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會長,這就是你推薦的年輕俊傑啊果然不凡!”北域會長挖苦了一句,其餘會長也無奈的笑笑。

這使得司馬會長面紅耳赤,無力反駁。他有心讓張冶拿出法寶協會提供的寶材,但又不好說,徒呼奈何。

“那就……開始品鑒吧。”司馬會長說出這話,彷彿抽空了渾身的力氣,頹廢的坐回位置,太丟人了。

一塊泥巴需要怎麼品鑒?觀眾和五域鍛造師都笑出聲來。

不過鍛造師們還是遵守規則,走著流程。

首先,由中域的鍛造師發言,渲染了一番他經歷了無數兇險才獲得這個材料,說得好像跟真的一樣,隨後,他問道:“諸位道友,可有認識它的?”

話音剛落,鍛造師們各抒己見,有說什麼天霸神石的,有說動霸神鐵的,但中域鍛造師笑而不語,意思是都沒有說中。

就在此時,雲秀接過了材料,打量了一番,結合前人的答案,最終說道:“天魔石?”

中域鍛造師眼中有一抹驚訝,雲秀以為猜中,正準備講解天魔石的特性,就在此時,張冶說道:“不是天魔石。”

雲秀眼皮子一跳,氣憤道:“張冶,我知道你對我不滿,但我們可是同一個陣營的,怎能互相拆臺?”

雲秀先給張冶扣了道:“況且,這就是天魔石,天兵閣裡面就有一塊,我從小玩到大,怎麼可能認錯?”

雲秀劈頭蓋臉的一通罵,話音未落,中域鍛造師將目光看向張冶:“你說的沒錯,這的確不是天魔石。”

得意忘形的雲秀忽然愣住,怎麼可能不是天魔石?

中域鍛造師解答道:“先前我驚訝,因為你能看出此材料與天魔有關,但它的確不是天魔石。”

雲秀面色一紅,怎麼不早說?他想了一陣子,若非天魔石,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

但他覺得,這次出糗又是張冶害的,便將材料遞給張冶:“來,你先前說不是天魔石,想必已經知道是什麼了,我把這個機會讓給你。”

要丟臉一起丟,雲秀惡意的想到。

張冶哪能不知雲秀的險惡用意,不過,他一點沒有放在心上,接過天魔石,掂了掂,系統給出了詳細分析。

張冶的眼力今非昔比,早已認出,用系統輔助只是為了確認猜想。

“張冶,你說啊,這到底是什麼材料?我東域的榮譽都壓在你身上了。”雲秀在一旁看似鼓勵,實際上是為了給張冶壓力。

張冶看都沒看他,將材料遞給中域鍛造師:“天魔心。”

天魔心是什麼材料?雲秀作為天兵閣少閣主,簡直聞所未聞,以為張冶瞎掰的,笑道:“張冶,天魔心是什麼,還請不吝賜教。”

反正要品鑒,張冶也沒有賣關子,說道:“天魔心,顧名思義,就是天魔的心髒,天魔所有力量的來源……”

“天魔心因為蘊含著天魔之力,可以打造魔道仙器,最好輔以天魔肉身,可以打造成天魔傀儡,可成聖器……”

整個修真界,不管用途,法寶分為法器、靈器、王器、仙器、聖器、道器。

張冶一會兒仙器,一會兒聖器,聽得眾人一愣一愣的,另外,天魔傀儡是什麼玩意兒?憑什麼就能成傳說中的聖器?完全沒聽說過這回事啊,瞎掰的吧。

雲秀向眾人拱了拱手:“對不起大家,我這位小兄弟玄幻看多了,請原諒他耽擱了大家的時間,還請道友公佈正確答案吧。”

其他鍛造師聽了這席話,覺得這雲秀會做人,鄙夷的看了張冶一眼,又看了看張冶桌前的泥巴,果然是胡說八道的啊。

眾人不信,張冶也沒多說,等公佈答案吧。

中域鍛造師膽戰心驚的看著張冶,聽到雲秀的話才回過神來,他嚥了咽口水:“我宗長輩花了數年時間,查閱無數典籍,才得知這是一顆天魔心,具體用途,家師和其餘長輩推測過,可以打造出魔道仙器……”

“至於天魔傀儡,乃我家老祖構想的一個方案,但苦於沒有天魔肉身,無法付諸實踐……”

“沒想到張道友如此見多識廣,在下佩服,不知大會結束,可否進一步向張道友請教天魔傀儡的事情?”中域鍛造師起身,躬身一禮,張冶的見解和眼光,讓他心悅誠服。

這時,中域會長起身,總結道:“這的確是天魔心,張冶說得沒錯。”

其他鍛造師愣了愣,握草,張冶說的是真的?

鍛造師們稱贊了一番,隨即將質問的眼神看向雲秀,你先前不是信誓旦旦說張冶玄幻看多了瞎掰的麼,敢情最後瞎掰的是你啊!狗日的,還把我們都帶溝裡去了。

雲秀被這些目光盯得臉色紅燙,他哪知道張冶真能認出,只好將頭扭過去,不想和鍛造師們目光接觸。

可是,這裡是個環形的場地,不管雲秀把頭轉到哪邊,都無法躲避觀眾們拷問的目光,最終他只好閉上眼睛,裝作養神了。

幾個會長對司馬晨風誇贊道:“此子果然不愧是材料識別滿分的人物,你能當他師傅,好嫉妒的說!”

“要是我徒弟有這眼力,我也能放下擔子了。”

司馬晨風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但隨即,他嘆息道:“可惜,張冶不是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