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斷一下,你的方法是下乘。”張冶頓了頓。

劉主事臉色一紅,但他立馬對長生宗主說道:“宗主,難道你看不出來此人是來故意破壞玄黃寶鼎的嗎?我醜話說在前面,倘若因為張冶的加入,導致玄黃寶鼎完全破損,這可不關我天兵閣的責任!”

不管張冶是否能修複玄黃寶鼎,劉主事一定要破壞,不然這件事情傳出去,他堂堂天兵閣的劉主事竟然比不過一個鐵匠鋪的小老闆,那還在天道城怎麼混?!所以他必須阻止張冶。

不過劉主事已經徹底失去了長生宗主的信任,一點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準備吩咐人把劉主事轟出去,但張冶忽然說道:“劉主事,既然這樣,不如我們打個賭?就賭我能不能修複玄黃寶鼎。”

張冶是個多小氣的人,說了劉主事別栽他手上,怎可能輕易放過。

“我憑什麼要跟你賭?”劉主事有一絲警惕。

“這樣啊……”張冶這劉主事不肯上鈎的樣子,忽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以鍛造師的尊嚴,向劉主事發起挑戰。”

張冶手中的五星徽章飛出一道光線懸浮空中,隨即,哪怕劉主事手忙腳亂的阻止,他的徽章也飛出一道光線與之彙合。

身為法寶協會的鍛造師,有一個規則,為了鼓勵鍛造師的水平提升,允許鍛造師之間發起挑戰,高星鍛造師向低星鍛造發起挑戰需要對方同意,但低星向高星挑戰必須接受,倘若拒絕,則會被取消鍛造師的身份,每月可挑戰一次。

一般來說,沒有低星鍛造師不自量力去挑戰高星級,當然,張冶是個例外。

如今二人的挑戰資訊已被記錄到了法寶協會,劉主事不得不答應。

“好,那賭注是什麼?”劉主事恨恨的看著張冶。

“放心,您是前輩,我不會要你命的,這樣吧,要是我能修複好玄黃寶鼎,你的鍛造師徽章就交給我吧!”張冶一臉壞笑。

鍛造師徽章,雖然可以補辦,但那是一個鍛造師的顏面,若是輸了徽章,今後在同行面前就別想抬起頭做人!

“好,我輸了可以把徽章交給你,但你若不能修複玄黃寶鼎,我就要你的命!”劉主事也發了火,既然接受了張冶的挑戰,那就把張冶置之死地!

畢竟,他切割了玄黃寶鼎的靈魄,就算天兵閣閣主到來,也絕不可能將其修複!

拓拔長老覺得這個賭注不公平,一個只要徽章,一個卻要命,正準備阻攔,張冶卻直接答應了下來:“那就一言為定!”

張冶和劉執事的鍛造徽章發出一道微光,挑戰成立。

木已成舟,拓拔長老只好希望張冶能獲得勝利,畢竟他勝利的條件,是真正修複好玄黃寶鼎。

劉主事還想說什麼,擾亂張冶,張冶卻懶得再廢話:“我要開始修複了,任何人都不能發出聲音打攪我!”

這話是先前劉主事說的,張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長生宗主明白過來,當即為張冶佈下陣法,這樣,哪怕劉主事喊破喉嚨也無法打攪張冶。

劉主事臉有些抽抽,報應來得如此之快?心裡一口氣咽不下去,便開始吐槽長生宗眾人:“修複器靈受損,共有三種辦法,其中上乘……”

“不勞劉主事多費口舌,我知道。”拓拔長老最看不慣劉執事,把張冶先前的話撿了過來,“上乘辦法,讓器靈吸收同根同源的靈魄;中乘辦法,吸收同型別的靈魄;下乘辦法,切割器靈!”

劉主事一臉驚訝:“你不是煉丹的麼,你怎麼知道?”

長生宗眾人冷哼一聲,當然是張冶說的了,話說回來,裝逼的感覺真好。

雖然眾人沒有回答,但劉主事想了想,猜到是張冶說的,但那又如何:“既然你們知道這三種修複方案,那麼問題來了,一二種方案顯然不具備那個條件,張冶難道要繼續切割器靈嗎?哈哈……”

長生宗眾人面面相覷,同根同源的靈魄根本無法找到,同型別的靈魄張冶估計也沒有,難道真要再次切割器靈?先前切了一刀就降級成為了下品靈器,再切一刀,會不會就成為法器了啊?

劉主事看到長生宗眾人說不出話,非常得意:“所以,你們信錯的人,是張冶!玄黃寶鼎,必然不保!”

長生宗主憤怒不已,可又沒有理由反駁,就在此時,張冶手中,忽然出現了一團霧濛濛的亮光。

“這是……靈魄?”長生宗眾人先是錯愕,隨即目露狂喜!

張冶竟然要用上中乘的修複方案!怪不得說能恢複玄黃寶鼎!

長生宗主鬆了口氣,開懷大笑,而劉主事像個傻逼一樣的杵在哪兒,他打破腦袋也想不通,為什麼張冶會有靈器級別的靈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