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張老闆搜刮了我們這麼多錢,這些材料的確值這個價!”

“可是張老闆為什麼要一粒一粒的往外面拿呢?一下拿出來不好麼?”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裝逼效果好啊!”

修士們不再埋怨張冶趁火打劫,反而有些沾沾自喜,大長老也鬆了口氣,果然沒有信錯人。

這時,宇文化也回過了神,他猶豫了片刻,對張冶說道:“不得不說,你能拿出來這麼多寶材,的確讓本座大開眼界,但是,上乘的法刀,不是比誰用的材料多!”

宇文化還有句話沒說,不同的材料擁有不同的特性,若是胡亂的混合在一起,不僅不能增加法刀的威力,反而還會相互制約,適得其反。

宇文化眼中有一抹輕視,就算張冶會鍛造法寶,但造詣絕對不高,畢竟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張冶哪能不知道宇文化在想什麼,笑道:“材料多了相互制約不假,但真正的鍛造大師,足以讓它們相輔相成。”

宇文化老臉一紅,先前他藏著掖著,不想告訴張冶這個訣竅,不曾想,張冶一直都明白材料駁雜容易影響鍛造品質的道理,除此之外,張冶還說真正的鍛造大師會讓所有材料相輔相成,這種傳說中的鍛造工藝,是宇文化可望而不可及的境界!

“說得比唱得還好聽!”宇文化斷然不願相信張冶有這般造詣,回過神來嘲諷了一句,當即將三十斤血魔鋼投入熔爐,開始鍛刀。

張冶這邊,沒有將寶材一股腦的投入熔爐,而是篩選分類後,依次煅燒,韓靈兒則按照張冶的吩咐,不斷調節火候。

張冶這麼做,必然要花費更多時間,還沒有煅燒完一半寶材,宇文化已經煉好了血魔鋼,放置在鐵砧上,仿若庖丁解牛,得心應手的將金屬鍛造成刀。

不多時,宇文化打造出了一把血紅的鬼頭刀,煞氣森森,讓人看一眼都覺得不寒而慄。

“靈器,沒想到宇文化真的鍛造出了靈器!”

血神教那邊人人振奮,靈臺宗這邊則面如死灰。

靈器是比法器更高階別的法寶,在靈臺宗或者血神教,每件靈器都被列為鎮宗之寶,宇文化能夠源源不斷的打造靈器,假以時日,血神教必將壓過靈臺宗一頭。

“現在還言之過早,只有附靈成功,那才是一把真正的靈器!”靈臺修士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祈禱宇文化在附靈的時候失敗。

順帶一提,附靈是鍛造靈器最關鍵的一環,就是把某種生物的魂魄抽離,封印在法寶之中,成為靈器的意識,正如飛劍鍛造的淬火環節,若成,則神兵出世,若不成,則前功盡棄。

只見宇文化取出一個葫蘆,裡面是他早已準備好的魂魄,他開啟塞子,一團黑氣噴出,化為青面獠牙的厲鬼。

膽小的修士嚇得面色煞白,膽大的修士也倒吸涼氣,要知道,附靈的魂魄越厲害,靈器的威力越大,不曾想這宇文化為了增加靈器的威力,竟然用一隻成了氣候的惡鬼,看樣子,至少是金丹級別的惡鬼,也不知他是從哪兒搞到的。

那惡鬼被放出葫蘆,聞到了生人的血氣,當即興奮的嚎叫一聲,就準備去大開殺戒,但宇文化拿起鍛造好的鬼頭刀,一刀插入惡鬼的心髒。

惡鬼發出聲嘶力竭的咆哮,但那鬼頭刀,像在喝水一般,發出咕咚咕咚的聲音,惡鬼煙霧般的身軀,逐漸被鬼頭刀吸收。

吸收完惡靈的鬼頭刀,散發著靈器才擁有的威勢,彷彿要掙脫宇文化的手掌,宇文化當機立斷,咬破中指,塗抹在鬼頭刀身。

鬼頭刀的悸動消失,因為它已滴血認主,這把鬼頭刀,永生永世,將只服從宇文化的命令。

至此,靈器煉成。

血神教那邊士氣大振,為宇文化歡呼的同時,也不忘挖苦一番靈臺宗。

“聽說靈臺宗的鎮宗靈器聚魂幡受創,百年不得再次使用,真是可憐!”

“我教有宇文化這等鍛造大師,只要材料充足,就能源源不絕的鍛造靈器,不出百年,必能成為二流宗門!”

“到那時,便是靈臺宗覆滅之日!”

就在此時,血神教長老忽然怒斥一聲:“我血神教怎會如此惡毒?!”

血神教眾人大惑不解,這不像長老的風格啊。隨即,血神教長老看向李如龍,繼續說道:“靈臺宗,是我們的友宗,就算你們再不堪,我血神教也不會拋棄你們的。”

“等我血神教成為二流宗門,只要你李如龍低下頭來求我,或者,讓你們那嬌滴滴的宗主給我們教主當妾,我就勉為其難的接受你們,當個端茶送水的雜役吧!”

這話一說出,血神教眾人哈哈大笑,附和道:“長老宅心仁厚,我輩楷模!”

“我先預定兩個靈臺宗的女修士當爐鼎!”

聽著血神教的冷嘲熱諷,靈臺宗這邊勃然大怒,紛紛拔劍,只要大長老一聲令下,就算戰死也在所不惜。

大長老青筋暴起,他想要反駁幾句,可人家煉出了靈器,的確有那底氣叫囂;想下令開戰,但又要考慮到兩宗交戰的後果,到時候就算戰勝了血神教,門人弟子恐怕也傷亡慘重,這是大長老最不願看到的局面。

就在靈臺宗這邊氣得跳腳的時候,一個聲音突兀響起:“煉出一把下品靈器,就能意淫成這樣,幹脆去寫小說得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張冶正在一錘一錘的打造法刀,聲音,就是他發出的。

“張冶!”眾人心中一熱,對,血神教不過煉出一把下品靈器而已,張冶只要煉出更牛掰的法寶,就能狠狠出這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