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嶽州城裡要多亂有多亂,雖然平民百姓並未受到波及,可是各大市坊卻全部閉市,而且還不時傳來喊殺之聲。

當又一隊押著所謂江湖人士的官兵走過身邊時,馬上的李劍不禁罵道:“一群只知道欺壓良善的軟骨頭,活著純粹是禍害!看看這些人,衣服都沒有破,這是連動都沒動就直接向官軍投降了,整天掛在嘴邊的快意恩仇哪裡去了?”

魏無忌道:“大人,他們只是打著江湖旗號做些無本的營生,說起來比我那主家還不如,最起碼那是真金白銀的出去,然後收取利息。而這些人只是欺壓良善,盤剝百姓,背後一般也有些勢力,否則也不敢如此放肆。”

李劍聞言道:“對了,不說我還忘記問了,當初他們抓你的時候你不是也沒有反抗嗎?還有,你那個主家是誰,除了放債還做什麼?”

魏無忌嘿嘿一笑:“我只是替人收放債,又不是什麼大惡之徒,就算被關進去也不會太久。再說了,我家中還有母親,不想讓她老人家再為我勞心勞力,所以當時就束手就擒了。不過也好,若不是這樣,怎麼可能遇到的您啊。不過大人,這條路好像不是去護國公府的吧?”

李劍翻了翻白眼:“不想說就算了,我慢慢查,看看你背後的人到底有多大本領,在京城公然放債,簡直是目無國法。我們先去個地方搶些上好的金瘡藥,軍中的藥雖然也是藥,可和那種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等李劍敲開春宵一度閣的大門後,一個未曾謀面的小夥計看著他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這位公子,今日大王在城中平定匪患,一早就告知城中所有市坊不得營業,您難道不知道嗎?今日樓裡的姑娘不接客,請回去吧。”

李劍笑道:“關上門不讓官軍看到就好了,他們怎麼會知道這裡面在接客,銀子我又不是不給,你們老闆娘難道還會把財神往外推不成?”

說著話李劍一步就跨進了大堂,然後示意後面的魏無忌把大門關上。夥計見狀怒道:“你這客人好不通情理,我都說了今日不接客,你怎麼還是死皮賴臉進來?難道你不知道這春宵一度閣是護國公府的產業嗎?老闆娘,有人要鬧事,您快出來啊!”說完撒腿就朝後院跑去。

夥計這句話讓李劍一下子楞在了那裡:這裡怎麼變成國公府的產業了?這不是龍若蘭口中的店鋪,這是青樓,要是讓師父知道那還了得?

就在這時,聞聲而來的龍若蘭出現在大堂後門,看到李劍後臉色就是一沉:“你個小王八蛋就不能消停一會,不把全城的人都得罪光了你不死心是吧?看來上次打的還不夠!”說完飛身而起就朝李劍撲了過來。

讓龍若蘭沒想到的是李劍身後那個看似有些木訥的大漢一閃身就到了前面,隨後一拳打來。這一拳雖然看似平淡無奇,卻能將自己的去路徹底攔著。

龍若蘭見狀先是“咦”了一聲,隨後止住身形還了一掌,拳掌相接,魏無忌紋絲不動,而她則後退了一步。

龍若蘭見狀眉毛一挑,飛身而起又是一腳,而魏無忌則伸手擋開,隨後二人就打在了一起。

看到二人交手,李劍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那點武藝確實有些拿不上臺面。此時的魏無忌恰似一尊金剛,招式大開大合,拳拳帶風,威猛無比。而龍若蘭則好像天上仙子,身影飄忽不定,圍著魏無忌靈活遊走,招招不離他的要害。

幾十招過後,李劍看到通往後院的小門那裡人影一閃,知道是小夥計也跟了過來,於是連忙說道:“別鬧了,我有正事。”

得知李劍的來意,龍若蘭先是回房拿了點金瘡藥,然後從樓上喊了一個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姑娘,讓她把魏無忌領回房間上藥並且告訴她,要是有其他事全部算在李劍頭上,然後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道:“你跟我進去!”

等龍若蘭發洩了滿腔怒火後,李劍這才委屈的說道:“這件事是韓王的決定,怎麼能怪到我頭上啊?都和你說了,這些事沒有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龍若蘭怒道:“你還敢頂嘴?既然知道這些事不簡單,為何不躲開?難道要把整個嶽州的人都得罪光了你才甘心?看樣子上次怎麼捱揍的你已經忘記了,既然如此,那今天就再揍你一頓!”說著一把就把李劍給按在桌子上。

好不容易讓龍若蘭消了氣,揉著屁股的李劍道:“這些事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有分寸,今天不說這個。你原來那個夥計呢?怎麼換了個什麼都不懂的?”

“我讓他回家了。”

李劍驚訝道:“為什麼,不是乾的挺好的嗎?我看那人也夠乖巧,比現在這個可是強了很多,不會就因為東方玉樓來的那次吧?”

龍若蘭點點頭道:“不錯,你因為這個院子隨便一個男人就可以進來的嗎?我不到二十歲便開始掌管春宵閣,到如今整整十年,你是第一個我領著進來的男子。在此之前,有七名男子闖入過這裡,其中一個讓我殺了,一個去掉雙腿在另一座城池裡乞討,其餘五人讓我割去舌頭賣給了城東的煤窯,這幾個人當時在嶽州也是有頭有臉之輩,要不然也不敢到這裡來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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