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夫人尷尬得沒法下場的時候老管家進來了,“老爺,夫人,外面趙家舅爺過來了。”

秦淮正要說不見,秦夫人就已經道:“請他們進來吧,帶到花園去。”

“你!”秦淮見秦夫人還是油鹽不進,依舊還是要管趙迎貴的事,頓時氣得說不出話來,“罷了罷了,你就管吧,最好把整個秦家都賠進去!”

秦淮袖子一甩,就要走出去。

身後秦夫人的聲音突然傳過來,讓秦淮剎住了腳步,“秦淮,你別忘了,趙志剛他可不止是我哥哥!”

秦淮身形頓時一僵,氣氛凝滯了一瞬,秦淮再轉過頭來的時候,臉色已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哼,他只是你一個人的哥哥!”

秦夫人臉色頓時慘白,直到秦淮走遠,秦夫人才喃喃道:“我一個人的哥哥,難道他已經知道那事了?”

“不不,不可能。”秦夫人蹙著眉想了良久,依舊沒想出什麼頭緒。

收拾整頓了一下心情,秦夫人才朝著後院花園走去。

還沒到花園就看到了趙志剛和胡氏兩人在不遠處,坐都坐不住,那模樣赫然跟她剛剛的樣子一模一樣。

秦夫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隨後眉頭微微展開了才走了過去。

“玉蘭,昨天迎貴是怎麼被抓走的?你怎麼不想想辦法?他們怎麼敢在秦府把人帶走?”

胡氏一看秦夫人過來,疾步過去,一把抓住了秦夫人的手,就說了起來,話都說得顛三倒四,可見兒子被抓,夫妻倆真的很著急。

秦夫人蹙著眉頭,將胡氏的手從自己手臂上扯下去,“鬆手!”

胡氏沒聽進去,還是趙志剛上前將她的手扯下來的,他知道現在還要靠趙玉蘭幫忙,可不想自己婆娘把人給得罪了,當然趙志剛對於趙玉蘭此時有些居高臨下的態度是不滿的。

將胡氏扯到身後,趙志剛才朝秦夫人問道:“玉蘭,阿貴那邊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秦夫人面色有些凝重,“我今天已經讓人去看過了,但是那個京兆府尹在京城裡的名聲你們又不是知道,何況阿貴這次犯的可不是小事。”

現在秦夫人會對趙氏夫婦這麼說了。

但是趙氏夫婦顯然也同剛剛她在秦淮面前的態度一樣。

“阿貴犯了什麼事?不就是別人屠村他沒有管而已嘛?這事怎麼能算到他頭上?京城的富貴人家那麼多,哪個手上沒有沾點血?阿貴他甚至都沒有動手。”

趙氏夫婦態度強硬。

秦夫人有苦說不出,都不知道怎麼跟他們解釋。

“現在證據已經確鑿了,而且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事,這已經不是我想管就能管得了的。”

“那你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嗎?你可別忘了,阿貴可是我們趙家唯一一個子嗣了。”趙志剛語氣突然變得兇狠起來,眼睛緊緊鎖著秦夫人。

秦夫人一時說不出話來,趙志剛又道:“你也別忘了,阿貴是我唯一的命根子,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我可保管什麼事也藏不住。”

秦夫人眼睛登時瞪大,急急道:“你別忘了,我們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要是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

胡氏有些茫然地看著這兄妹兩人。

“哼,兒子都沒了,我還要什麼好處,我做這麼多為的還不是這唯一的兒子。”

秦夫人頓時語塞,雙方僵持著。

過了許久,秦夫人才語氣低沉地道:“我會把阿貴救出來的,我還要指望著他做我的好女婿呢!”

趙志剛聽到秦夫人的話,心裡一鬆,再聽到後面的話,總感覺後背有些涼涼的。

商定好了之後,秦夫人站在花園後院,面色陰沉,眼睛看著池塘裡自由地遊來游去的魚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秦莞自從回到京城,幾乎每天都要出去。

就算最近秦府因為趙迎貴氣氛有些低沉,秦莞似乎也一點都沒有受到影響。

在秦莞又一次出門,滿面春風回來之後,秦莞被請到了秦淮書房裡。

“爹,你找我什麼事?”

秦莞似乎心情不錯,竟然還喊了秦淮爹。