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先前被張冶重創的血神刺客,還剩下九個金丹高手,領頭的三名,甚至是金丹巔峰,半步元嬰的存在。

靈臺宗總共百來個金丹高手,血神教也差不多,一次出動十分之一,看來是一場比較大規模的軍事行動。

“他們定是沖我來的,等會兒你抽空逃回靈臺鎮。”韓無雙雖然痛恨張冶,但在血神教面前,倒是大義。

因為韓靈兒的關系,張冶肯定不能丟下韓無雙逃命,正準備說什麼,血神教那邊忽然叫道:“老大,那年輕人不就是張鐵匠麼?殺他比殺金丹的功勞大多了!”

韓無雙臉色一紅,他本以為這群血神金丹是沖著自己來的,沒想到人家根本沒鳥他,反而說張冶的價值遠超他這個金丹高手,現在的金丹這麼不值錢了?

張冶苦澀的笑笑:“看來是沖我來的,岳父,你等會兒抽空跑回靈臺鎮啊。”

韓無雙懶得糾結岳父這個稱呼,只是傲然道:“本座一生,從未逃避!”

韓無雙拔劍,提防著血神教的進攻。

張冶嘆息一聲,其實他想支走韓無雙,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骨刀,將這幾個血神修士全殲,但有韓無雙在,他反而要分心保護韓無雙的周全。

當然,張冶對韓無雙的仗義還是有些敬佩的,怪不得能教出韓靈兒這般義氣真誠的女孩。

“結陣,一個都別放過!”就在此時,血神修士一聲爆喝,刀氣交織成網,就像個囚籠一般將張冶和韓無雙死死圍住。

血神教擅長合擊之術和刺殺,就算張冶憑借王器骨刀能殺光血神修士,但這需要一段時間,韓無雙保不準撐不過來。

“等會兒你跟在我身後。”在張冶考慮如何保住韓無雙的同時,韓無雙如此說道,他見張冶神情感動,補充道,“我得把你帶回宗門,接受制裁!”

明明就是還人情,裝得那麼不近人情做什麼?不過張冶倒是靈機一動,對即將動手的血神修士喊道:“哈哈,面對一個金丹一個築基,竟然要這麼多人一起上,血神教真不行了,有本事和我單挑!”

領頭的血神修士桀桀一笑:“兩宗交戰,勝者為王,明明能以多欺少,我為什麼要和你單挑?”

其餘血神修士也哈哈大笑起來,他們設伏在靈臺宗附近,就是為了不擇手段消耗靈臺宗的實力,哪管什麼江湖道義。

“不,我沒說讓你和我單挑,而是我要單挑你們所有人!”張冶語出驚人,血神教修士愣了愣,隨即笑得更大聲了。

“握草,一個築基修士竟然要單挑我們所有人,笑死我了!”

“那還不是我們一群人打你一個,有什麼區別?”領頭的血神修士覺得有趣,隨口一問。

“本座近日神功大成,站著不動,讓你們每人一招,只要能把我打趴,就算你們贏!”張冶說得很認真,血神修士聽到這個單挑方法,更是笑岔了氣。

韓無雙本以為張冶有什麼好主意,沒想到是去捱打,你說你是元嬰高手,硬抗金丹修士的進攻那還可能,但一個築基修士這麼裝逼,完全就是自尋死路啊!

“張冶,你有病吧?”韓無雙一臉駭然。

張冶沒有理會韓無雙,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血神修士:“怎麼,連打人都不敢?”

“好,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一個血神修士也沒怎麼放在心上,隔空一刀斬去。

“張冶,快躲!”韓無雙大驚失色,出聲提醒。

但張冶背負雙手,不閃不避,刀氣狠狠斬到了張冶的身上,眾人都以為他會被斬成兩半,出刀的修士更是哈哈大笑起來:“還真不躲啊,蠢貨!”

然而下一刻,出刀修士如遭重擊,胸前出現好大一道刀傷,噴血跌落。

什麼鬼?眾人的笑聲戛然而止,明明砍張冶一刀,為啥張冶沒事,出刀的修士卻重傷昏迷了呢?

張冶臉色有些發白,雖然鎖子甲可以反彈九成攻擊,但剩下的傷害也不好受,不過張冶雲淡風輕的撣了撣衣擺:“打人都沒力氣,還說自己是血神教的,丟人!

韓無雙有些瞠目結舌,這張冶到底怎麼回事,可以反彈攻擊不成?想到自己先前追殺張冶,若是張冶被自己打中,那受傷的會不會就是自己啊?韓無雙一陣後怕。

“找死!”又有個血神修士被激怒,不信邪,一刀砍在張冶的頭上,別看這修士怒氣沖沖,但心裡清明,猜測張冶可以免疫刀氣,那就用法刀的鋒利斬殺張冶!

張冶身上籠罩著一層黃色光暈,抵擋住了這狂暴一刀,那殺人的修士嚎叫一聲,頭破血流的跌落地面。

眾人怔怔的看著這個受傷的血神修士,又茫然的看向張冶,人世間真有這等神功?一時之間,血神修士倒有些不敢動手了。

若先前是個意外,這次足以證明張冶的確能反彈攻擊,韓無雙欣喜道:“張冶,你怎麼做到的?”

“說了我神功大成,刀槍不入啊!”張冶微微一笑,但他腦門上流下一行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