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在旁邊焦急的不停的踱步,胭脂哭得淚流滿面,“妹子,好妹子,這可怎麼辦呀。”

溫庭筠讓依依躲在他身後,畢竟來的是四個身強力壯的男子,今天晚上就交給他吧!依依看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也就不擔心了,連聲安慰胭脂不要急,讓他們先下去準備著。

“快點,快點,就這,快下馬。”家丁已然來到屋外,栓好了馬匹,正打算入靈堂。

靈堂內陰氣森森,時不時的一陣微風吹過,不知情的,還真得嚇著。

“此處不吉,你們不能進去呀。”溫庭筠在門外假裝抵擋他們不讓他們進來。一邊吆喝著,一邊試圖把他們往外面推。

“什麼,我們還怕晦氣,我們是奉命守靈,拉都拉不走,靈堂在哪兒呢?”為首的家丁一臉的鄙夷,呸,換做平時,他才不來呢。

“哎呀你們不能進去,不能進去呀,會嚇著你們呀。”溫庭筠假意阻攔了幾下就讓他們進去了。

“滾開,哥幾個走,進去。”為首的頭頭一把把溫庭筠掀開了,他卻沒見著溫庭筠眼中的戲虐,依依,一會又好戲好看了,他在心中默默說道。

進入靈堂,中間是大大的奠字,案臺前擺在一對白蠟燭,微弱的火光也照亮了大半個靈堂,幾盤糕點孤零零的擺放在案臺上,胭脂穿著下午的壽衣躺在大紅棺材裡。腳下還還擺在長命燈。面子上,算是做得足足的,任憑隨便一個人都看不出來是一個假靈堂。

幾個家丁進來後圍著胭脂轉了一圈,正好一陣風吹來,一個招魂幡打在為首家丁的臉上,嚇得他哎哎呀的往後退。

'去,去,去,去拉桌子拉凳子。”為首的家丁吩咐著其他的家丁幹活,自己站在一丈遠看著胭脂。

等桌子椅子馬吊弄好了,幾個家丁就按著順序坐下了,一邊還在兇溫庭筠,“小東西,去給我們弄點吃的去。”

溫庭筠倒也不計較,連聲答應就去準備食物和其他的道具去了。

“虧得我帶了一副馬吊過來,不然這個晚上咱們哥幾個可怎麼辦.”其中一個最瘦小的家丁說道。

'小點聲,怪嚇人的。”

“媽的,聲不大能壯膽嗎?快點,幹什麼呢。”

幾個人雖然坐在哪裡打馬吊,但是時不時的眼睛的餘光還是會瞟向棺材那邊看去。

另一邊,溫庭筠和依依加上小廝三個人拿著商丘蔥,卷著大餅,沾著大醬在那邊商量對策。昏暗的煤油燈下,三個人也是吃得不安生,另一邊馬吊聲不停的傳過來。

幾個家丁打得正樂呵呢,眼見著天色都快要亮了,幾個家丁都坐了快一宿了也不走,溫庭筠擔心露餡了,急忙又想了一個法子。

用剪刀剪了一個舌頭的樣子,然後把紅紙給了依依,讓依依想辦法送到胭脂的手上。

依依進入靈堂,把紅紙握在手裡,假裝在棺材旁邊哭了幾聲,然後找了個空擋把紅紙塞到胭脂手中,隨後就出去了。

幾個家丁打馬吊打得精疲力盡,不住的打呵欠,這時,溫庭筠上場了。

溫庭筠手拿著蠟燭,走到家丁面前,說道“幾位大哥辛苦了,都打了一宿了。'

‘那不廢話嘛,誰願意守死人呀,一萬,碰。’其中一個家丁不耐煩的說道。

“那我給幾位大哥講個膽大的故事,給幾位大哥解解悶。”溫庭筠不信他們不上套。

“好,正好消遣消遣,聽聽聽聽。”幾個家丁到是挺樂意聽故事的。

“一天晚上,一個年輕的商人趕夜路,這一天是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沒有星光,走迷路,走著走著,伸手不見五指,這風又大,風把樹葉都吹得嘩啦啦,嘩啦啦,嘩啦啦的響,走迷路了。就看見老遠有點火光,他就朝著火光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