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劍他們趕到天香閣樓前時,東方玉樓正在氣急敗壞的質問領隊的巡城司馬:“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座酒樓到現在都沒有開張,你們來搗什麼亂?”

這個巡城司馬好像並不懼怕東方玉樓:“東方大人,我乃是京兆尹屬下,接到訊息說此地有昨日漏網的匪徒,特地前來捉拿。剛才你令我手下停手就已經越權,如今本官辦案,您還要繼續幹涉嗎?你我雖然都為大王效力,可這偵緝司好像還管不到京兆尹吧?”

東方玉樓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既然有匪徒在內,你不去裡面抓他們,怎麼在外面和人打起來了?”

巡城司馬冷冷道:“此人就是匪首,這家酒樓裡還有不少匪徒,本官要將他們一一捉拿歸案。”

李劍站在人群外看著這個巡城司馬有點眼熟,可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裡見過,聽他說了幾句話之後,這才想起了此人是誰:“馮海山,馮將軍,你怎麼帶兵來這裡了?”

馮海山扭頭見是李劍,連忙拱手道:“原來是少將軍,聽說您正在操練新兵,怎麼今日得閒來到這裡啊?”

李劍朝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喊道:“行了,大家都散了吧,一場誤會,沒什麼好看的!”

隨後對馮海山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去裡面坐吧,我請客,這是天香閣第一次接待客人。”

馮海山搖頭道:“多謝少將軍,只是末將接到訊息,說是這裡有漏網賊寇,所以還是先將賊人捉拿歸案。”

李劍苦笑道:“我可以保證這裡沒有賊寇,你不用看,那個人也不是,今天大王還見過他呢,你說他是不是賊寇?而且我也和你保證這天香閣裡也絕對沒有賊寇,因為這是我們國公府的產業,你明白了嗎?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訊息,但是肯定錯了。”

李劍看了看站在臺階上的陸堯:“老兄,你這裡面有沒有地方能吃飯?沒菜也沒關係,去其他酒樓點,什麼好點什麼,只要不去聚仙閣就行!”

天香閣原本就是酒樓,裡面的裝潢也很考究,只是因為聚仙閣的擠兌,老闆最終將它以極低的價格轉給了龍若蘭。這幾天除去一些小的地方在修繕外,大部分都沒有動,所以裡面有完好的包間。

剛進屋,李劍就發出了嘖嘖的讚歎聲:“看著這裝潢,多考究,這桌椅,多漂亮,哪裡不比聚仙閣好,怪不得他們眼紅呢,這要是開起來,不出兩天那裡就會關門!”

待眾人落座後,還不等馮海山開口,李劍就開口道:“馮將軍,今天不談公事,我們只是吃飯、喝酒、聊天。不過你最好把今天的事當成沒有發生,上官問起來你就說外出巡邏,正好遇到我,然後被我押著進來吃飯的,明白嗎?”

馮海山點頭道:“末將明白,這事不是末將能插手的,這是老國公和……”

李劍道:“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都是生意場上的互相傾軋而已。不過我怎麼看你特別不待見偵緝司的人,連我們的東方大統領都一點面子不給,他可是大王的紅人,連我都算計,是不是啊,東方大人?”

馮海山低頭道:“少將軍,馮海山乃是粗人,不懂得官場的規矩,可是也想為京城百姓守得一片安靜,所以在接到訊息後就派兵趕來。我因有事遲來一步,卻聽說軍卒被東方大人阻止,試想若是真的放跑了賊人,我這巡城司馬心中何安?這不剛與這位壯士動手,他卻又趕來阻攔,所以就頂撞了幾句。”

李劍道:“既然都是誤會,那此事就算過去了,馮大人,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你對如今的京兆尹和巡城兵馬司是何看法?”

見馮海山沒吱聲,李劍繼續道:“若是將你調往大帥賬下聽令你願不願意?”

馮海山聞言抬起了頭,眼中閃出一絲光華,可隨後又暗淡了下去:“少將軍,雖然隨大帥出征更容易積累戰功,封侯賜爵,可這京城也不能沒有鎮守啊。”

李劍道:“馮大人說的在理,不過我又沒有說讓你馬上離開尋常兵馬司,在軍中也好,在京城也罷,你都是大王的將軍,拿著國庫的俸祿。倘若有一天大王有令,讓你到大帥帳下效命,你想不想去啊?”

馮海山道:“當然想去,在大帥帳下可以征戰沙場,快意恩仇,不必在乎那些見不得光的伎倆。只是少將軍,這京城是大王所在之地,若是沒有人忠心守衛,大王一旦有個三長兩短,那就算打下萬千領地又有何用?”

李劍道:“馮將軍,這裡沒有外人,要說有,就是這位東方大人了,不過我的話不怕他聽到。大王賢明,絕對不會容忍宵小之輩一直禍亂朝綱,等時機到了,他必會用雷霆手段平定一切。”

見馮海山低頭不語,李劍繼續道:“剛剛我看過了,你與這位兄弟交手數十招不露敗像,雖然他留力不肯傷你,可能支撐這麼久不敗也算是有些本事,吳榮都沒有這個能耐。現今大韓 正在用人之際,你這樣的身手留在京城有些可惜了,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就去國公府或者去城北的軍營找我,直接找我師父也行。你是有血性的漢子,跨馬征戰,明刀明槍的和對手廝殺才是你該做的,在這兵馬司中始終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