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本王殺了他?”龍擎淵單手扣著東陵銳的咽喉,緩緩回頭。

安雪淩頓時呆住。

一眼萬年。

原來燕王竟如此俊逸不凡,這張臉簡直就像精心打造過一樣,除了冷的叫人想打寒顫,其他的簡直挑不出一點毛病!

當然俊美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她這一瞬間竟覺得,彷彿燕王這張臉,早已烙在她腦海裡,看不見的時候,不會想起,然而只要一看見,就毫無違和感,自然而然地,想要親近他!

從來不需要想起,永遠也不會忘記,說的就是這樣一種情況嗎?

“小王有何錯處,還請燕王明示。”東陵銳雖然並不至於感到恐懼,但燕王在任何人面前,都有足夠的威懾力,他的聲音,還是有些發緊。

相比較於燕王的身份,他雖然是王太子,卻還是差的遠了。

“東陵啟明的膽子最近是不是太大了些,想要本王性命,他是活的不耐煩了嗎?”龍擎淵語氣森然。

安雪淩無語了。

“東陵啟明”是芙蓉國當今皇上光世帝的名諱,也就只有燕王這等狂妄之人,才敢直呼其名吧?

東陵銳抬了抬脖子,才能夠順暢呼吸,沉聲道:“燕王何出此言?我芙蓉國對皇上向來忠心耿耿,年年進貢,從無行差踏錯之處,燕王為何要尋我芙蓉國的錯處?”

“從無行差踏錯之處?”龍擎淵眼神冷酷嘲諷,“把一個病到快死的郡主許給本王,東陵啟明是不是覺得此招很是高明?是想讓景郡主把病傳給本王,於無聲無息間,要了本王性命吧?”

安雪淩大吃一驚:還有這回事!

難怪燕王對景郡主那麼在意,原來不是因為喜歡,是因為受到了汙辱!

想想也不奇怪,燕王何等身份,區區一個屬國的郡主,哪配得上——更何況還是一個會把絕症傳染給別人的短命郡主。

當然景郡主的病是不會傳染的,可世人並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光世帝這一招,還是存心不良啊。

東陵銳顯出一絲慌亂:“燕王誤會,舍妹的病並不會傳染給別人,安姑娘可以做證。”

說著話,他目光移向安雪淩,自然是希望她能夠實話實說。

安雪淩當然責無旁貸:“我——”

“就算是,又如何?東陵啟明的心思,本王很不喜歡。”龍擎淵根本不給安雪淩開口的機會,甚至都不再多看她一眼,她就如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般。

當然這與他所說的話比起來,算不了什麼,因他一句“不喜歡”,就有可能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東陵銳的臉色已經變的蒼白,不過並沒有失了冷靜:“王爺誤會,此事並非父王之過,而是舍妹一直仰慕王爺,父王才派人向皇上提出此事,若是皇上不答應,父王也絕不敢勉強王爺。”

言下之意是說,這樁婚事是龍躍國皇上答應的,否則誰又能做得了龍擎淵的主。

龍擎淵鬆了手。

東陵銳脖子上五道清晰的指印,不停地咳著,臉漲的通紅。

“東陵啟明如果還想做這芙蓉國的王,就知道該怎麼做,出去。”龍擎淵沒有再為難東陵銳,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