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白楊探頭探腦的就進來了,後頭還跟著臉上帶點不自在的白鶴。

白楊一進來就傻呵呵的問:“姐,我剛聽見你打工掙了好多錢,你能不能也帶著我……”感覺後頭有人戳她的揹她才緊急改口,“……和二姐?”

顧嫵懶得理她們兩的小動作,一邊看書一邊回她:“別想了,我去還能冒充自己已經成年了,你們兩去就是僱傭童工,而且爸媽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打斷你們的腿?你們還是老老實實的上學吧。”

白楊一聽就洩氣了,嘴撅的一尺長,跟自家二姐對了個眼就想回去,卻聽見:

“你們兩要錢幹什麼?”

“我想買雙鞋,現在這雙都起口子了。”

“門後的那兩個盒子,上頭的那個是你的,下頭的那個是白鶴的,去試試合不合適?”

不多時就聽見白楊驚喜的嚷嚷開了:“呀,姐,真好看,而且剛好合適。”說完燒包的不行,穿著新鞋跑去給大人看去了。

白鶴試了試也特別喜歡,她沒白楊那麼不見外,紅著臉說了聲這些才抱著鞋跑了。

顧嫵頭都沒抬,嘴角卻忍不住的彎了彎。

她早幾天就發現兩人穿的鞋不合適了,白鶴正是愛面子的時候,穿著一雙裂口的鞋,每天跑操的時候都不好意思出去,一天恨不得跟個小腳老太太似的把腳藏起來。

可就算這樣,大人不提,她們也不會主動要,看的顧嫵心裡滿不是滋味的。

正好這幾天她打工的工資下來了,趁著機會把一部分錢過過明路,再給家裡人添置一點衣服鞋帽,再想辦法合理的給白建國夫婦找個能遮風避雨的營生,省的每天日曬風吹的,卻掙不了幾個錢。

她倒是打算的好,但是人算不如天算,第二天就出事了。

因為是週末,顧嫵難得撒了個懶,並沒有上縣城打工去,偷得浮生半日閒,所以她乾脆賴床到十點才起。

等起來後她做了飯,囑咐兩個小的吃完飯把碗洗了,她這才提著保溫盒給白建國夫妻送過去。

要說這送飯的任務,向來都是白楊的。但顧嫵今天心情好,又見小傢伙用電視追劇追的好笑,就放了她一馬,自己給送過去了。

她踩點踩的不錯,自然也知道白建國夫妻的攤位。

其實像安寧這種小地方,政府管的松的很,就劃出來一大片地方用於趕集。

可市場這東西的地理位置肯定有好有壞,劃分了幾次都有人有意見,鬧得不可開交,工商局的人煩不勝煩,乾脆只劃了攤位,別的就靠小販自己搶,所以這種攤位也不是固定的。

白建國夫妻能有相對固定的攤位,那是因為他們兩每天都得五點起,先開著小三輪把地方佔了,東西擺好了,這才算搶到了好地方。

顧嫵提著保溫桶一路走到自家攤位那裡時候才發現不對,因為往日擺放的整整齊齊的架子倒了一地,上頭的蔬菜也都滿地亂滾。

作為主人的白建國被兩個男人堵著,而張翠翠正跟一個高胖的女人撕扯,以顧嫵的眼力,老遠就能看見她臉都被抓傷了,血流了一臉,頭髮也被抓散了。

那女人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人:“白家的賤人,你們兩個絕了後的,往錢眼裡鑽有什麼用,死了還不是沒人摔盆,還天天佔這麼好的位置,我今兒個就把話撂這,以後你們家後頭這房子我家買了,這攤子我們也佔了,你擺一次我就掀一次你的攤子。”

兩邊鬧的急眼了,旁邊卻為著一圈看熱鬧的。

還有人躲裡頭說風涼話:“我說白建國傻,他要收了那家人的鋪子,哪用在這裡受這種鳥氣,我看也是自找的。”

……

顧嫵平常只見過張翠翠挺著小身板嘚瑟,哪見過她被人這麼欺負,當即眼紅了,使勁剝開圍觀的人群,掄起保溫桶就給了那好胖的女人一下子,她下意識就鬆了手。

顧嫵這才拿出止血藥膏給她臉上擦,正抹著她忽然一個後踹,那個趁機伸手拽她頭髮的女人就被踢翻在地,圍觀人群“哇”的一聲。

顧嫵卻懶得理,一心一意的給張翠翠止血。

那女人被打懵了,那兩個攔著白建國的人沒想到忽然冒出來一個手腳這麼利落的年輕姑娘,顧不上攔人了,趕緊把倒在地上抱著肚子哼哼的高胖女人扶了起來。

“你幹什麼打人?”

顧嫵看白建國已經過來了,身上也沒明顯的傷痕,鬆了一口氣才冷笑了一聲:“你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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