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冶不知該說什麼的時候,畫江山說道:“四娘,你真漂亮。”

寧初雪卻毫不領情,恨恨道:“別這麼叫我,惡心!”

寧初雪這個人,乃冥界一帝,其實是很有佔有‘欲’的,因為來得晚,所以接受了張冶之前的夫人,但之後的,她無法接受了,算她小氣也好,妒火燒也罷,她無法容忍這個幹‘女’兒的存在。

聽到寧初雪這般不近人情,畫江山也有些惱了:“喂,我是看在我爹的面才叫你一聲四娘,你以為我想多個娘?”

寧初雪殺氣噴湧:“小蹄子,爹啊爹的,難道覺得自己不可恥麼?”

“啊喲,怎麼的,是不是想打一架呀?”畫江山當即挽起袖子。

張冶想勸兩句,寧初雪說了聲好,率先飛出了鐵匠鋪,畫江山亦是緊隨其後。

天電閃雷鳴,雷霆滾滾,張冶心道幫了誰不幫誰都落不了好,不過想著寧初雪氣歸氣,肯定知道分寸,加二人實力相當,一時半會不成問題,自己是說不清了,張冶只好等蘇錦回來再說了。

不得不說,堂堂張大師也有解決不了的難題,站在‘門’口,一臉嘆息。

此時,張冶注意到被寧初雪押來的老頭,問道:“你哪位?”

老頭一臉生無可戀:“主,我是團子。”說著話,老頭淚如泉湧。

張冶定睛一看,哦,原來是口丹鼎所化!當初把團子留在冥界賺錢來著,怎麼‘混’成這副鳥樣了?還是被寧初雪擰過來的?

張冶正想問問,此時,蘇錦倒是回了家:“夫君,天好像有兩個大能在打架哎。”

張冶苦澀道:“對啊,一個是畫江山,一個是寧初雪。”

“啊?她們怎麼打起來了?”蘇錦一臉懵。

張冶簡單說了兩句,隨即便牽著蘇錦的手,飛高空,拉架去了。

此刻,畫江山和寧初雪都打出了真火,下手越來越狠,畫江山剛晉昇仙帝,漸漸落於下風,不過她手段頗多,一時半會還是支援得住。

忽然,人影一閃,張冶攔住了畫江山,蘇錦攔住了寧初雪:“雪妹妹,不要打了。”

寧初雪眼睛一紅:“錦姐姐,我本以為夫君有你看著,會老實些,沒想到,嗚嗚……”

蘇錦看了畫兒一眼,心知寧初雪‘性’子剛烈,算說是自己認的幹‘女’兒,恐怕也難以說服。

再瞞下去會出事的,蘇錦只好說道:“雪妹妹,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了,畫江山,是夫君與慕容妹妹的‘女’兒,本名張如畫,不是什麼外人。”

蘇錦將畫兒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道出,寧初雪愣了許久,畫兒的事情她是聽蘇錦說起過的,幹‘女’兒怎麼成了親‘女’兒?更沒想到是,自己跟‘女’兒爭風吃醋?說出去多丟人呀。

隨即,寧初雪臉紅得像要滴血似的。

畫兒叉著腰,像個勝利的將軍似的,準備挖苦幾句,忽見身旁的張冶神‘色’不對,當即又焉了:“爹爹,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到畫兒這副樣子,張冶嘆息一聲,本想罵幾句也說不出口。畫江山是自己的畫兒,張冶應該高興才是。

張冶將畫兒攬在懷,‘亂’世之,親人重逢,無疑是最為令人喜悅的。

“雪兒,來,夫君也抱抱。”張冶可不能厚此薄彼,向寧初雪招了招手。

寧初雪臉蛋一紅,不過還是飛了過來,投入張冶懷抱。

“說起來,畫兒也是你‘女’兒了,她要是頑皮不聽話,教訓一下也無傷大雅。”張冶笑道。

寧初雪知道這是張冶給她臺階下,用教訓晚輩揭過了寧初雪吃醋打人的事實,讓寧初雪好想了不少。

畫兒覺得自己先前瞞著張冶,也有些過分,吐了吐舌頭,看著身旁的寧初雪:“四娘,畫兒頑皮,還請多擔待。”

說起來,寧初雪也一個小姑娘,聽到畫兒叫她四娘,又緊張,又有些欣喜,先前的不愉快自當放下,連忙應道:“不礙事,說起來是四娘魯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