄變狗熊!

北嶺現在已經一片混亂,已沒有了昔日的太平。

珍兒實在看不下去了,她衝過來一下奪了唐毅山手裡的酒“嘭!”一聲砸在地上。

“二哥,你難道真的打算就這樣在這座空墳前喝死嗎?”

唐毅山看著面前的墓碑,大著舌頭悠悠開口:“不然呢!你還想我怎麼樣?既然爺在這北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連娶她進門都不能如願,那我還要這北嶺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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