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冶刀勢剛起,無極元嬰就感覺到了死亡的氣息,為了穩妥起見,無極元嬰想要撤離,但他退了幾步,就被無形的陣法屏障阻攔,退無可退。

他對大長老急道:“快放我出去!”煉虛大能佈置的陣法,無極元嬰無法強行突破。

“你說什麼?”大長老笑眯眯的側著耳朵,他佈置的陣法,還有隔音效果,無極元嬰喊破喉嚨外面也聽不見。

無極元嬰知道被坑了,只好全力以赴,他吞下一粒丹藥,修為攀升到了元嬰巔峰,但強行提升修為,讓無極元嬰吐了好大一口血。

“張冶,給我死!”無極元嬰喋血怒吼,元嬰的力量噴湧而出,那兩儀球再次變大,狠狠撞向張冶。

而張冶的刀勢醞釀完畢,一刀斬下。

因為陣法遮蔽了裡面的威能波動,外面的人根本不知張冶這一刀的威力,特別是無極宗的那幾個弟子,紛紛咆哮道:“師傅威武,碾死他,為師兄報仇!”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無極宗的弟子自信滿滿的嘲諷著靈臺修士。

然而靈臺修士反應平平,畢竟張冶教過他們,一個高深的裝逼,是用事實打臉。

但無極宗的修士們顯然誤會了,以為靈臺弟子無話可說,更是得意的諷刺著。

說時遲,那時快,張冶一刀斬到了兩儀球上。

“轉!”無極元嬰一聲爆喝,企圖化解張冶的刀氣,兩儀球艱難的轉動起來,骨刀與兩儀球摩擦得火花四濺。

看到這一幕,無極元嬰神色一喜,只要兩儀球能轉起來,就能把這一刀借力打力還回去。

然而就在此時,張冶一聲爆喝,骨刀劃拉出耀眼的白芒,兩儀球就像西瓜一般,被這白芒刀氣切成兩半。

無極元嬰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怎麼可能!”

畢竟在他的認知中,兩儀球乃上品靈器,比骨刀王器雖然差了一階,但無極元嬰不惜損耗本源,提升到了元嬰巔峰的力量,完全可以彌補這個差距啊,可為什麼兩儀球會崩潰?

無極元嬰還沒想明白,本命法寶破損的反噬已然到來,他一口血噴出,精元消散,瞬間瘦的只剩下皮包骨頭。

“天尚可破,區區兩儀球。”張冶提刀向無極元嬰走去,他憑借極致的刀法和王器之利,加上耗盡所有靈力,最終斬開了兩儀球。

此刻的他雖然沒有了靈力,但這元嬰老祖已經無力反抗,三歲小兒都能殺!

無極元嬰知道等待自己的命運是什麼,一邊後退一邊說道:“你不能殺我,我是無極宗的長老!”

“韓無雙也是靈臺宗的長老,你動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顧慮?”張冶站在無極元嬰的面前,舉起骨刀。

“你……”無極元嬰明白張冶鐵了心的要殺他,根本不會顧慮無極宗,便將乾坤袋摘給張冶,“是我卑鄙,是我無恥,仙石我還給你們,我們恩怨兩清。”

張冶猶豫片刻,接了乾坤袋,無極元嬰鬆了口氣,以為保住了小命。同時他心中想著,大丈夫能屈能伸,今後一定要找回這個場子,誓殺張冶。

但張冶卻說道:“下品仙石本來就是我們靈臺宗的,這只能算物歸原主!你差點打死我岳父,我能饒你嗎?”

敢情張冶還是要殺他,這使得元嬰老祖大驚失色,惶恐道:“差點打死,那說明沒有死啊!”

“那是他命不該絕。”張冶聲音淡淡,“不過我這個人也不是那麼不講理……”

張冶說到這兒,彷彿陷入了猶豫。

無極元嬰連忙說道:“對,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不做野蠻的事。”哪怕磕頭道歉他也認了,能活命就好。

張冶忽然笑道:“這樣吧,我也殺你一次,是死是活,我不再追究。”

元嬰老祖愣在當場,一個人本來就只能殺一次啊,難道還能殺好幾次不成?

元嬰老祖被張冶這麼一折騰,心裡防線徹底崩潰,哭得眼淚嘩嘩,跪地求饒。

陣法外面,無極宗的修士目瞪口呆,他們的元嬰老祖竟然被一個金丹初期打敗了,而且現在,元嬰老祖正在跪地求饒,一個個都覺得這不是真的。

靈臺修士看到這一幕幽幽說道:“螢火之光,敢與皓月爭輝?”

這是先前無極宗修士說的話,靈臺修士拿來就用,甚是應景。

無極宗修士像集體被人抽了一記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就在此時,他們見到張冶舉刀要殺元嬰老祖,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可這裡是靈臺宗的地盤,他們根本無法拯救元嬰老祖。

其中一個修士忽然想到了什麼,捏碎了一枚玉簡,一道光華射向無極宗的方向。

大長老正喜滋滋的看張冶殺元嬰,倒是來不及阻止這飛向無極宗的光華,連忙喝道:“張冶快動手!”

不用說,張冶已經一刀斬下,就在此時,一個雷霆般的聲音傳來:“住手!”

一個眉須皆白的老者攜帶雷霆而來,無極修士大喜:“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