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總管本來也打著萬無一失的算盤,甚至他還想著,倘若白連山失敗,負傷逃走,自己就趁白連山虛弱殺了他。

二總管算到了各種情況,但是唯一沒有算到的是,白連山被擒,而且還把自己的信封隨身攜帶,更告訴了張冶解密方法,這把他打了個措手不及。

不過隨即,二總管就明白了白連山這麼做的原因,白連山覺得要是自己沒能殺掉張冶,就逼二總管去完成這個使命。

雖然二總管百般不情願,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被白連山算計成功了。張冶有了二總管勾結白連山的證據,二總管決不能讓張冶活著回去。

張冶這邊,好像並沒有察覺到暗處的二總管,張冶對兩名護衛吩咐道:“你們留下來善後,我有要事先前往中央仙庭。”

畢竟剛才這一場戰鬥,損壞了不少民宅,該賠的得賠,否則張冶良心過不去。

“大人,留下一人善後即可,我陪你一同前往。”玉仙護衛說道。

“已經到中央仙庭的地界了,不必擔心,你們把事情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張冶吩咐完,就向著中央仙庭的方向飛去。

玉仙和金仙護衛無奈,只好抓緊負責善後事宜。

暗中的二總管,焦急的看著這一幕,張冶必定是去中央仙庭告發自己啊!二總管觀察兩名護衛片刻,就縱身追向張冶的方向。

張冶飛得很慢,可能因為先前受了傷的關系,所以二總管眨眼間便追了上去:“前面可是靈寶司大總管?等等我!”

張冶有些警惕的回頭:“二總管?你不在靈寶司待著,來中央仙庭做什麼?”

二總管將眼中的殺意隱藏,慢慢接近張冶,笑呵呵道:“總司大人說大總管此行不易,讓我前來輔助你。”

“總司大人真這麼說?”張冶將信將疑,“可有總司大人的書函印綬?”

二總管見張冶有上當的跡象,連忙從懷裡摸出一個信封,遞向張冶:“當然有,大總管請過目。”

張冶伸手去接,二總管眼中寒意漸盛,他打定主意,等張冶拆信封的時候就動手,務求一擊必中。

二總管正這麼得意的想著,忽然覺得後心一涼,詫異間,二總管低頭看去,只見一個刀尖從自己的胸口穿出,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捱了一刀?

自己好歹也是個玉仙高手,為什麼一點都沒有發覺被偷襲?

不過,二總管大概猜到是誰下的手,因為刺穿他的這把刀,就是張冶的骨刀,他抬起頭:“大總管,你捅我做什麼?”

可他忽然愣住,面前還有個鬼的大總管。

只見張冶躲得很遠,一金仙一玉仙兩名護衛將張冶牢牢護在身後。

張冶氣定神閑的說道:“我捅你做什麼?因為你要殺我啊!”

張冶也不蠢,白連山既然將二總管賣了,那張冶就不能不提防二總管。

他先前留下兩名護衛善後,佯裝獨自離開,就是設下圈套,看看二總管有沒有在暗中監視,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出手。如果二總管敢出現,就能將二總管這個暗中威脅解決;如果二總管不出現,也有備無患。

但很顯然,二總管憋不住,中了張冶的圈套。

話說回來,二總管身為玉仙,怎麼會毫無察覺的挨一刀?主要是阿花可以遮蔽神念,所以悄無聲息的偷襲了一把二總管。不過二總管這個玉仙,哪怕被阿花對穿了一刀,依舊生命力頑強。

二總管儼然明白上了張冶的當,他好氣啊,被白連山設計也就算了,怎麼又中了張冶的圈套,感覺誰都可以欺負自己。

二總管現在受了傷,張冶又有兩個護衛,不敢硬來,便裝糊塗賣可憐:“大總管,你捅我一刀,反而誣陷我殺你,太欺負人了吧?”

“欺負你又咋滴?”張冶懶得廢話,命令道,“拿下他,若敢反抗,格殺勿論!”

兩名護衛倒是忠心,畢竟張冶有望成為天尊女婿呢,就算二總管沒毛病,只要有張冶吩咐,兩名護衛都會選擇動手!

二總管一咬牙,甚至都不敢正面沖突,轉身就跑,但他受了傷,哪能跑過一個玉仙和一個金仙的追擊,迅速敗下陣來。

二總管被押解到張冶近前,二總管也認了命,連忙求饒:“大總管,都是白連山威脅我啊,屬下實在沒有辦法,才不得已將您的行蹤洩露給他的。屬下也很不放心,所以才跟上大總管,就是防止白連山偷襲您啊!”

這二總倒是巧舌如簧,明明是準備過來補刀的,卻偏偏說他是來保護張冶的。

二總管已經被封了修為,張冶伸手拔出他背後的骨刀,全程沒有說話,只是殺氣森森,看樣子鐵了心的要殺二總管。

二總管嚇了一哆嗦,換了個方式,色厲內荏道:“我好歹是靈寶司的二總管,只是洩露訊息罷了,又沒對你做出實質傷害,罪不至死,你不能殺我。”

“你說得有些道理,這麼殺你的確不妥。”張冶說到這兒,二總管鬆了口氣。

但張冶話鋒一轉:“你們看到了,二總管要殺我,我這是自衛。”

兩個護衛連忙點頭:“我們可以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