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的慘敗終於讓邱莫言等人的臉上掛不住了,下午第一場,身為副盟主的肖玉龍親自下場。看書溂

當看到東側綵棚下走上來一名年紀雖大,卻光著下巴的男子後,肖玉龍皺了皺眉:“閣下是王宮的內侍?”

韓巖慢吞吞的走到肖玉龍跟前說道:“這位老弟說話有些刻薄,你從哪裡看出我是內侍,難道說就因為沒鬍子?你年紀不小,可為何如此沒有教養?”

韓巖聲音異常尖銳,下巴上沒鬍子,兩個特徵都符合太監的形象。

雖然如此,可肖玉龍上來就點破其身份,還當著許多人,是有些不太禮貌。

肖玉龍也覺得自己的話有些不妥:“老哥不要介意,我聽說王宮內侍個個武功超凡脫俗,今日老哥一看就是修為高深之人,所以才冒昧一問。”

韓巖並未動怒:“修為高深是抬舉我了,不過在下確實是無根之人,但和王宮沒半分關係。老朽小時候家裡窮,吃了上頓沒下頓,聽說王宮裡從來不缺吃喝,這才狠心給自己淨身,想要入宮混口飯吃。誰成想到了王宮門口,卻被人家給扔了出來,說內侍不是想當就當的,要透過層層篩選才行。”

說到這裡,韓巖長嘆了一聲:“那時候我死的心都有了,男人做不成,王宮也進不去,怎麼辦?就在我想找棵樹吊死的時候,正好碰到我家大人,他不但將我帶進長安,還教我武藝,讓我懂得人還有另一種活法。這不剛過了兩天好日子,你們就逼著魏將軍弄什麼英雄擂,與長安為難。沒辦法,我就拼著這把老骨頭來了,要是死了,也算報答我家太守的救命之恩了。”

眾人都能聽出韓巖是在胡說八道,不說李劍來長安才一年多,但就是他的年紀,去哪裡收留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

倒是後臺的韓天峰忍不住發笑:“你我手下輪流上場還真對了,若非如此,我還不知道姬兄手下有如此能人。”

姬星的回擊也絲毫不留情面:“嘴上的功夫而已,比起韓兄手下眼上的功夫差的還是有些遠。等韓巖取勝下場後,我會給他些訓斥,讓他少些嘴上的功夫,多些眼上的本領,到時候去山谷,山莊多看看,興許還能學到一招半式。”

拋開二人鬥嘴不說,臺上的韓巖與肖玉龍只是客氣了兩句都動起手來。

與各門派開山鼻祖一般是男子不同,祁華門的創立之人乃是一名女子,只是十數代傳承下來,如今的掌教成了肖玉龍。

祁華門的武功是女子擅長的陰柔路線,肖玉龍一介男兒修煉起來總覺得彆扭。好在他是位武學奇才,竟將男子所用的陽剛掌法與本門原有的武功融合在一起,創造出套別具一格的武藝。

韓巖雖是男兒出身,可十幾歲入宮成了太監,所修功法更是已陰柔為主,陽剛為輔。

今日兩位將武功陰陽合濟的高手一交手,便贏得了所有人的喝彩。

二人時而如仙子臨凡,輕盈似水,時而如羅漢降世,虎虎生風。

不但臺下武者不時發出喝彩之聲,就連不懂武功的百姓也紛紛鼓掌,在他們看來,這是一天多來看到最精彩的比試。

肖玉龍能被推舉為此次攻擂的副盟主,自然有他的獨到之處;韓巖掌管大梁王宮,更不是平庸之輩,所以一時間二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眼看百招已過依舊勝負不分,臺上臺下都有些著急,韓天峰更是屢次看向李月茹,示意她暗中幫忙。

韓天峰的暗示雖然李月茹當作沒看到,卻把一旁的姬星弄得一頭霧水:這位韓王是怎麼了?韓巖是自己的手下,他怎麼這麼著急?

韓天峰好像也明白姬星的心思,當下衝著他一呲牙:“我惜才,當今天下高手雖然不少,可真正的絕頂高手卻不多。那些江湖人為人高傲,不想寄人籬下,想要收在身邊難上加難。不過其他人嘛,可就不一定了。”

雖然知道韓天峰這麼說是故意氣自己,可姬星仍然忍不住直翻白眼,最後重重的哼了一聲,卻沒有搭茬。

臺上二人此時也鬥到了最緊要的時候,不管是誰,只要稍有疏忽,輕則敗下陣來,重則就可能命喪當場。

就在雙方都為臺上之人捏著一把汗時,臺上慕然出現一道白影,隨後一人就摔下臺來。

等眾人看清摔在臺下的是肖玉龍時,他的胸膛已經整個塌陷下去,但是嘴角卻不見一滴鮮血。

而此時的擂臺之上,除了韓巖,還站著一名面罩寒霜的白衣女子。

女子長身立於臺上,可雙眼卻緊盯後臺的邱莫言等人:“卑鄙無恥之徒,今日就都留在這裡吧!”

說完後,女子大喝一聲:“來人,將這些江湖人給我圍了,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為了維持擂臺下的秩序,也為了防止可能的意外發生,五百破天騎都在擂臺周圍。

聽到女子吩咐,眾軍第一時間將百姓與綵棚下的人分開,甚至大部分混跡於百姓之中看熱鬧的江湖人也被按倒在地。

而後臺的韓天峰在驚訝於女子到來的同時,也倒吸了口冷氣:李劍到底訓練出了一支什麼軍隊?這動作也太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