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東方玉樓沒有說是誰告訴的他,可李劍用屁股也能猜的出來,凌飛雲真是不消停,都到這種地步了還要折騰。

看著東方玉樓離去的方向,李劍眉頭擰成了疙瘩,此時他的心裡正在做著較量,要不要直接除掉凌飛雲。

拋開了塵的死她有直接關係,那處遺蹟凌飛雲竟然也嗅到了一絲氣息,這不是好徵兆。

她敢攛掇東方玉樓直接問自己,定然能想到自己會猜出是她,能如此明目張膽,凌飛雲到底有什麼依仗?

李劍越想越覺得其中有問題,思來想去決定直接去會會這位女中豪傑,能統領大秦錦衣使,又怎麼會是普通人物。

廬河越來越多人都認識了這位平易近人的太守,而且知道他不是什麼魏明,而是曾經的鳳鳴侯李劍。

雖然知道他叛出大韓,可不少人還是開始喊他侯爺,更有甚者,有兩位老人直接攔著他,讓他自封廬河侯。

一路走一路打招呼,李劍的手幾乎就沒有停過,直到到了城東安逸坊,這裡是整個廬河最安靜的地方,住的都是識文斷字的貴人。

來到一處小院前,李劍敲開大門,看著一身素樸的凌飛雲笑道:“凌將軍,我可以進去坐坐嗎?”

“我能說不可以嗎?”

李劍搖頭:“不能。”

凌飛雲的小院打理的異常整潔,除去花草外,還在院子中間種了排絲瓜,絲瓜架下襬著一張茶几。

“侯爺請坐,不知侯爺駕臨小院有何指教?”

李劍開門見山道:“是你和東方玉樓透露魏集鎮的事吧?”

凌飛雲笑道:“我雖然被軟禁在廬河,可還是大秦指揮使,有些事屬下一樣會向我稟報。我只是好奇你們到底去了哪裡,還有那裡有什麼,能勞莊主親自出手,定然非同小可。”

按凌飛雲所說,她的兩個屬下那天也在魏集鎮,恰好看到李劍三人,於是便暗中跟蹤,結果最後發現李劍被人迷暈擄走。

不過因為兩人當時還有其他事,所以最終只有一個暗中跟蹤揹著李劍的曾雪二人,一個留在了鎮上。

只是留下的人等了一夜,也沒有等來同伴,反倒是第二天一早看到了龍傲雪和李劍帶著昨晚迷暈他的姑娘回到了客棧。

那名錦衣使疑惑之下,順著曾雪離開的方向向南搜尋,不出三里就發現了同伴的屍體。

雖然人已經死了,可此人卻沒有在同伴身上發現任何傷痕,周圍也沒有任何打鬥痕跡。

李劍看著凌飛雲道:“事後你就沒有繼續派人打探?”

凌飛雲給李劍倒了一杯茶:“與其漫無目的的找尋,還不如問問你的好。那兩名女子一併消失,你卻帶著另外一名女子啟程,明顯那二人已經死了。另外那三十多個失蹤男子應該也都已經丟了性命,那幾個女子不害人性命,而是將人擄走,必定不是為了殺人。那位都親自出馬了,要是想救,你們怎麼也能救回幾個,既然一個都沒回來,我想應該是他們不該回來。”

李劍點頭道:“凌將軍也不簡單啊,你猜的沒錯,是不簡單,要是你不知好歹查下去,下一個死的就是你,別說東方玉樓,誰都救不了你。”

凌飛雲輕輕一笑:“將軍一定要記住,能做出一番大事的女子就沒有簡單的,不說我這個小小的俗人,就是您家中的那位也是如此。所以對天下第一人的事,我還沒傻到主動去觸黴頭,不過我還是好奇,非常好奇,能讓莊主出手,到底是什麼驚天大事?”

李劍沒有回答凌飛雲,而是嘟囔道:“她沒和我說路上還殺了一個人,回去要問問她。”

“不必,一個手下而已,死在她的手裡,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李劍看著凌飛雲說道:“你那個手下在哪裡?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知道此事?”

凌飛雲搖頭:“我沒有讓他告訴任何人,怕的就是引起麻煩,對東方玉樓也是點到即止。怎麼了?侯爺是怕走漏訊息,要殺人滅口?”

李劍正色道:“事關天下安危,死幾個人不是什麼事。”

看李劍如此嚴肅,凌飛雲沉思片刻道:“晚上我就會將此人人頭送往貴府,不過將軍到時候要為我解惑。幾個月前,各國開始招募精銳,說要在明年開赴楚州,可到底為何卻又眾說紛紜。楚州修建新城,韓王動用兵馬六十萬,如此陣仗也是自古未有。各國互相之間的征伐都沒有了,還將各自精銳集合在一處,我真的很想知道這都是為了什麼,將軍知道,女人是很好奇的。”

李劍嘆了口氣:“告訴你也無妨,我想將軍知道輕重,不會信口胡說。”

凌飛雲點頭:“既然如此,將軍請回,晚間我定會提著人頭登門。”

李劍瞅著凌飛雲道:“別去我家,你知道我快要成親了,見不得這些東西。還有你如今的武藝剩下不到三成,行不行?”

凌飛雲輕笑道:“哪怕手無縛雞之力,我也是大秦的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