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用飯候,一名校尉領著千餘士卒在擂臺前一通忙活,立起了許多略顯簡陋的長凳。

長凳從擂臺由前往後越來越高,保證所有人坐下後都能看到臺上的情景。

率先走出營寨的董氏兄弟對同行的林陽說道:“費這個勁幹嘛?你們難道不知道一旦開始比武,不會有人再心平氣和的坐在那裡嗎?”

林陽笑道:“五十多場比試呢,你以為一天就能比完?鄉親們看累了總要坐下歇息,何況鎮上的老幼婦孺都在,他們可不能一站一整天。”

董忠皺眉道:“這裡到底是擂臺還是戲臺,怎麼感覺像是要唱戲?”

林陽聳了下肩膀:“我也不知道,因為從昨天開始就不止一個人這麼問。既然都這麼認為,那就把擂臺變成戲臺,讓百姓樂呵樂呵。”

董忠說道:“好了,估計打擂的差不多都要到了,我們還是先上去吧,剛剛這位大人可是讓我們兄弟關照下他的手下。”

林陽笑著擺手道:“可不敢說是我的手下,破天騎現在是天下最精銳的騎兵,以後的破天騎究竟會成為什麼,誰又能說的清楚?”

董義哼了一聲:“一群丘八而已,還能成為什麼?”

董忠岔開話題道:“這位大人,你我昨日便已相識,可直到現在都不知道大人姓名。以後你我共同為長安效力,我兄弟總要知道大人姓名吧。”

林陽笑道:“木陽。打擂的時辰快到了,你我先上臺等候吧。”

三人在後臺才落座不久,就聽鎮門一陣大亂,隨後百名盔甲鮮明的破天騎士卒“陪”著將要上臺的五十名江湖人出了天兵鎮。

看眾人在擂臺西側列隊完畢,林陽起身來到擂臺邊:“將這些豪傑的繩索解開,馬上就好登臺了,讓人家活動下筋骨,別說我們勝之不武。”

餘濤看了看林陽,然後有些疑惑道:“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

董義剛剛喝了一口茶水,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一口就噴了出來。

林陽聞言也有些尷尬,自從跟隨李劍以來,他幾乎沒在長安街頭露面,就更不要說破天騎駐守的西北大營了。

好半天,林陽才摸了下鼻子:“兄弟這話還真問住我了,雖然我也在公子手下效力,可沒怎麼露面,所以你不認識我。”

餘濤聞言一臉警惕:“你到底是什麼人,莫不是這些江湖人的同夥,想要搭救他們吧?”

說話間餘濤不但往前幾步到了擂臺之下,手也按住了腰間的佩劍。

就在這時,魏無忌的聲音響起:“把這些壯士的繩索都解開,都要登臺比武了,怎麼能再幫著呢?放心吧,他們跑不了,也不敢跑。”

見魏無忌邊說邊往擂臺上走,餘濤嚥了口唾沫:“大將軍,您不會親自出場吧?這些人徒有其名,犯不著您出手。”

餘濤的話讓在場之人都有些掛不住,一個大概九尺高的漢子怒道道:“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這麼說的話,老子還就不服了!”

餘濤撇了撇嘴:“都成了階下囚了,還有什麼不服的?”

漢子怒道:“當初要不是怕傷及無辜,我會被你們抓住?!臺上之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魏將軍?這第一場就由你我進行較量,如何?”

魏無忌看了看漢子:“你叫什麼名字?”

“王金嶽!火龍谷弟子!”

魏無忌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來會會你,如果你贏了,不但自己可以離開,還能帶上十個人一起,至於哪十個人你自己選。可如果你輸了的話,那又怎麼辦?”

王金嶽大聲道:“如果我輸了,命給你了!”

魏無忌搖頭:“我不要你的命,因為命不值錢。若是你輸了,死心塌地效力長安就好。”

王金嶽道:“何為死心塌地?”

魏無忌哈哈一笑:“這位大俠難道連什麼是死心塌地都不知道?就是不但身屬長安,就連心也要屬於長安,能不能做到?”

王金嶽點頭道:“好,若是我輸給你,就算讓我自我了斷,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要不然枉為一世豪傑。”

魏無忌伸出五個手指:“五招之內若是不能將你打下擂臺就算我輸,你就能帶著十位好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