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經過一番慎重考慮,康熙封皇長子胤禔為直郡王、皇三子胤禧為恭郡王,皇四子胤祉為誠郡王、皇五子胤禛為雍親王、皇六子胤祺、皇七子胤佑、皇八子胤祚、皇九子胤禩俱為貝勒。

併為已得爵位的阿哥們賜府邸出宮建府,其中屬雍親王府地段最好,離皇宮再近。

這一下子,新鮮出爐的雍親王府立馬門庭若市起來。

捧到了這份上,打定了主意的顧嫵卻一點惶恐也沒有,只要是內宅往來的事,她一律交給了林緒之,全由他做主應酬。

而她忙著跟一干文武大臣們聯絡感情,並時不時進宮陪康熙吃頓飯,跑毓慶宮刺激刺激太子,徹底把被捧上頭的傻阿哥形象貫徹到底。

這樣沒幾天,嚇得德妃嘴角的火炮都起了好幾個,每次去請安的時候,她都要話裡有話的敲打顧嫵幾句。

後來見顧嫵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她盯著兒子嘆了口氣,才徹底撒手不管了。

大概是父子兩近來的表現太明顯,顧嫵又把打壓太子的力度貫徹的太徹底。

本來還能忍個幾年的太子終於有點慌不擇路了。

但康熙三十七年六月間,不過三月的功夫,索額圖就被太子急召數百次,並創下了一天進十幾次宮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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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康熙訓斥索額圖,七月出頭,就有數位御史扯出了不少太子·黨的把柄。

還沒等康熙反應過來,滿朝上下聲討索額圖的呼聲層出不窮。

因為形勢變化太快,顧嫵的表現一下子出來的力量又太過駭人。

康熙非但沒有處置索額圖,反而當著眾大臣的面,屢次在大朝會上呵斥雍親王黨同伐異、妄蓄大志,並停他一應差事,禁足府內反醒。

顧嫵當下詫異的看了康熙一眼,似乎在奇怪他居然臉皮為啥能這麼厚。

這話說得,好像讓他們兄弟黨同伐異的不是他本人一樣,然後她就麻利的跪地謝恩,面不改色的回府反醒去了。

這番表現,差點梗得康熙當場喉嚨一甜,吐出一口老血來。

他是想讓胤禛跟太子鬥起來,但按他的想法,這鬥法應該跟以前的大阿哥黨跟太子·黨一樣,雖然斗的激烈,但至少應該是旗鼓相當的。

起碼在七八年裡還能互相平衡著。

哪像胤禛這樣,一出手就是殺招,沒出三個月就差點把太子黨給滅了。

他這種摧枯拉朽的打法,放在準葛爾身上有多爽就有多爽,但當在自己身上,那滋味就一言難盡了。

況且他這一呼百應的樣子,哪是一個皇阿哥該做的事兒?這比起太子,都要狂到天上去了,所以他還是冷一冷,以後好好當她的大將軍好了。

雍親王被圈的訊息剛一傳出來,但凡隨著他打壓過太子·黨的官員,多被罷黜,沒多久,就流放了一幫子人。

因為這個,本來還車水馬龍般的雍親王府迅速冷清下來。

顧嫵兩口子總每天挖挖池塘、種種果樹、逗逗孩子,總算過了幾天安生日子。

不過她倒是想消停兩天,耐不住有跑過來捏軟柿子的人啊!

多棋裡木自從昏了一次後,起來就跟魔怔了一樣,求著雅爾江阿四處打聽訊息。

而等五阿哥封親王與太子對上後,她就想起了前世八阿哥怎麼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